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呵呵……”平哥听得我的话,不禁是有一丝苦笑的意味。
我说:“平哥,怎么了?”
平哥说:“唉,天泉啊,我想起你建广三哥了。他的变数,让我一直很难释怀。”
开车的建科二哥都摇了摇头,说:“大哥,那谁又能想得到呢?”
我也沉默了,点点头,蓦然忆起当年,忆起在建广三哥身上发生的事情。
当时,平哥告别杜淼的父母从南充返回,凌晨两点到达王名花家。还是很相信的了。
王名花虽然已睡下了,但平哥到来,她还是高兴地起了床,接待了他。做这一行的,半夜出发的事例都多得很。
平哥报上了建广三哥的生辰八字,而且还说了相关的情况。
王名花呢,水平确实比张全品低了许多,一边掐指一边写画推算。大约是念念有词二十多分钟,才点点头,说:“嗯,何老师啊,你这个弟弟今年不太平哦。确实,有两个男鬼找上了他,图的不是钱,不是命。”
平哥疑惑了,说:“那图的又是啥?”
王名花笑了笑,说:“图的是他老婆。”
“这……是真的假的哦?”平哥都有点哑然,苦笑道。
王名花说:“这很正常啊,卢怀英图你的情,这是女鬼要阳间男子;那对男鬼图你弟媳,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为什么……我弟九媳没什么感觉呢?”
“很简单,她的火焰高嘛!”
平哥点点头,又疑惑道:“火焰高的话,男鬼还图她干什么?”
“呵呵……火焰高的女人,总有火焰低的时候,比如每个月来红的日子。再说,人家想你弟媳,先从你弟身上下手,你弟要是三长两短了,鬼的目的也达成了,这算是最彻底的办法吧?”
这解释,真把平哥给蒙住了,觉得还涨了阴阳见识似的。平哥又说:“那这两个男鬼是从河北就开始跟着我弟和弟媳,孃孃能知道他们的来历么?”
王名花摇了摇头,说:“这个事关天机,倒真是不好说了。幸好得是你有个贵人表弟许天泉,及时看到这么一遭,要不然鬼害了你三弟,新媳妇都会变鬼媳妇了。”
平哥当时心里也是感慨,觉得有我这样的表弟挺好。包括现在,他也觉得有我这个表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说:“那这么说来,两个男鬼是忌惮我咪老表,所以不敢再来骚扰、跟随。现在他们又在哪里?”
王名花微微一笑,闭眼,掐指,点头:“嗯,还在你们学校里。不过,不会有其他的妨害。这样吧,我帮你弟和弟媳打整一下子,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弟火焰低一些,受了阴气袭扰,挂些符就没事了。你弟媳也挂避鬼符就可以了。另外,我再烧些纸钱送解送解。”
说完,王名花又是写符,又是烧纸钱,忙活了一阵子,又搞了我平哥五十块走了。
平哥回到学校后,建广三哥和香芝表嫂都睡下了,他也没去打扰。而我没睡着,听平哥讲了杜淼的死,讲了他见王名花的事。
平哥躺在床上,摸着我的头,低声说:“天泉啊,许其九老祖传下来的家族真不太平啊,幸好现在你长大了些,能看到些什么,要不然,这都不知道会发生些啥了。以前你大姑说你能看到啥,我还不太相信,可现在平哥是服了你了,都想让你放弃学业,找王名花跟个师什么的。搞这一行,还真是来钱,比我们教书都强多了。可……你成绩又这么好,不读书也可惜了。唉,还是相信科学、相信知识改变命运吧!”
听这样的话,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嗯”了声。但谁也想不到的,有些命运真的很难改变,正如建广三哥的事情。
第二天,建广三哥倒是戴上了王名花给的符。赵香芝表嫂也接下了,但当时的情况看起来有点不乐意。她还开玩笑,说你们四川人真是迷信呢!
接下来,自然是大姑一家人忙碌建广三哥的婚事,买东买西,请亲朋好友,退休的大姑父和务农的大姑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儿媳妇确实生得很漂亮,活泼,平易近人,一点不嫌弃那时咱老家比不过大城市。当然,赵香芝还是大修厂会计的女儿,家里有些势力,都愿意下嫁建广三哥,这真的很不错。
刚放暑假的时候,热热闹闹的婚宴举行了。我妈去帮了忙,我和妹妹自然也去帮了忙。本来这婚宴是要男童滚床的,寓意着生儿子。十二岁以下的男孩子滚的,结果,还让我去滚了一回,拿了五块钱的红包,交给我妈了。没办法,谁让大家的发里,我都算是神人了呢?
这一段时间里,建广三哥的确正常,再也没有什么异样感。婚后没几天,建广三哥和香芝表嫂婚假完了,于是一同返回了河北邯郸上班。
可没过两个月,建广三哥疯了,确诊是精神疾病,大修厂让他病假休养。他总是说有两个男人跟着他,白天晚上都跟着他,还和他、香芝表嫂睡一张床。他说要回老家,一发疯就说要回老家,对漂亮的老婆也不时有攻击行为。
香芝表嫂有时候被打得身上到处是伤痕,但还算是不离不弃,尽管她娘家已经主张她和建广三哥离婚了。
结果,还是平哥和大姑父去了一趟河北邯郸,说暂时把建广三哥接回四川治病。香芝表嫂说要来,但被娘家人给拦下了。
回到老家后,建广三哥在吃药治疗,没什么效果,还是说有两个男人跟着他,还跟他睡一张床上,经常半夜都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