奚贺的视线从正在离开的奚龙瑞身上划过。乐—文
端王。
端王是太后之子,太后病重,他怎么走了,难不成太后没事了。
俩人匆匆赶到太后寝宫,就听见一众嫔妃在那哭诉,奚贺眉头轻蹙,心里暗道晦气。
这人就算没病,早晚会被她们给哭出病来。
俩人一进太后寝宫,栾柔见到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奚龙胜,此时正坐在太后寝宫中,语气生硬的质问太医,为何太后还不醒来。
栾柔顿时心生后悔。
不该来的。
站在奚龙胜旁边的总管太监见到奚贺和栾柔二人,立即禀报奚龙胜,“皇上,楚王,楚王妃到了。”
楚王,奚龙胜回头,那个他厌恶二十多年的儿子,正携着他新婚王妃,站在门口,目光满是担忧。
他知道太后一直对奚贺多有照拂,他能来可见还有一份心。
奚龙胜难得抛去成见,允许奚贺过来看望太后。
总管太监对奚贺和栾柔二人和颜悦色道,“王爷,王妃,皇上有请。”
俩人一愣,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不想见奚龙胜。
“楚王爷,楚王妃,这边请。”
俩人跟着宫人来到奚龙胜跟前。
“见过皇上,见过母后。”
栾柔奚贺同时开口。
奚龙胜一愣,心头涌出一丝不悦。
他可以无视和看不上这个儿子,却不允许对方也以这种方式来对他。
奚龙胜许久不曾言语,一旁童宛瑶轻声开口道,“太后娘娘还未醒,你们……。”
童宛瑶的话音还未落,这边太医发出兴奋的声音道,“皇上,太后娘娘醒了。”
“什么?”
奚龙胜童宛瑶一起起身走到太后床榻前。
栾柔奚贺紧跟其后。
太后昏迷一天一夜,脸色惨白,仿佛枯木一般日渐凋零,失去生命力。
“母后。”奚龙胜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太后的手,轻声唤道,“母后,哪里不舒服。”
听着奚龙胜的声音,太后嘴唇颤抖,可是口里却发不出声音,眼里满满的担忧。
“母后。”
童宛瑶上前跪在太后脚踏上。
太后望了童宛瑶一眼,手从奚龙胜手里抽出,指了指童宛瑶,只见太后嘴角蠕动,口里仍说不出一句话来。
“母后,你想说什么。”
奚龙胜蹙眉,“太医,怎么回事,太后为什么说不出话。”
众太医战战兢兢,太医院之首上前回应。
“禀皇上,由于太后年岁已大,又不知因为和事而造成情绪波动,才导致中风之相,若是让太后开口讲话,日后精心调养,说话的机会可能性非常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太后行走方面会很困难。”
不用在解释,奚龙胜已明白了太医的意思。
“母后,您不用担心,安心休养就好了。”
太后抿嘴,眼角渐渐湿润,直到看见奚贺站在奚龙胜身后时,嘴里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
奚龙胜眉头紧蹙,回头看着奚贺大声斥责道,“滚出去。”
栾柔觉得莫名其妙,太后为什么看奚贺后反应这么大,只是对于奚龙胜咒骂奚贺,她是一百个不喜,不等像奚龙胜童宛瑶施礼,栾柔便拉着奚贺离开了太后寝宫。
床上的太后看着奚贺的背影,眼泪如穿线的珠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掉。
栾柔同奚贺走出太后寝宫后,栾柔还对奚龙胜那句‘滚出去’耿耿于怀,早知道奚贺在宫里不得宠,可是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让他滚出去吧。
前世奚龙胜不是暴毙了吗,今世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
栾柔自顾自想,本想转头安慰奚贺几句,没成想竟然看见奚贺脸色平静,眼神直楞,看不出是悲是喜。
“奚贺。”
栾柔推了推奚贺。
奚贺这才回神。
“我们走。”
奚贺伸手把栾柔的手紧紧握住
“走,回家。”
—
太后的病情稳定,帝后纷纷松了一口气。
通过太后生病,众人得知一惊人的消息,帝后的关系似乎比以往好了。
连续几晚,皇上奚龙胜都留宿在皇后童宛瑶的寝宫内。
——
宫外,奚贺看着隐阁送上来的公文。
“主子,关于端王的全在在这了,这些是关于太后还有皇上,另外这一点是顺脚知道的宫廷秘史,也就是关于皇上的花边消息,您看看就可以了。”郭星奸笑道。
奚贺轻轻翻阅着公文的内容。
第一份写着关于当今皇后童宛瑶的,童宛瑶也就是前兵部尚书之小女儿,这关于皇后的身份,他早就知晓了,还有多大入宫也清楚。
奚贺越翻发现越多,原来童宛瑶在十一岁时认识大他七岁的端王奚龙瑞,俩人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情投意合的相处了四年,为了等童宛瑶长大,奚龙瑞推掉了先帝为其安排所有的婚事。
就在童宛瑶及笄礼前,奚龙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许诺童宛瑶在她及笄礼之日,求得皇上圣旨来童家提亲,谁知,在童宛瑶及笄礼时,确实等来一张圣旨,只可惜这圣旨的内容与奚龙瑞和童宛瑶向往的截然相反,皇上指婚童宛瑶为奚龙胜为妃。
至于这俩人什么态度,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依照奚龙瑞身边至今都没有一个女人看,他的心里还有童宛瑶也不一定。
说说奚龙胜与童宛瑶,原本相差十岁的俩人根本不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