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她的眼睛，看她的哭泣。
叶小溪惊愕地睁大眼，看着男人近在毫厘的清俊脸庞，大脑一片空白。
自从怀孕之后，他对她一直是温柔细致的。
即使吻她的唇瓣，也是浅尝则止，没有任何攻城掠地般的强硬。
可这一次，截然不同。
仿佛回到在檀园公寓她说要离开的那一晚，他根本不是在吻她，他是在咬。
他的眼眸里充满着嗜血的狠戾，仿佛要把她咬碎拆入腹中，那一下一下用力的吮吸，让她舌尖都疼得麻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感觉胸腔里的气息都被他榨尽，再没有空气呼吸她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松开她。
叶小溪趔趄了一下。
如果不是慕曜爵的掌心护在她身后，她整个后背都要贴在玻璃窗上。
“对不起。”慕曜爵用力地闭了闭眼。
叶小溪耳边嗡嗡的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她无力地呼吸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看他，她不经意伸出依旧发麻几乎没有知觉的舌尖，舔了舔唇瓣被他咬破的地方，轻嘶了口气，试探着唤了声：“大叔？”
慕曜爵稳住心神，唇角扬起一抹笑，伸出手臂将她转过身，让她背对着自己，他胸膛贴在她的脊背，拥着她看向远处湛蓝的天际，声音有些飘渺地问道：“小东西，你爱我吗？”
爱？叶小溪一愣。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她很清楚她喜欢他，比喜欢草莓还要喜欢。
她看不到她会想念，有他在才心安，她不排斥他的亲吻，即使刚才那样，她也只是有点害怕，她不想让他不开心，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她……
叶小溪轻眨了眼睛，这应该……就是爱吧？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
“嗯，我爱你。”
叶小溪声音很轻，但还是无比清晰地落入慕曜爵耳中。
慕曜爵心脏地猛地颤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僵住，欢喜从心口顺着血液满然到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那种喜悦让他难以形容。
若不是顾忌叶小溪的身体，担心会吓着她，他很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紧紧拥着她，许久才回过神儿，凑近她耳朵，“小东西，你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最痛苦？”
不等叶小溪回答，慕曜爵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没有你，才最痛苦。”
叶小溪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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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伦敦之眼突然在半空中停止一个小时，却无人着急抢修。
叶小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伦敦之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戒指，轻呼了口气。
也许，她并不懂什么是爱情，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想法去考虑慕曜爵。
以为只要不结婚就不会影响他，却不知道，从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无论以后如何，至少，在此刻，她要放弃玉石俱焚的想法，和他永远在一起。
慕曜爵紧紧攥着叶小溪的小手，两个人漫步在人来人往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