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俩那段短暂的隐婚在沪城知道的人很少,在香港这边,就更加不为人知了。
人生在世,总有一些时候不得不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说不想说的话,见不想见的人。
简兮告诉自己:既然要赚易哲慎的钱,低头是必不可少。
面对易哲慎,她只需做到心无杂念,不刻意讨好,不刻意冷淡。
只是她表现的,似乎没有原本以为得那么好。
比如这天去天堃开会,会议开始前,paco公布他和苏黎将要结婚的消息。
在座众人纷纷道喜,紧接着,话题也从工作聊到私人生活,婚姻。
“elise,你现在一直是单身吗?”有好事者问简兮。
简兮看向对方,微微笑了一下。
对方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其实你还这么年轻,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条件也不算太差,为什么不试着找一个呢?”
简兮只得说暂时没有考虑这个。
对方又喋喋说起教:“你看,连你的两个搭档都要结婚了。你参加别人的婚礼,难道就不会有想结婚的念头吗?”
会议桌上其余人都瞧热闹的心态,看过来等着简兮答复。
众目睽睽,简兮抿唇笑了笑,正打算反击回去。
却听见身后飘来一个淡冷的声音:“为什么参加婚礼就要有想结婚的念头?陈经理,难道你去参加别人的葬礼也要有想死的念头?”
那个叫陈经理的女人看到易哲慎进来,一时语言短路,忙起身干笑,“易先生……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
会议波澜不惊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4点。
长时间的会议让简兮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抬眸时,看见坐在对面的易哲慎正在和另一位副总低声说话。
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搁在黑色桌面上,脸上的神情严肃认真,俨然认真投入到工作。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工作有多繁琐冗长,他脸上永远不会露出丝毫的疲倦,给人一种无时无刻不气定神闲的感觉。
简兮垂眸,喝了口热咖啡转移注意力,胃部那股隐隐作痛却越来越明显。
她肠胃一直不好,有时候工作忙起来,作息不规律时,胃痛的毛病就容易犯。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
来自对面那人的讯息:“胃疼了?”
简兮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直接将讯息删除。
隔着一张会议桌,易哲慎泰然自若叫来秘书小姐,低头和秘书低声交待两句,秘书会意,起身快步离开。
易哲慎拿起手机,又来一条:“我让秘书买胃药给你送过来。”
真是一个强势又自大的男人,那晚都被她毫不留情拒绝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干涉她的生活。
简兮思索一刻,对着手机快速打了几个字:“谢谢,不用!”
他比谁都习惯她不喜欢吃药的毛病,坚持:“附近就有药店,很快。”
她耐性磨尽,没好气:“不用,你买了我也不会要的。”
他一点也不生气,仍回复:放心,最多二十分钟。
药最后还是被易哲慎的秘书买来,送到简兮秘书的手上。
秘书都是打工的,简兮不好让人家难做。收了药,放在一旁没动。
会议结束,她走出办公室时,直接打电话给易哲慎,开门见山地说:“药费多少钱?我打给你。”
“你真的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易哲慎揉了揉眉心,看着走廊尽头女人离去的背影,口气清淡:“就是一盒药的事。”
“不需要。我不想欠你什么,任何形式,任何方式都不想。”
那头顿了一顿,男人沉沉地笑了:“那就当作是前夫对你的关心好了,你要是实在想还,可以给我一些橙橙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或者录像,我错过了她的成长,很想看看。”
简兮蹙眉,走进电梯前,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易哲慎站在原地,眼眸凝视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很久都没有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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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简兮去公司加班。
上午11点,开车离开公司,去钢琴班接女儿。
乘电梯去负一楼取车时,又“巧遇”了易哲慎。
癞皮狗!她心里默默骂了句。到底疲于应付这个牛皮糖一样的男人,怎么也甩不开,索性选择冷漠无视。
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那辆宾利紧跟在她后面,始终保持十余米的距离。
心里忽然间烦得很,本能地踩油门加速。亏得易哲慎对香港路况不太熟,在前方路口,她终于成功将他甩掉。
*
11点三刻,快到钢琴班时,简兮跟miss何打电话。
正好miss何也要出门,主动提出送橙橙下楼来。
简兮才在马路对面把车停好,就看到miss何牵着橙橙从大门口出来。
十字路口绿灯这时亮起,路两边车流纷纷减速停下。
小姑娘等不及,径直松开miss何的手,穿过斑马线,一蹦一跳跑过来,“妈妈!”
随后发生的事只在瞬息之间。
路两边停着的车群里,一辆银色高尔夫不顾红灯缓缓启动,突然瞬间加速,往前疾驰。
目标直接对准斑马线上的橙橙——
“橙橙!小心!”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