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什么大碍,抹上药晒伤的地方就会好了,注意以后不要到强光下就行!”安玉善说道。
寒彻听后点点头,又说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不管是怎么被请来的,自己名义上还是国师府的客人,客随主便,安玉善跟在了寒彻身后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进去之后,老者将身上的黑袍带帽披风脱了下来,一头银发盘与头顶用发冠箍住,他显露在外的皮肤都透着病态的白色。
“坐下吧!”自始至终寒彻的声音都显得平静无波,面对安玉善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多谢!”安玉善也没客气,等到寒彻坐下之后,她在他的下首坐了下来。
“来到这里不用担心你的安全,没人敢伤害你,不管你能不能治好寒氏族人的病,我都会让人送你回去的,就当来东竹国做做客。”寒彻看了一眼安玉善说道。
“有国师大人的这句话玉善就放心了,东竹国异域之地,玉善也希望能有机会好好逛逛。”安玉善笑着答道。
寒彻点点头,能破他阵法之人绝非泛泛之辈,眼前的安玉善镇定自诺地和他谈笑风生,又绝非一般女子可比,怪不得他那师兄会收她做关门弟子。
“你真的没有办法?”作为东竹国的国师,寒彻并没有真得把治好寒家几百年“怪病”的希望放在安玉善身上,每一任寒氏家主都曾倾尽全力能改变这种“怪病”,但无一人能成功。
“没有!”安玉善很肯定地摇摇头,这种病她是真的治不好。
“你没尝试又如何知道不可能?!”对于安玉善的医名以及江湖中流传她那些神奇的治病救人的事迹,寒彻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他在想是不是安玉善因为之前的事情不想出手相救。
“因为我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也知道就算日后有更高明的大夫和医术,对于这种病也是无能为力的。”安玉善没有隐瞒地说道。
“为什么?”寒彻问出了困扰几辈寒氏族人的问题,为什么它就治不好呢,或许这真的是对寒氏一族的诅咒。
“在医学上来看,这种全身发白不能见光的病叫白化病,而这种病也分为好几种,有的人是身上斑斑点点地发白,有的是眼睛发白,而有的是全身发白,这是一种遗传性疾病,只能预防不能根治,而依我看,寒家人所得的是一种很严重也很罕见的白化病,我也没办法。”安玉善照实说道。
“为什么不能根治?”寒彻又问道。
如果一直解释专有的医学名词,安玉善就是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她想了一下说道:“国师大人,这样说吧,有些人得了疑难杂症,换血换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寒家人要想彻底摆脱这种病症,唯一的办法就是换魂了,只要寒氏族人生儿育女,就会把这种病传给子女,就算这是诅咒,也是无法破除的诅咒。”
“我不相信!”寒彻的话中带着冷意,如果换了魂,那还是寒氏族人吗!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信不信就在你们自己了。”安玉善也知道这种结论让人很难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就是在医疗水平高度发展的现代,这种病也是无法根治的。
“我相信事在人为,总能找到办法的,十年找不到就二十年,二十年找不到就三十年,一百年找不到就二百年,哪怕是千年万年,只要寒氏子孙延续下去,就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寒彻的眼中满是信心和坚定。
“或许会有这一天的!”安玉善答道。
当有一天医生可以在基因上改变病症,那么白化病就能有治愈的可能,只是现在有些太难了。
“一定会有这一天!”对于寒氏一族的未来寒彻始终怀揣着希望。
该说的话说完了,寒彻也觉得没必要和安玉善继续说下去,起身就离开了。
等到寒冬拿着熬好的药膏出现的时候,安玉善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上的气压很低。
药膏抹上去之后,那个孩子的身上很快就消肿了,皮肤晒伤地方的疼痛感也减少很多。
“小舅舅,这药抹上去好舒服!”小孩子对着寒冬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但很快笑容又黯淡下来,“可是姐姐说,她治不好我的病,小舅舅,你骗我!”
“小舅舅不骗人,那姐姐和你说笑呢!”寒冬把药膏交给绿珠,转身瞪了一眼安玉善,“我有话和你说!”
安玉善无奈翻了一个白眼,怎么这祖孙俩一个德行,她又不是小猫小狗,想着寒冬也算她的晚辈,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只得跟在了后边。
同样的房间里,这次换成坐着的是寒冬,而且透着面具安玉善都能感觉得到他脸上冰冷如水。
“你不是一向仁心为念吗,为何要对一个孩子说那样狠心的话,你把他满心的希望都打碎了。”寒冬用失望的口气对安玉善说道。
“寒冬,我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大夫,我也不会因为你们这样把我劫持到东竹国就不给病人好好诊病,在我这个大夫眼里,病人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还是个孩子。只是,我也不想欺骗他,因为我真的无能为力。”这是今天安玉善第二次说“无能为力”这个词,她讨厌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那是你医术不精,这天下一定有能治好这种病的人!”这也是所有得怪病的寒氏族人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
“你说的没错,有些方面我的确是医术不精,我只是不想你们盲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