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浅浅的笑.“刘伯父.陆某无心插手.只不过说了句公道话.周少爷之所以……”
瑾梅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本有所怀疑.现听陆地如此一说.立即醒悟过來.纸里终归包不住火.这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等忆祖知晓真正的原因.定会把淑慧扫地出门.淑慧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瑾梅想着想着.忍不住哽咽起來.打断陆地的话.“陆站长.谢谢你和周小姐來看望淑慧.现在淑慧还昏迷不醒.医生说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们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凌菲扯了扯陆地的袖子.轻声道:“我们走吧.”
出了医院的门.陆地带凌菲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去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牛排和奶酪.厮守相谈甚久.到了晚上十点钟.陆地才送她回家.
以往这个点周家烛火暗淡.各房里的人都已沉浸在梦乡里.可今日炸开了锅似的.走廊上.院子里亮的如同白昼.丫鬟们.小子们來來回回的走动.像是预示着这一夜是无眠的.
墨茹已经知道了真相.她派人把忆祖喊回家.明光听闻原由后.犹如五雷轰顶.他和忆祖之间的角色顿时转变.一个劲的向忆祖赔不是说道歉.忆祖哪里听的进.明光又羞又恼.也气的把瑾梅叫走.任由不守妇道的淑慧躺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周太太墨茹不像凌菲的婆婆桂珍.做的出在报纸上登离婚声明之类的举动.她比桂珍更狠.她要让淑慧承受比忍受别人戳脊梁骨更大的痛苦.连夜把银杏送了出去.
凌菲到家的时候.孩子已经送走了.至于送给了谁.送到了哪里.她自然是从墨茹的贴身老婆子嘴中撬不出一个字的.
墨茹就是这样的干净利落的狠.如果她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当初也就不会出现她把亲妹妹逐出家门的事件.从她低贫系幕.周家多半的人以为.银杏小姐要么被扔到了河里.要么被放到了山上喂狼.至于活路.那真是异想天开了.
忆祖也是顶要面子的人.蒙上此等天大的羞辱.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命人将淑慧的衣裳通通扔到巷子里供邻居们评论.特别是要刘家的人为此感到无地自容.可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一个丫鬟过來报告说.衣裳竟然被路人们一抢而空.陈太太趁乱也抢了几件.
这下忆祖和墨茹更是气的要吐血.墨茹索性叫人把淑慧的陪嫁翻出來.绫罗绸缎.金饰银钗.一件不留的通通找出.那只红色的子孙桶被踩的稀巴烂.裹在两条一红一绿的被面里.随其它的物件一起摆在刘家的大门口.
瑾梅是要强又厉害的女人.但她的心不如墨茹的硬.刘家的丫鬟大惊失色的來描述周家的佣人们在大门口兴风作浪.点火烧了几匹绸缎.那火光窜天的高.
忆祖把自个关在书房内不出來.致高随绸缎厂的经理宋明去了乡下还未归家.陪着她的只有身怀六甲的儿媳妇琪雯.瑾梅命人去留意着火势.别把刘家的房子烧掉了就行.其它的.随便周家人闹去吧.
丫鬟又说道:“太太.周太太把银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