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这样欠着何睿思,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安生。
其实雪歌还是心肠太软,她连自己清清白白的身体都给了何睿思还欠何睿思什么呢?
何睿思就是利用雪歌心肠软,又不肯占别人便宜的性格,死死的咬住这一点抓住雪歌。
见雪歌要还钱,何睿思沉着脸说道:“还我钱?你准备给我几千万?我何睿思帮助别人收费可不低,还是说陈衡愿意无条件替你还这些钱,你拿了陈衡这么多钱后就心安理得和他一起了是吗?你们之间的爱情有了金钱关系后你认为会变得怎样?”
这些是雪歌没有想到的,她心头只想着和陈衡在一起就会和从前一样快乐。
如今何睿思这一说,雪歌才猛然发现,这是最要命的一点。
金钱伤感情,这是不变的真理。
如果她现在一头热,让衡哥出钱让她从何睿思身边离去和衡哥在一起,那么衡哥对她的真心又能有多深呢?
衡哥会不会像三年前一样离她而去。
三年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怨恨衡哥负心,如今他们之间有了金钱的关系,那就完全变质了。
指不定还会让衡哥瞧不起,与其让两人将来的处境变得那样还如不现在就阻止它的发生。
这一刻,雪歌又想起了《木兰词》的诗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想着想着,她就流下了眼泪。
难过,他气她为别的男人伤心,也心疼她不知道爱惜自己,心头两重气加叠在一起,是气上加气。
“雪歌,我是真心喜爱你,如果你要走,你考虑好了我不留你。”何睿思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他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留下雪歌独自一人伤心落泪。
雪歌心头也是几重痛苦交加。
一是她没办法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痛苦。
二是为毫无希望的将来痛苦。
三是内心对何睿思的纠结痛苦。
刚刚何睿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想走就可以走。
她不知道还这样继续下去还是就此离开好。
一时间,雪歌心头涌上了千万种思绪,越是想要理清,却越理越乱,怎么都理不出头绪。
于是雪歌就这么坐在地面,内心千万般的纠结。
走还是不走......
她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是脑中不断的回荡着刚刚何睿思那一番话。
就在雪歌苦苦沉思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女性娇媚的嗓音。
“何总,你这么晚了叫我来是遇见什么烦心事让我给您解闷么。”
娇滴滴的女性嗓音从何睿思刚刚离去没关严的门口传来,并且熟悉到让雪歌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对方是杨紫欣。
“宝贝儿,还是你了解我,今晚让我快活了少不了你好处。”何睿思带着笑意富有磁性的嗓音,极为性感撩人。
杨紫欣哈哈大笑,“何总,那您想要怎么快活?我吹......可拿手了,等会肯定让您浴死浴仙。”中间有几个字杨紫欣刻意压低了嗓音。
雪歌能想象得出,那一定是什么亲密的羞死人的话语,趴在何睿思耳边说的。
果然,下一刻听见何睿思爽朗的笑声,“好啊,我最近身边的那个人儿,一点也不解风情,除了往床上一躺,哭着喊不要以外,啥也不会,哪有你这般风情万种,妩媚迷人,知人冷暖。”
雪歌听到这里心头又是一阵难过,她牺牲了那么大,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不解风情不知冷暖的人?
夸别的女人夸的那样好,哪他就把杨紫欣养在家里好了。
随即,又传来杨紫欣的嗓音:“是吗?那何总您还留着她干什么?有我伺候您就好。”
两人说着羞死人的情话,渐渐远去了。
最后雪歌听见了侧卧关门的响声。
雪歌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大脑中不断的重复何睿思那几句她不解风情什么的话语。
原来自己对何睿思来说就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如今看来他答应她的条件还真是抬举了她。
既然何睿思和她有协议,他就应该按照协议的内容,在他们婚姻没有解除之前除了她不能有任何女人。
凭什么她和衡哥见一次面就要受到他的审问?而他却能光明正大的把别的女人给弄回来。
雪歌越想,心头越气,越想越火大。
于是,她急忙爬了起来,却因为在地面坐太久,双腿发麻,还没有站起来就倒在地。
雪歌痛的差点哭了,她忍着酸痛连续试了几次才成功的站起来。
然后一瘸一拐的大步走出了主卧,来到紧闭的侧卧门口,抬腿就对着侧卧的门猛踹。
“何睿思你这个大笨蛋。”她对着门板大吼。
吼完了不解气,然后又愤怒的踢了好几脚门板。
吼也吼了,骂也骂了,踢了几脚出气了,人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雪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老天她一定是疯了,才敢来踢门。
然而雪歌一切都来不及多想,她就听见了侧卧内来开门的脚步声。
雪歌吓得当场就变了脸色,什么都来不及想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回主卧坐在床上发愣。
侧卧开门的是杨紫欣,她只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并没有瞧见雪歌的样子,但是心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