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会加大力度收购蔬菜,你们种什么咱收什么,前提是不能打农药。”李晨光张口即来,这都是他早就想好的,“今年冬天也会收大白菜,有多少要多少。”
“还是四块五?”屠家寨的人都来了心思,村里那些没打药的蔬菜都卖到了香辣酱菜作坊。倒不是他们不想多挣那一块钱,只是这里离大古镇太远,而且家里也没多少。来回跑太不划算了。
“白菜没这么高的价,两块。”李晨光笑眯眯的,白菜产量高,拨少,上足肥料就没事了。
“这价也忒低啊,差一多半呢。”屠家寨的人撇着嘴。
“低个屁!”屠江波脸一横,眼一瞪,“往年镇上的白菜多少钱?一块钱三斤一能给两块就不少了c了,叔不难为你,赶紧买酒去。”
李晨光抱个拳,拽着李振东跑了。至于剩下的事就跟他没关系了,种不种都是他们的事。
不过他觉得屠家寨人肯定会种,苟立猛蹦跶不了几天了。等他一倒台,事情自然就明朗了。那些在村里闹腾的闲汉也会乖乖闭嘴,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屠家寨村南一片大院子就是屠智鹏的家。
他的运营模式和彭老九一样,家就是作坊,作坊就是家。
还没走近,便嗅到了浓浓的酒味。
李晨光走进去,便看到一位穿着粗布褂子的老头正在烧火。满院子除了酒香便是浓浓的高粱米香味儿。
这其实就是酿酒过程中很重要的一步,也就是蒸煮,只不过本地人都叫蒸高粱饭。
蒸煮过后,还要经过冷却,拌麯,发酵,其次是蒸馏。当完成了这一步之后,也就出来了第一道酒,也就是头锅。这个时候的酒精浓度可以达到八十一度,是烈酒中的烈酒,也就是外面人常说的原液。
再次拌麯,发酵,蒸馏之后便可以出来第二道酒,也就是人们俗称的‘二锅头’。第二道酒的酒精浓度要比第一道降低很多,口感更为绵软醇和,是很多酒人士的最爱。
头锅酒最浓,二锅最纯,这是高粱酒的特性。
李晨光对酒的制造过程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并不妨碍他对酒的喜爱。毕竟他喝的第一口酒就是烧刀酿,那一年他奶奶去世,他辍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学会了喝酒。
“李家娃娃来啦?坐。”屠智鹏认识李晨光,随便指个凳子,便继续往炉膛里添火,“茶壶里有酒,随便喝。”
每一位酿酒的师傅喝的酒都是头锅酒,屠智鹏也不例外。
李振东倒了两个小半杯,先递给李晨光。
李晨光凑到嘴边深深吸了口气。顿时,辛辣的酒味儿便顺着鼻孔钻进了大脑,让他都忍不住打个激灵。
喝烈酒要大口,嘴一张,将杯子里的酒都灌进去。仔细感受一番,才能咽下去。
酒液入喉,食道仿佛被火焰席卷。当火辣辣的感觉冲进了胃部之后,肚子里也仿佛升起一团火焰,别提多舒坦了。
瞬间,李晨光身上的毛孔便都张开了,全身上下冒出一层细汗。
大夏天的喝烈酒,感觉很奇妙。
“好酒!”李晨光忍不住赞了声,屠智鹏酿造的头锅酒既浓又香,丝毫没有高粱的味道,比市面上的勾兑酒好喝无数倍。
其实酿酒秘方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这里,头锅酒越好,二锅酒才会越纯。两者调配之后,放入地窖中陈放与熟成之后,口感才会成倍数提升。
“好喝就多喝两碗。”屠智鹏声音不大,“你发了财还没来看过阿爷,这次就当罚你了。”
“阿爷就别怪罪咱了,咱那点酒量您还不知道?”李晨光可不敢喝多,这次是办正事的。
“那就放你一马,要酒就自己去装。留下壶钱就成了,带咱给你爹问好。”屠智鹏摆摆手,也没起身的意思。
“阿爷,咱这是不是买买酒的,是跟你谈买卖的。”李晨光提着凳子凑过去,还给屠智鹏倒了一碗酒。
这老头儿别看着人不高,也不壮,可却是酒里泡出来的。八十多度的酒,他能喝多半斤,绝对不会醉的那种。
“啥买卖?”屠智鹏喝口酒,“难不成你能帮阿爷把酒都卖出去?”
“咱都买了不就成了嘛?”李晨光笑嘻嘻的看着他,“您说中不?”
“中是中,就是不太好。”屠智鹏嗒着嘴,“咱这酒包装差,也没啥证啥的,拿出去都卖不上高价,赔钱货。”
“阿爷先别管赔不赔钱,您就说咋卖?”李晨光笑道。
屠智鹏又确认了一遍,才皱眉道:“咱家还有两千多斤八年的老酒,四千多斤五年的陈酿,六千多斤三年的好酒,一万多斤新酒。”
“这么多!”李晨光眼睛都瞪圆了,“还有十年的老酒?”
“是啊!”屠智鹏叹了声,有些失望,“都要不了也没啥,要多少一句话,咱让海宁给你装。”
“除了新酒,别的都要。”李晨光其实也想要新酒,可地方不够大,买回去也没地方存放。
“真的?”屠智鹏吓了一跳,“家一,你买这么多酒做啥?这东西要是卖不出去可是白扔钱。”
“阿爷把心放肚里,咱前几天去市里认识了一位老板。闲着聊天的时候咱就说起家里的酒来着,他很感兴趣,让咱都买回去。”李晨光急忙编个理由,故意扯到了木炎市。李振东虽然是发小,可一旦涉及到玉石空间就不一样了。
“八年的酒一斤七十,五年的四十,三年的二十五,你瞅中不?”屠智鹏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