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源终于肯放你走了?”刘伟名边抽烟边问道。
“这事与他无关,我欠他的早就还了,我只是在与自己做一个了结。我这一生中规中矩,唯一的意外便是你,而唯一让我觉得幸福满足的也只有你,有时候想想是个讽刺。这十几年我为了一个自己内心的承诺在活着,而现在,我终于把这个包袱放下了。我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生活,和这里的一切、和你、和以前的自己告别。或许我们不会再见,即使再见了,说不定我身边也已经有了一个高鼻梁黄头发的外国男人也说不定。”秦思思慢慢地说着。
刘伟名很深沉,一直抽烟不说话,那张脸在烟雾当中若隐若现。就在秦思思瞪大着眼睛望着刘伟名的时候,刘伟名张开嘴突然说道:“外国男人也不一定比我强,到时候要是他满足不了你,你可以找我。”
“哈哈哈。”秦思思听过之后哈哈大笑,然后点头道:“一定,只希望那个时候你这根铁杵不会已经被别的女人给磨成绣花针了。”
“哈哈哈哈,这个估计很难。”刘伟名听后也哈哈大笑地回答着。随后两个人相视一见,一起大笑着。
“我很累了,借你的肩膀给我用用吧,好吗?”秦思思拉住刘伟名的肩膀说道。
“尊贵的女士,很乐意为你效劳。”刘伟名把肩膀往秦思思的头下面一塞。
秦思思对刘伟名俨然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眼,开始了均匀的呼吸。刘伟名就这么一直瞪着眼看着秦思思,望着秦思思鬓云乱洒,半掩的睡姿,他心里有的不是冲动,而是有着一丝的惆怅和伤感。其实这种气氛从秦思思刚说完那段话之后就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两个聪明而又理性人是不会把这么伤感的东西表现出来徒增烦恼而已,他们选择了淡然。
刘伟名又点起了一根烟。
对于秦思思,其实刘伟名并没有灌注过过多的感情。对刘伟名来说,秦思思这个美丽的女人只不过是他生命当中匆匆来过而又匆匆离去只留下惊鸿一瞥的那颗流星,但是偏偏就是这颗流星,却让人那么的难以忘怀。
刘伟名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秦思思已经开始了均匀而又细微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刘伟名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随即刘伟名苦笑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自己和秦思思在竟然疯狂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难怪他会觉得自己腰现在还是酸痛的。
刘伟名又在躺了二十分钟,在确定秦思思已经熟睡了过后,才轻轻地抱着秦思思,在秦思思那的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把秦思思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面放下来,放在枕头上面。帮秦思思把被子盖好,把空调调到二十五度之后,刘伟名便进了浴室,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在确定自己已经没那么疲惫之后才回到房间里面,在地上把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拾起来穿上。然后走到秦思思的面前,再次在秦思思的嘴唇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宝贝,我得走了。如你所说,或许我们今生不会再见,但是你永远会留在我的心里。这一生能够遇见你,是我的福气。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娶你,然后专一地守护你一辈子。这辈子,只能祝你幸福了。”
刘伟名说完之后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秦思思的摸样,因为他想深深地把秦思思的摸样记在自己的脑海中、记在自己的心底。
随即刘伟名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就在刘伟名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秦思思睁开了眼睛,泪水开始流下。
是啊,理性的人并不是没有情感,只不过他们更会压抑自己的情感罢了。
刘伟名慢慢地往外走着,心里确实有那么点不是滋味。这事遇上谁估计都不会比刘伟名更好受吧?
刘伟名走出了房间,站在过道旁的垃圾箱旁靠在墙壁上点了一根烟,慢慢地抽着。他感觉很累,不知道是身子累还是心累,刘伟名觉得自己是心累。对于一个重感情的人来说,悲欢离合太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刘伟名走到一楼大厅,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等到四点半的时候便开始拨司机的电话,连拨了几遍司机才接电话。
上了车,刘伟名便直接倒在车上睡了过去。
当司机叫醒刘伟名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刘伟名让司机在楼底下等一会儿,他自己上楼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下楼来,然后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市委。
刘伟名到市委的时候才发现马俊才已经组织了市政府的一批人在那等候自己了,池民天也亲自带着十几辆警车停在门外。
刘伟名突然觉得这个阵仗太没大了,有点太引人注目了。不过随即想一想,自己要的不正是这种效果吗?然后下车,对跑过来给自己开门的姚宏说道:“通知今天参与的领导们一起去开个会吧。”
“马市长,吃了早餐没有?要是没吃的话就陪我一起吃个早餐。”刘伟名笑着握住马俊才的手问候道。
“哈哈,我还真就饿了。”马俊才也不客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