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闻言便面面相觑起来,但面对着韶亓箫眼中的寒光,所有人只得苦哈哈保证起来。
就在此时,这一日来一直闭着眼睛的孩子们,其中一个突然睁开了眼睛,乌溜溜得犹如上好的黑宝石,正落入赵敏禾的眼帘中,随即两只小手也舞动起来。
而另一个孩子仿佛是为了昭示自己的存在一般,小手也跟着挥了挥,虽没有睁开眼睛,却很可爱地打了一个小哈欠,紧接着又是一个奶泡泡从他小嘴里吐出。
赵敏禾一愣,心底立时变得软软的。
她转头去问韶亓箫:“哪个是二郎?哪个是三郎?”
韶亓箫募地僵住了。
他们有告诉过他哪个孩子大一点吗?好像没有……吧?
而且……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哪儿看得出来区别?
他勉强扯出了一张笑脸,不一会儿便咬牙道:“睁开眼睛这个是二郎!”
“父王,错了错了!这个是三弟弟!”圆圆从他们身后钻出来,义正言辞地指正自己这不合格的父亲。
长生跟在姐姐身后进来,小小年纪却背着手,不认同地看着韶亓箫道:“父王,弟弟们长得很像,所以**娘们便一直给二弟弟裹青色的襁褓,三弟弟则用蓝色的。”
韶亓箫对着儿子暗暗地龇了龇牙,才扭头对赵敏禾道:“原来如此。阿禾,是我记错了。”
长生小小地嘀咕了一声:“分明是瞎猜却猜错了。”
也不知是不是长生故意的,这声嘀咕音量虽小,咬字却很清晰,一家六口站得又近,这话便一字未落地都传入了韶亓箫和赵敏禾耳中。
韶亓箫恼怒地对大儿子斜了斜眼,却毫无办法。
赵敏禾倒是似有觉悟,他只怕是因为一直守着她,才没来得及多来陪陪孩子们。
韶亓箫为了表达自己确实关心过孩子们,连忙道:“阿禾,孩子们小是小了些,但是手劲儿可不算小,我亲自试过。不信你试一试?”
熟料,圆圆又来拆他的台,“父王,我也试过!可弟弟们抓着我的手指,我很容易就能挣脱了。长生小时候,我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挣开的。”
长生却理智道:“姐姐,你那时候比现在小,力气不如现在大。”
圆圆瞪眼,“长生,你在说我笨吗?”
“姐姐,大表哥都要听你的话,”他指的是赵煦前几日受伤,乖乖做着叫圆圆给他敷药的事,“所以你比大表哥还要聪明。”
圆圆这才满意了。
听了孩子们一言一语,却可以明白她的一双幼子虽然身体不如当初的长生,可比她预计的危险已经好很多了。
她安了心,这才任由韶亓箫将她抱回房里。
只是每一日,赵敏禾还是要韶亓箫将她抱过来看看孩子们尚好,她才会好好躺下休息。韶亓箫也是任劳任怨,还因此每日午间赶回来一趟,就为看看妻儿。
圆圆和长生仿佛一下懂事了很多,不但会陪着她一起去看弟弟。每日空闲时,也会在两边来回好几次,将隔壁弟弟在干什么的情况详细说给母亲听。
吴氏和郑苒几乎日日都来,吴氏更是亲自盯着女儿产后的吃食,还有两个小外孙的情况也时时不落下。
半个月之后,两个小娃娃皮肤上的红色褪去了不少,身上也多了一些肉,总算看起来不是那么瘦弱了。
他们也被移进了自己母亲的房里,就放在赵敏禾的床边,方便她时时查看,也不用再像之前半个月那样时时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