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极为忌惮的眼神看着半空中的女魃。
虽然从外观上看,这个女人有着和一般亚裔没有什么区别的容貌和身形。但是从她的穿着,还有她的气质,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分辨出来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
更不要说刚刚这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那头能让天翻地覆,海崩地裂的白毛巨猿整个地化成了灰烬。
这个时候,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恐怕都能看出来这样一个家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而自然地,他们的心里对于女魃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和恐惧。
期望的是,这个看起来和人类神似的女人对人类心生怜悯,就像是之前她从这一船人给救下来的那样。
而恐惧的是,这个女人的力量和她的身份。
那种能够和闹得天翻地覆的怪物相提并论的力量,已经是超过了人类所能接受的极限。对于这样的存在,人类几乎是生不出来任何的亲近之心的。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她的身份和那些可怕的怪物有着莫大的关联,虽然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但是通过他们交流时的神色,再联系到前前后后的各种变化,也不难猜出这个女人究竟是在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这样的一个女人,就算是把自己这些人绞杀地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当然,如果能活着的话,他们自然是希望能活着。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生还下去的希望,如果有那个可能的话,谁又会希望去死呢?
一切的一切,似乎选择权都落在了女魃的手上。而女魃对这些人类的兴趣,却是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大。事实上,只是淡淡地看了这些人类一眼,女魃就直接离开了这片海域。
不是向着英国内陆的方向,而是向着欧洲内陆的方向。似乎根本就没有去参上一脚的意思,做到了这种程度的女魃直接就放弃了回返英国的意思,随便就选了一个方向,远远地避开了那里。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对于赤松子为人的了解。
和赤松子相识了几千年,女魃对于他的为人已经是非常的了解了。这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能够不择手段的家伙。但是,他的不择手段却并不是用在任何一个情况上的。在不择手段的同时,他也是一个很讲究规矩的人。而他最大的规矩就是,公平。
这种公平和一般人认为的有所不同。他所认为的公平,大都体现在付出和回报上。在一件事情上,如果付出得不到足够丰厚的回报,那么像是他这种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回去干的。最少最少,二者也要维持着一个基本的持平。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把这件事情谋划下去的意思。
而在如今发生的这一切里,他用来作为付出的东西是什么呢?是六千万人类的生命和灵魂,是数以万计被他封印起来的凶神和妖魔。尽管他并没有细说,但是女魃可是一点也不相信,他把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凶神们释放出来,只是为了让他们在几千年后的世界里享受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一定是有所图谋的,而这个图谋本身,很可能就是这些凶神本身。所以,留在这里就会变成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虽然她和赤松子勉强算是达成了协议的同盟。但是这个同盟的关系到底会有多牢靠,她还真的没有办法抱有太大的希望。
因此,离开就成为了她最合适的选择。反正她答应赤松子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片地域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生命禁区,神灵的屠宰场。这一点,有着能够感受生命波动能力的她体会的可是非常的深刻。这个岛上,已经是没有太多活着的人类了。所以她离开的一点心理上的压力都没有。至于那个所谓的承诺。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够找赤松子兑现的。所以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远离这里比较好。
事实就像是她所想的那样,离开的确是一个最合适的选择。因为此时此刻,史密斯.周在这里布置的一切已经到了最后收官的时刻了。一切,只差上最后的那么一步。而这一步想要填补上,需要的却还是那些棋子的努力。
这是最后的机会,是史密斯.周给予维克托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如果在这最后一环上,维克托给他掉了链子。
那么,结果就会像是史密斯.周说的那样,他就已经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一点,维克托自己也清楚,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努力的扮演好一个角色。一个特殊的角色。
“为什么?为什么不把事情报告给我,为什么会让那艘船出现在那个地方!你这个无能的废物,你是想要背叛我吗?”
墨菲斯托手持着一柄赤红火焰环绕组成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在了维克托的身上。这是由地狱的魔火构成的邪物,蚀骨钻心,即便是维克托有着科技和铠甲两层手段的保护,但是在这种邪恶的力量面前,他还是无法做出任何的抵御来。
魔火抽在他的身上,纷飞的火焰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食人鱼一样,纷纷地顺着那鞭打出来的伤口涌进了维克托的身体。而感受着这种极致的痛苦,维克托只能痛苦哀嚎着,躺在地上疯狂地挣扎起来。
这的确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但是在这种折磨中,墨菲斯托还是死死地咬紧了牙关,**裸地向着墨菲斯托显露出一种仇恨的眼神来。
这种眼神非常的刺眼,刺眼到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