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行李放到后座,最后才开门上车。
雨太大,他关上门进来时,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湿答答贴附在身体上。
发动车子。
雨天机场高速并没那么拥挤,路灯的光从很高的地方照射下来,在路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路上偶尔一辆往来车辆,他并不受外界影响,只是从后视镜中凝视着她。
简兮裙子,面颊有种湿润的苍白,眉眼间却满满都是他。
车子一路往前,从高速第一个路口下来,他将车停在某个路灯坏掉,光线昏暗的地方。
车刚一停稳,简兮就吻了上来。
她完全抛弃掉一切矜持,跨坐到他腿上,低头捧住他被雨水打湿的脸颊。
易哲慎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分别这几天,他一个人想了许多事,也想念她。
他有太多的话想告诉她,而此刻她就在他怀里,大胆又放肆地亲吻着他。
车内空间有限,安静密闭的空间,滚烫的呼吸充斥着在两人之间,引爆彼此的躯体。
易哲慎腾出一手伸去锁了车门,另一手握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将她摁进自己怀里,重重摩挲。
简兮的包早被扔去后座,身上的裙子也被他利落地剥了下来,雪白柔软的皮肤在车内白得反光。
她不甘心自己被他剥干净了,而他身上却还衣衫完整。
于是翻身与他调换位置,然后伸手去解他衬衫扣子。
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发出噼啪的轻响。
狂风骤雨的黑夜里,车内只有仪表盘发出的幽蓝光线。
身体纠缠中,简兮后背撞上冰凉的方向盘,吃痛地叫了一声。
易哲慎咬着她的唇,手臂托住她的腰,将手隔在她后背和方向盘之间。
身体贴合得地方缠绵更紧,她隐忍地搂住他脖子,低低叫了声。
“疼么?”他握住她湿漉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的身体,轻喘着问。
她摇摇头,纤长的十指深入他浓黑湿润的头发,半阖上眼睛,迷醉地仰起头,清楚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感觉他的体温,以及每一次冲击和力度。
夜空中电闪雷鸣,闪电光劈裂暗夜,照得车内一刹雪白。
漫天的雨水声里,他们不知疲倦地做.爱。
----------红--袖--添--香--首--发-----------
夜已深。
外面的雨还在下,挡风玻璃被弥漫的雨水遮挡,看不清外面。
车厢里静得只剩空调放出冷气的声音,两人静静抱在一起,谁也没开口打破这片刻的静谧。
简兮将右耳贴在男人心脏,头发渐渐半干,铺在他胸膛上,像一朵黑玫瑰。
易哲慎一手搭在她腰间,一手搭在车窗上。
简兮伸手去摩挲他掌心的大小。
易哲慎低头看她:“这几天是不是很担心我。”
她点点头。
他嘴唇吻了吻她额角,“怎么就不怕我一走了之呢?”
简兮被他的鼻息吹得很痒,笑着说:“你跑不了。”
入了夜,气温渐渐低下来。
他调高车内空调温度,拿外套搭在两人身上。
简兮这才问他:“为什么去北京?”
他嗯了声。
她说:“我以为你会去珠海。”
他想了下,摇头:“我去北京,见到她了。”
简兮抬头,看着他。
他继续说:“在见她之前,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她过得很不好,我就坐在她旁边,她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连开口和她相认的勇气都没有。”
简兮抱紧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心里难受,他呼吸一下,她的心脏仿佛就会跟着他疼一下,最后她说:“过两天我们把婆婆接回来好不好?”
*
简琏橙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易哲慎了,一大早被妈妈催促着起床,从房间里揉着眼睛出来。一看到易哲慎,立刻开心地跑到他跟前:“易叔叔,你出差回来了啊?”
昨晚回来时,小姑娘已经睡下,易哲慎也很想女儿了,摸摸她的头,“橙橙想我了?”
简琏橙很实诚地摇头,脆生生开口:“当然是想你的礼物了呀。”
之前易哲慎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给她一大堆五花八门礼物,只是这次……实在是仓促。
易哲慎静了下语气,对女儿说:“把手伸出来。”
小姑娘顿时期待地伸出手,眼巴巴等着他把礼物拿出来。
想了想,又担心礼物会很大很丰盛,于是把两只手都伸出来。
易哲慎看着女儿胖乎乎的小爪子,无奈地伸手在她两只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好了,快去洗脸刷牙吧。”
简琏橙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了骗,立马委屈地嚎啕大哭:“妈妈……我再也不喜欢易叔叔了……”
简兮:“……”
*
粱令楷过来时,易哲慎正准备出门。
他脸上胡茬剃尽,眉宇间比以往消瘦疲倦,却又似回复往日的神采,此刻穿上西服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粱令楷很乐意看着现在重新振作的他,欣慰又放下心地自说自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两个男人去客厅谈起公事。
易哲慎对粱令楷说:“dave,我手上还有些基金和债券,你有空时帮我留意一下买家。”
粱令楷不解:“你要做什么?”
易哲慎轻描淡写一句:“还能做什么?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