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搬搬弄弄的事情没有男人不方便,可雇佣的那些婆娘不是吃素的,每个人都有把子力气。更何况都是常年在地里做活儿的主儿,哪个都不是摆设。
越是这样,李晨光才越觉得要给父亲找一些事情做。不然太闲了,也会让那些闲人在背后议论。
农村就是社会的缩影,混的好,有人眼红;混的不好,就有人瞧不起;为人好,人会搬弄是非;为人不好,也有人恨不得马上做出落井下石的事。
其实华夏国的农村都这样,不分地域。因为只要嘴能说话,人能喘气,就有数不完,道不尽的烂事。当然,也不是说坏人太多,而是好人都履行老实巴交的原则,也懒得磨嘴皮子。因为没那么多闲工夫。
李晨光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对这种事太熟悉了。
果不其然,还没走进新开垦出的荒地里,就瞧见正在锄草的父亲。他光着膀子,露出黝黑的肌肤,能清楚的看到细密的汗珠。
“你咋来了?”李云翔擦着汗停了下来,皱眉道:“要是真有闲工夫,就去你娘帮帮忙,别瞎晃悠。”
“云翔,你这就不对了一闲着就能把钱挣到手还不好?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想要的好事!”周围的闲汉们紧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和李晨光打着招呼。都说让他别累着,要注意休息,全村人都瞧着他呢。
李晨光笑着和闲汉们打完招呼,才说:“爹,咱给你说件好事。”
“啥好事?”李云翔还来得及说话,闲汉们便一窝蜂似的冲了过来,“是不是又有啥赚钱的活儿?还是要收蔬菜了?”
“都不是。”李晨光示意别急,才把盖棚舍的事情告诉他们,又笑着补充道:“各位叔伯别跟咱说,这事儿咱爹说了算。”
“为啥?”同村的婆娘车清新皱着眉,说的话也夹**带棒,“家一,瞅瞅人家大山家,就是大山说了算!别啥事都听你老子的!你是你们老李家最能挣钱的,就得管着他们。对了,盖棚的事算咱家洪林一个。一天给二百就中,不过得给盒好烟。”
“用不起。”李晨光对她没一点好感,这人在李家村的名声不比马老六强多少。早些年村里有两位孤寡老人。她死乞白赖的做了人家的干闺女,说要给人家养老送终。结果老人去世之后,她弄张席子就把人埋了,还把田产和房屋占为己有,这些年也没给人家上过一次坟。
“你这娃是咋说话呢!”车清新急了,扯着嗓子嚷道:“好歹你也得喊洪林一声叔?难不成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咱?你别忘了,崔勇没上台之前,可是咱家那口子说了算!当初洪林可没少照顾你们,别做那忘祖宗的丢人事。”
“是啊,的确够照顾咱家的!”李晨光眉一挑,没必要跟这种人假客套,“咱爹年轻时盖房都不能从村边上挖土,得去自家地里。要不是洪林惦记着咱爹,咱爹哪儿能这么强壮!”
“你这娃说的啥话!”车清新的嗓音又高了三分,“那?*婢兀你懂不?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3还跟咱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b>
“许你们做就不许别人说?”周围那些早些年吃过亏的闲汉和婆娘看不下去了,“到了晚上摸摸自己的良心,瞅瞅是不是黑的跟煤球子一样!娘咧,咱就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人!”
“你特娘的再给老娘说一遍!”骂骂咧咧的车清新抬手便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位闲汉抽了过去。
“有理说理的,动啥手。”李晨光知道这事是因自己而起,也不想他们因为这事打起来,直接拽住车清新的胳膊。
“哎哟!李秀才打死人啦,杀千刀的瘪犊子仗着有俩臭钱就不把人命放眼里啦!”车清新如丧考批,直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