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更新晚了,确实是因为家族事务耽搁了。现已回到南充,还是说说昨天的事情吧!
昨天下午五点半,我还在厂里通勤车上的时候,突然接到平哥的电话。他现在依然在盘龙初中任教,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只教历史,每周课时比较轻松,所以大部分时间在南充市里。
平哥的身体问题,2012年出在肝上。当时夏天,我刚从沈阳回南充来,他和建科二表哥、青成波二表哥以及一些其他的亲友给我接了个风。
当天晚上,我们晚饭时就都喝了些酒,又去唱歌,当然也得喝酒。可正喝着的时候,平哥突然脸色不对,一脸煞白,捂着肝区说感觉很痛,人也从沙发上溜到了地板上。
这情况当时很吓人,我们连忙将他送到南充中心医院去。因为肝区的疼痛是非同小可的。肝细胞无神经,感觉不到疼痛,但包裹肝的薄膜神经是丰富的,一旦肝内部病变肿大到很严重的程度,肝区就会感觉疼痛了。这种情况,后果相当严重了。
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平哥还虚弱地说,是不是什么硬化晚期之类。我们都没说话,而他还跟我开玩笑,说他是不是撞了邪,问我有办法没有。
当然,这样的情况下,平哥还显得比较淡定,那种人过中年后的洒脱还在,年轻时的豪气性情也在。可我苦笑,说这怕不是撞了邪,是真的病了。
对于平哥,我是知道的,他的命格不算好,但也不算差,算是阳性十足,一般情况是不可能阴邪入侵的。
到了中心医院之后,自然是一番检查。因为院长是平哥的同学,所以检查做得很仔细。结果出来,那院长都吓了一大跳。因为平哥的肝血管上长了瘤,五颗,最大的直接有三厘米了,小的也有豌豆大了。院长还说:老何哟,你这都这么严重了,提前都不知道啊!
平哥还笑说:就是,前两天还跟你们喝呢!
医生的说法,这是遗传性的疾病,但后天的饮酒过度,正是刺激病发的直接诱因,戒酒,静养,舒肝理气,瘤不破裂,就没什么大问题。
果然,平哥这不是撞了邪,而是真的病了。后来,他便戒了酒,说戒就戒了,因为再喝,生命就有危险了。道理很简单,肝部解酒,酒精刺激之下,血管瘤更容易活性提高,继续长大,撑爆血管,然后会要命的。
总的来说,人的气盛、任性,一旦危及性命了,你也就不得不改变了。
这三年来,平哥心态也摆得很平和,饮食结构大调整,病情很稳定,瘤体还在逐步缩小。学校里的课时也少,日子过得清闲有余,所以有时间写写歌词、诗歌,研究老庄哲学,颇有心得。
尤其是今年,他的女儿何蔓上了大学之后,他的日子更轻松不少。何蔓是1996年出生的,文静,可爱,去年没能考上三本,复读一年,还是没能考上,便上了大专----绵阳师范学院幼儿教育专科。这是四川省第一所以幼教为特长的专科学院,毕业至少工作还很不错。
当然,按平哥的人脉关系,何蔓毕业之后,随便进一所好的公立幼儿园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也许吧,平哥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大半生经历太多,对于女儿的要求就是:女儿家,能读书,是好事,不能读书也不是坏事,长大了,成人了,不求富贵功名,稳稳定定,平淡一生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记得有年家族聚会,平哥给何蔓都说过:老子不要你长大了成为什么女强人之流,但你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女性,平凡也罢,平淡也好,平安、健康就好。
可昨天下午,平哥电话打给我的时候,直接说他和建科二哥开着车,在我租房的小区外面等我。我问什么事,他就说了一句:“天泉,蔓蔓在绵阳出了事情,你务必要跟我们过去一趟。”
有这句话,我就明白什么了。
当时,就在厂里的通勤车上,我闭眼默默地推演了一下,感觉有些奇怪。说起来,我和三奶奶一样,我的家族成员每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什么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遇到急难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大凡我做过的一些事情,相关的信息也是记得的。
当然,我也不会时刻为这些家族成员推命、卜算,甚至有时候流年运程也不太帮着弄。还是那句话:推算多了,这是故意窥探天机,适得其反。
在我的推演中,其实何蔓应该很平安的,不会出什么坏事,甚至她近来命格桃花见红,兴许在大学里都交到男朋友了。如果真出了鬼神之事,我想应该是外邪刻意为之。
十来分钟后,我下了车,果然看见建科二哥的东方标致308停在紫府小区门口,他和平哥站在车边抽烟。我老远打了招呼,过去,接了平哥一支烟,马上上楼,拿了牛皮大包,出来就上了车。
建科二哥开着车,拉着我和平哥,直奔高速,往绵阳方向开去。
车上,平哥才给我讲了何蔓的事情。
原来,何蔓在学校里表现还很优秀,最近正在准备四川省大专院校辩论赛。前天下午,她们学校里的内部选拔赛已经进行,她顺利入围,组成了四人团队,准备代表校方参赛,她是第四辩手,司职总结呈辞,这也是个相当有分量的团队角色。
文静偏内向的何蔓,能有这样的机遇和成绩,作为小表叔,我还是很为她高兴的。
然而,就在校队选拔赛结束之后,何蔓突然犯病了,抽搐、口吐白沫,脸色发青,牙齿咬得格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