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这位爷一会一个性情,画妖娆也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走了两步又止住了脚步,开口说道,“今晚不管是谁最终拍下了这珍藏阁的地图,只怕都是有命拿没命看,我提醒江坊主一句,这替死鬼,江坊主定要选个合适的”,不管今晚谁拍下了这珍藏阁,最后白家都会出手。
“不牢画姑娘挂念,我江某还是有管理铜铃坊的本事的”,江郎林决然的说道,完全没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摸样。
“都说女人善变,一时晴一时阴,我看江大郎才是最善变的,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子吃了枪药一般”,画妖娆当真是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冷言冷语上了,自己不过就是戏弄了他几句,怎么就闹起脾气来了,自己不过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此时江郎林周身冷冽的气息围绕,他并没有再接画妖娆的话,而是一双眼睛紧皱着盯着明晔华,声音冷落的说道,“明公子要走,好像忘记结账了吧”。
听完这句话,画妖娆真心想走上前忒一口江郎林,这人是想钱想疯了不成,还好意思这么说,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见着明晔华上前了一步,完好的将画妖娆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他心情清楚的很,江郎林是冲着自己来的,而理由只怕是身后的小人了,不过好在身后的小人愚钝并不知情。
“那敢问江坊主,这一顿晚膳什么价码?”明晔华的眼眸里透着淡然的冷气,相比此时江郎林的孤冷,明晔华更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傲视一切。
“明君和画姑娘的身价,一万两不算多吧”,江郎林满不在意的说道,好像说的只是玩笑话一般。
顿时,画妖娆翻了个白眼,还一顿饭一万两,真是分分钟不作死都皮痒痒,不过画妖娆也没有打算插嘴的意思,因为她的耳朵听见大堂上传来一个她感兴趣的字眼“雪牤”,画妖娆歪着头,绕有兴趣的听着,最后听到了这条消息的卖价是五千,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
“江郎林我跟你做比交易”,突然间画妖娆从明晔华的身后站了出来,很是认真的对着江郎林说道。
江郎林见画妖娆难得这么认真的表情,还以为画妖娆要说饭钱的事,心里更是不悦,她就这般的要维护身边站着的男人嘛,“不就是区区一万两银子嘛,想不到堂堂的明君还要一个丫头骗子出来说话”。
听了这话,明晔华的手紧攥着拳头,刚想说话,就见画妖娆突然间的大走一步,踮起脚,伸着小胖手直接的拍在了江郎林的后脑勺上,这一下画妖娆打的太突然也太意外了,顿时两个站着的男人都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愣在了那里。
江郎林没想到画妖娆会直接上来拍在了自己后脑勺上,明晔华也没想到画妖娆突然间会这么做,两个人的目光最后都盯在了画妖娆的那张有些气愤的小脸上。
“作,作死是吧”,拍完这一下,画妖娆心里还是有气,语气极其不悦的说道,“满脑子就钱钱钱,我告诉你江大郎,就你这破身体,有命挣钱就没命花钱”,画妖娆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江郎林,看江郎林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小爷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我说能治好你的病就能治好你的病,你要是想治好呢,乖乖的封上银子还有楼下现在拍的雪牤三日之后来找我,过时不候”。
画妖娆一鼓作气的说完,拉着明晔华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江郎林,开口说道,“还一万两,小爷我这顿饭就没打算掏钱”。
出了铜铃坊,坐在花船上,画妖娆倚靠在明晔华的怀里,饶有兴趣的听着划桨的村妇唱着小曲,在在清风然然的夜月里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画妖娆透着浅笑了起来,柔声的说道,“不知道我们走后江郎林会不会把桌子给掀了?”
“我倒是没发现娆儿的胆子现在竟然这么大了,堂堂铜铃坊的坊主的后脑勺你都能拍”,刚才画妖娆的举动,倒是把明晔华也惊住了,不过想起画妖娆最后说的那句话,明晔华的眉头微微的蹙着,开口问道,“娆儿想要雪牤?”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早就听说过雪牤是生长在冰寒之巅的一种生物,听说灵性的很,通体是白色的,外表小巧客人,脾气却瞎的很,最喜欢咬人,被它咬上一口,只怕要卧床半个月不行,刚才听见铜铃坊在售雪牤的消息,想来是有人捉了带进了京”,其实画妖娆想要雪牤还有着别的意思,只是这个意思他并不太想告诉明晔华。
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浅笑,“娆儿最近当真是长大了,有了许多不能说的心思”,这话里的意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吧。
一时之间,画妖娆也不把握明晔华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在说江郎林的事还是在说阎冢的事,还是在说雪牤的事,她承认自己是有一些事瞒着明晔华,瞒着他不过是因着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对立关系,在画妖娆的眼里,明晔华是亲人,而阎冢和江郎林是朋友,他们之间彼此再算计都好,但是她不希望他们的算计牵连在自己的手里。
“晔华,我说过我并不是一个纯良的人,我也有自己的小聪明,等处理完这件事,我只想离开这纷扰的地方,大约小的时候师傅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反而大了,见着这些尔虞我诈我却怎么都不适应”,画妖娆轻声的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