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死猪"葛兰用脚踢了一下一个在角落酣睡的胖子,胖子像一个球一样滚起来,准确地来说就是这样,胖子睁开他的小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
"哈哈哈……"周围的守卫开始哄笑起来。
这已经不是大家第一次拿胖子开玩笑,胖子以前是一名贵族的后裔,到这里完全是家族落魄,自己走投无路就参加了这里的守备军,这样的人在守卫里基本是混不下去的,来参加守备军的全是一些贱民出身,大字不识几个,完全是靠拳头解决问题的粗人,动不动就打架斗殴,每天死几个都是很正常的,如果不去考虑那些将自己的命根子弄死在某些地方的蠢货,有点钱的人都将自己的孩子弄去做生意了,比起这种指不定哪天掉脑袋的事,做商人还是安全不少,胖子会写字,凭借着自己的这点本事在小队长那混了点地位,毕竟有些命令弄下来,大家看了大眼瞪小眼,小队长自己字也认不全,有时候还要上交报告,指望那些从来没见过面的法师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有一次胖子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顿,好几天没缓过来,刚好有命令下来,结果事情迟迟办不下来,队长大怒,一晚上的哀嚎后,打胖子的那个人葛兰就再也没见过,从此以后大家就只敢戏弄一下胖子,不敢真正去动手。
"中午了,死猪"
守卫的工作很苦,调戏胖子基本成了它们唯一的乐趣,小队长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是去找乐子了吧,葛兰最喜欢晚上和大家谈乱自己以前的快活事,和某某家的贵族夫人的一夜,当然有些事情并不是真的,当然凭借那些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家伙,有怎么能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话,没有酒的日子真的很难过,葛兰很想逃出去,不过他的脸上被用东西烫过标记,那是给有过犯罪前科选择充军的人打的印记,带着这个印记出去,只要没有相应的命令证明,基本上就是被赏金猎人捕杀的命运,当然前提是你足够强或相信自己足够幸运的话,不过葛兰苟且偷生时就没想过,能过一天是一天,况且外面也不是那么好混。
胖子爬起来,佝偻着身子趴在城楼上,一个圆圆的屁股露出来,搞得葛兰恨不得给对方的屁股上一脚,不过葛兰还是放弃了,对方要是掉下去的话,自己基本就死定了,他还想多活几天,有时候能从商人那蹭几瓶酒钱他就很满足了,现在城中人心惶惶,外面的难民穷得叮当响,自己的兄弟们一点油水都捞不上。
"仔细看看有没有敌袭吧,说不定哪天会被守备长提升个文书当当"
"哈哈哈……"大家又开始哄笑起来。
"那是什么?"
"死猪,睡出幻觉了吗"
"哈哈……"
"不对,你们看"
葛兰趴到城楼上去,在地平线上,地上有无数黑色的斑点,天空中一个个黑压压的斑点向这边快速移动着,葛兰没有出声,他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那些黑色的斑点是什么,但那已经没有必要了,一个个红色的东西从黑压压的斑点中冒出来,开始向这边移动。
"敌袭!"一个无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葛兰的脑海里,这里可是九头蛇的后部波恩啊。
火焰飞行了不到三秒中,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巨大的震动就将它们差点从城楼上扔下去。
"给魔法塔发信号"葛兰大喊道,那些对付一般叛军的巨型连弩基本没有用了,这时被空白充斥的守卫才开始试图向信号塔的地方跑去,葛兰像一个猴子一样向信号塔的地方冲过去,那是一个像烟筒一样的东西,只要用火点着下面的地方就能用,里面填充的不过是一些无用的炼金产物,葛兰随手捡起一个火把,猛地塞进烟筒底下的地方。
"轰"烟筒仿佛一个巨大的野兽猛地向天空中吐出了一团长长红色的火焰,火焰冲了有几十米高,最后在空中一声爆炸中化为虚无。
葛兰呆呆地看着这一生从未看见的景色,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击中了他,烟筒一样的建筑和他一起化为了碎片。
……
一个像乌龟一样的东西在地上快速移动着,乌龟上背着巨大的带着无数管子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像一个巨大的八抓章鱼,周围无数黑色的雕像在术士的指挥下有序地移动着,雕像们奇怪的面具打开,一个个巨大的炮筒就出现在他们嘴的位置。
"蹦"伴随着黑色雕像向后猛地一震动,火焰就从他们嘴中pēn_shè而出,冲得老高,几秒后对面的城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光头从这里都可以感觉到那边爆炸产生的震动。
光头站在乌龟背上俯视着这个战场,几天的时间法师已经被对方的战术佩服地五体投地,完美的突袭,对任何时间完美的把握,他们超近道提前半天到达了目的地。
"看来我们胜券在握了"
"胜券在握?"光头冷笑了一下。
"在我来之前,术士们为这次的行动筹划到每一颗树的位置都画得清清楚楚,不过你以为靠这些东西就能打赢九头蛇?"
"难道不是吗?"
"所以你就只能当个法师,而我是一个指挥官"
"在第三次法师战中即使是远征军战败,术士的王国仍然是一个能与几大龙人公国相抗横的国家,不考虑深渊君王的支持,光黄金法师的数量就足以让心怀不轨的人望而却步"
"对方还没有出牌,我们不过是给那群贵族们一个信号罢了,城里的人早已准备好了"
"黄昏前务必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