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亓萱哑然,半响才反应过来,嚷嚷道:“可你没做过那些!他韶亓芃却是明明白白地做了!我当廷揭发他,有什么错?!”
韶仝珺忍了又忍,正又要耐下心来分析,周氏却忍不住了。
她倏地起身,走到韶亓萱旁边怒吼道:“你怎么这么笨呐!儿子都说了你说的场合不对,而且是大大的错误!大周律例是怎么规定的?!京中一旦发生案件,首先应该通报京兆府,像这样的大案,京兆府则会上报刑部,由大理寺卿会同刑部尚书、御史中丞共同审理。是!你是父皇的儿子,你想直接告诉父皇,没人拦着你!但这桩案件一没审理二没定罪,你却在明光殿叫嚣着叫父皇治四皇子的罪,过后还依依不挠不肯罢休,你叫父皇怎么不对你失望?!你叫天下百官都看了一场皇家兄弟相残的笑话,你还有理了你?!连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韶亓萱被她吼得呐呐无言。
怕他朝周氏发作,韶仝珺赶紧拉过母亲,不着痕迹地挡在二人中间,对韶亓萱道:“父王,先不说你的做法对不对。还有这件案子实在太多疑点,四皇叔到底有没有做过我们现在谁都不能肯定,但我想很多人心里,却是不信四皇叔会做出此事的。”
韶亓萱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突然暴起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周氏隔着儿子,与他对吼道:“不光儿子,我也这么想的!北翟现在这么弱小,人家四皇弟有什么理由跟他们凑到一起!也就你这个猪脑子,傻傻地往前冲!说不定这就是别人给你设的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