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竭尽所能的大喊:“救命!救命啊!”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我的喊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相反的,他们越走越远,声音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我心里着急,猛地捏了自己一把,用尽全力大喊:“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救命!救命!”
我持续不断的叫喊着,声音惊起树上晚歇的小鸟,在苍茫的野外听上去格外刺耳。
五分钟后,一道手电光束照亮了我的脸。
那束光源后头,我看见了哭红了眼一脸紧张的陆清浅。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摸一摸她哭成大花猫的脸告诉她我没事,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头一歪晕了过去。
180.女神只能用来仰望
我再次醒来时,满目的白色,白色天花板,白色窗帘,白色**单和被褥,还有穿着白色才服的我。
塑料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悉数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身体里。
角落里的加湿器突突往外冒着白气,空气中满是消毒水的气味。
我头晕的厉害,好像被人从身后敲了一闷棍后扔进了海里似的。
我张了张嘴,视线中立刻出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定睛看去,竟然是小陆离。
“晨晨姨妈,你终于醒啦,我去叫我妈。”
陆离见我睁开了眼睛很是兴奋,眨巴着大眼睛火一般的跑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功夫,陆离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陆清浅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医生走上前,又是翻眼皮又是量血压,捣腾了好一阵后对着陆清浅嘀嘀咕咕了两句,最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晨晨姐,你觉得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嘴唇干裂,牵动一下嘴角都觉得钻心的疼。
陆离见状踮脚拿了桌上的水杯,用棉签沾了水轻轻替我擦拭嘴唇,表情认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发笑。
陆离说:“晨晨姨妈,这次可苦了你了,都怪我去参加夏令营错过了t叔叔的pt,如果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陆清浅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陆离的嘴巴,对我道:“我们在河边的草丛里找到你和彭奈,你的脚踝扭了,小腿和手臂上有很多擦伤,又发了高烧,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
我哑着嗓子问:“彭奈呢?”
陆清浅叹了口气说:“你自己还没好利索就想着关心他。他比你伤势严重点,到现在还没醒,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没那么脆弱。”
“我想去看看他。”说着,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陆离挣脱他恶魔老妈的束缚,趴在**边,伸出一只手指抵在我额心,嘟着嘴说:“晨晨姨妈,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
他指了指高高挂起的输液瓶说:“而且你正在打针,不可以乱动。”
陆清浅也说:“你之前被绑架时的伤还没好利索,现在又添新伤,必须好好休息。你放心,那边小胖看着呢。”
陆离见我仍旧满脸担忧之色,低头想了想,有些不情愿的说;“晨晨姨妈,你要是实在担心小奈叔叔,我帮你去看看他好了。”
说着,他蹬着小短腿爬下**,一步三回头的往病房外走去。
陆清浅看病房门关上,这才说:“那天我装醉让晨辉先带我走,车开出去没多远就见着一辆卡宴从我们旁边屁股着火似的超了过去。你想我老公是什么性格啊,他被人超了车心里不爽,跟上前却意外发现开车的人是彭奈,而你惨白着脸坐在副驾。”
当时我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压根没发现后头跟着左晨辉的车。
昨天晚上的彭奈太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疯狂的他。
见我沉默不语,陆清浅继续说:“后来我们看情势不对,就一路跟着你们的车,谁知道彭奈那厮开的太快,不一会儿就把我们给甩了。晨辉打电话让人调看了****录像,进行沿线追踪,这才知道你们已经出了城。我们顺着****显示的画面寻找,终于在河边找到了那辆卡宴,可是你们却不在车上。我们只得叫了几十个人一起沿着河岸寻找,后来总算找到了你。”
她握紧了我冰凉的手,紧张的问:“晨晨姐,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真的跟噩梦一般,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回忆起来。虽然如此,我还是一五一十将事情的过程告诉了陆清浅。
她听了之后脸色大变,过了半晌才抖着嗓子说:“我?***炕缘背醪桓萌澳愫团砟卧谝黄穑他就是个神经病n窬病是没有理智的,他今?***,也许明天就会杀了你。不行,我不能再让你和他一起了……”
我拉住陆清浅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那么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和慕天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陆清浅目光闪烁的看着我,僵着脸挤出一抹笑容道:“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他们哥几个之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晚上晨辉过来,让他告诉你吧。”
她站起身替我掖了掖被角说:“现在还早,你先休息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吃过清粥后我又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才转醒,身体上的疲累感稍稍减少。
晚上没太多食欲吃饭,但俊俏又善良的萌娃小陆离亲自喂饭,我不好拂了他这么个天真懵懂小帅哥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一些。
如陆清浅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