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测测的笑了笑:“我听说那个乳制品公司最近很风光,刚投下电视台王牌真人秀节目今年的冠名权。 要不您就出卖下色相,让她给咱们明年投个大广告?”
金睿景上下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我没喝多酒胡言乱语之后,抬脚往沙发那边去了。
我正准备跟上去,就见着刚才那位乳制品公主如同一只花蝴蝶似的翩跹到了金睿景跟前。
作为一个喧班,作为一个有素质、有自觉、懂分寸的喧班,我自动一步步往后头退开,留给两人交流……嗯……确切的说应该是:留给两人**的空间。
我一路退到一幅取名叫做《等待》的油画旁边,抬起头跟着附庸风雅。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长发披肩,身量纤瘦,穿了件千鸟格大衣,种满银杏树的公园里,几乎都快走到了画面外之外。
漫天金黄的银杏叶子在风中飞舞,让那个背影看上去模糊的不真实。
不知怎地,我觉得这幅画看上去很悲伤,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幅画的作者一定是个男人。
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远离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原地将她最后的背影留在自己的眼睛里,然后深深刻入记忆之中,永远不会忘记。
我觉得这幅画不应该叫做《等待》,而应该叫做《离别》才对。
诚然我不是一个懂艺术的人,但是这幅画似乎有某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一旦看上去就移不开眼睛。
这幅画的底价是五万两千零一十三块一毛四分,在一众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拍卖品中显得价格分外亲民。
而且这个底价的数字连起来是5201314,谐音我爱你一生一世,足以证明这幅作品是送给爱人的。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是爱情,而最让人魂牵梦绕痛不欲生的也是爱情。
我正盯着这幅画出身,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幅画不错吧?作者是我妹夫。”
咦?这声音有些眼熟啊。
我回过头去,身后的女人穿了件枚红色的低胸礼服,肩膀上还披了件白色的水貂毛披肩。
“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貂女看见我似乎也很吃惊,她上前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这人打起架来跟泼妇似的,穿上这身行头倒像是个名门闺秀。”
我抽了抽嘴角,又听大貂女咋咋呼呼道:“哎哟,你这裙子是新款诶,有钱都买不到的,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有钱买不到,可是陆清浅不但有钱,还有个神通广大的老公。
我讪讪笑了笑说:“这裙子是我借的。”
大貂女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说:“也是,看你这穷酸样也不可能买得到。”
她理了理脖子上大得跟狗链似的钻石项链,指着墙上的画说:“这幅画画的不错吧?这可是我妹夫的作品。你一定想不到,他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竟然还会画画。”
我发现这幅《等待》的名牌作者那一栏是空白的,只用蝇头小楷留了一句话:世界很大,我等你回家。
看来这幅画是大貂女的妹夫为她妹妹创作的,细究起来没准又是一个**悱恻的爱情故事。
我说:“就是你那个有限量款玛莎拉蒂的妹夫?”
大貂女自豪的点了点头,“上次要不是他大度,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听旁边的人激动的说:“哎呀,钱雅蜜今天也来了。”
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穿了件大红色抹胸拖地长裙的影星钱雅蜜正从入口处往大厅中间走了过来。
我喝了口香槟,感叹道:“女明星果然就是女明星,那皮肤白的就跟在牛奶里泡过似的。”
大貂女也喝了口香槟,洋洋自得的说:“那当然,我家遗传基因好,全出美女。”
“啊?”
我一愣,转头迷茫的看向大貂女,她却冲我挑衅的扬了扬下巴,扭着腰肢朝钱雅蜜走了过去。
我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扶了扶眼镜冲我说:“你看看钱雅妍那轻浮样子,以为有一个红人妹妹自己也得道升天了。看她那个鼻子里的假体,灯一照都是透明的,恶心死人了。”
钱雅妍,钱雅蜜,难道大貂女口中那个比王母娘娘还厉害的妹妹就是大明星钱雅蜜?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大多数时候就是在讲别人的八卦,我虽然和这位眼镜姐姐素不相识,但她摆出一副和我很聊得来的样子,我也不好就这样离开,只好敷衍的问:“刚才那个穿貂的女人是钱雅蜜的亲姐姐吗?我看长得不太像啊。”
眼镜姐姐冷哼:“什么亲姐姐,不过是钱雅蜜他继父带到他们家的拖油瓶罢了,两个人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她以前叫什么周翠萍,后来钱雅蜜红了之后她自己跑去改成了钱雅妍这个名字。为了显得和这位妹妹有些关系,连自己的姓都给改掉了,你说好不好笑?”
原来大貂女钱雅妍是楔旦钱雅蜜的姐姐,可是,我记得钱雅蜜还是单身啊,那么钱雅妍的妹夫又是谁呢?
我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旁的小舞台上灯光亮了起来,主持人宣布开始拍卖。
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正四下张望就见金睿景黑着脸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凑过去问:“怎么样,乳制品公主给你开价多少?”
金睿景哼了一声说:“你脑子里的想法太龌龊了,她只是想在我们杂志社投放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