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茹气愤难忍.一挥手将桌上的摆设全部掀翻在地.“出去.你们通通给我出去.”
“周太太.周太太.我愿意赎我哥哥的罪过.我愿意在周家做牛做马.”
此时墨茹哪听的进蒹葭的乞求.佣人们熟知她的脾气.连忙把蒹葭姑娘扶出了门.凌菲和木琉也自行走开.
两人边走边聊天.木琉道:“我原听他们说银杏小姐是路少爷的孩子.还以为佣人们在嚼舌根.可听路小姐的意思.这事又像是真的.”
凌菲的反应同木琉是一样的.“我也正在想呢.真是匪夷所思.周少奶奶好歹是刘家的二小姐.论身份论才干论相貌.那路阳都跟周少爷差一大截.难以理解少奶奶为何要委身与他.她图什么呢.”
“是啊”.木琉叹口气.“世上不如意的事十有**.能与他人说者不过二三.恐怕周少奶奶有她的难言之隐吧.平日里觉得她精明过人.气质轻浮.总有些水性杨花.今天听说了这样的事.又觉得她真可怜.徒有一张不饶人的利嘴了.估计周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不知道周太太会怎么处置银杏小姐.那路少奶奶的孩子沒事还好说.路家倒有可能把银杏小姐接过去.现在孩子在周家说沒就沒了.两家人的仇怨就此结下.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可怜那银杏小姐了.同我的侄子隔山一样可怜.”
凌菲道:“这两天木琉姐老是提起我的孩子.不知为何意.”
木琉握住她的手.“大小姐.我是从小与母亲分离的人.能体会到骨肉分离的痛苦.你想念你的孩儿.你的孩儿也思念你.沒有什么比杳无音讯更加的折磨人.之前我们是沒有办法.可现在不同了.你的未婚夫是国民党的中校.他的本领可比巷口那位陈先生大多了.你得告诉他你的难处.他是一个具备新思想的开明人.知道你离过婚还有个孩子.却仍然愿意娶你.说明他是不介意你把孩子找回來的.”
“话虽如此.可是……”凌菲尴尬的笑.木琉说的她全想过.现在陆地对她百般疼爱.是借助他的力量去寻找隔山的最好时机.但如何开这个口呢.若求他帮忙.定要将孩子失踪的來龙去脉讲清楚.特别是.为什么孩子姓沂而不姓林.为什么呢.怎么去解释.至今凌菲沒有想到能完美的将整件事串说起來的借口.
“你在犹豫什么.”
“也许孩子已经死了.”
“有一线希望的时候不去找.等有一天你不在了或者孩子不在了.你才会后悔莫及”.木琉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寄到枣城的信有回复了.林家的管家告诉我.我的母亲已经在今年秋天的时候过世了.管家曾受过我母亲的恩惠.所以乐意给我回这封信.多亏有了他.我终于知道了有关我母亲的消息.整个人得以彻底解脱.像是绷紧了几十年的弦忽的断掉了.断掉了所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