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荒草园,荒草中隐约有一条刚刚被趟开不久的便道。
甄捕头用手一指,道:“走,咱们就从这里进去。”
欧正雪点头,两人顺着倾倒的荒草向前走去。
甄捕头道:“南面的墙与大牢临近,就是那里有一些观音土。”
欧正雪道:“当时修建院子的时候为何主人家没有清除这些观音土呢?”
甄捕头道:“这就不清楚了,这个院子的主人性格很奇特,从他修建院子时,院中就是荒草丛生,他一直独门独院独来独往,直到后来死在院子中多日才被人发现,后来住进来的人总是本年内得恶疾死去,所以,这里就无人敢住荒芜起来了。”
欧正雪只见前面已经出现了一块空地,道:“就是前面吗?”
甄捕头道:“正是。”
两人来到一片无草无花的灰白色土地之上,只见这片土地被夯实之后,上面是一个石桌,四个石凳。
甄捕头走到石桌旁,用手摸了一下桌面和凳子面,道:“有人在此歇息过。”
“你看这里!”欧正雪指着草丛道。
甄捕头上前一看,道:“茶壶茶碗?这很有可能就是给死者下毒所用的东西。”
甄捕头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他要在这里毒倒并杀死死者,而不是在刚刚陈尸的地方?”
欧正雪道:“死者死于巳时,也就是说,死者死的时候那本书还没有买到,所以他需要先藏好这具尸体,以免尸体在书出现之前被发现。”
甄捕头道:“有道理,那本书是在未时被买走的。”
欧正雪向前走,绕过桌子,指着草丛中的一大片血迹和一片倾倒的荒草道:“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你看,这里是死者的颈部。这里是身体,这里是脚。
死者的血都留在草丛中,并且被拖拽时只有少量血液流出。
之前验尸结果,死者死于巳时。那么大概两个时辰之后,也就是未时,凶手得到那本书。
他回到此地,从草丛把死者拖拽到草丛外,带出荒草园。送到了选好的陈尸地点。”
甄捕头道:“正是如此。”
欧正雪低下头仔细察看了一番,并无其他收获,她抬头看看天色,突然心里一沉:不好申时已过了,段新他……
她心头焦急万分,突然灵机一动,道:“我有办法了,咱们现在回衙门。”
甄捕头道:“是何办法?”
欧正雪微微一笑,道:“稍后你就清楚了。”
两人走出荒草园,见到王捕快迎面走来。甄捕头道:“派出去排查的众人都回来了?”
王捕快道:“都回来了。”
欧正雪道:“可否麻烦王捕快去园中陈尸地点旁,挖些观音土来,要带血的。”
王捕快看一看甄捕头,其实甄捕头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点头道:“去吧。”
两人回到衙门,只见几个捕快都在大厅等候。
甄捕头一一问过几人的收获,之后对众人道:“我与欧娘子已经找到切实证据,证明杀害此女的凶手就在你等之中,我劝此人一句,还是早早招认。免得他日皮肉受苦。”
几个捕快都露出惊恐诧异的表情,面面相觑。
欧正雪走向几人,她冷冷凝视了一圈,道:“既然没有人肯出来认罪伏法。那么只好请来荒草园的怨灵了。”
几个人都面露惊讶。
欧正雪叫来刘仵作,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刘仵作神秘的一笑,端起王捕快挖来的观音土走向门外。
不一会儿,刘仵作走进来,对欧正雪道:“欧娘子。已经准备好了。”
欧正雪点头道:“多谢刘仵作。”
之后,她对着几个捕快冷冷一笑,道:“请几位到偏厅一试便知谁是真凶。”
几人都不明所以,跟随这刘仵作向门口走去。
众人都来到偏厅。只见偏厅的各个窗户都已经用黑布封好,门也被黑布遮挡的严严实实。
完全密封的屋中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屋中地上除了几个铜盆,里面盛着清水,再无他物。
整个屋子显得昏暗、阴森又神秘。
几人都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欧正雪想做什么。
欧正雪走到几人面前,冷然道:“几位可曾知道巳时死的女子的是在何处被杀的?”
几人都摇头。
欧正雪道:“就是在县衙大牢一墙之隔的荒草园中。”
几人都是一惊。
欧正雪继续冷冷道:“诸位恐怕早就听说过这荒草园中有怨灵了吧?在这荒草园中居住之人,无人可以活过一年。
今日之所以能够马上找到死者被杀之地,你们以为是如何找到的?正是受怨灵所指!”
几人都吓得惊呼出声。
欧正雪冷笑一声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我早已在卢初意卢大人指点之下学会了通灵之术,得知怨灵本想放过凶手一步,只要凶手自行认罪。
谁知他不肯自行招认,那么只有让怨灵来自己当场指认了!”
几人吓得面如土色。
欧正雪让刘仵作打开带血的观音土,口中低声念念有词,一边讲带血的观音土撒入盆中。
欧正雪撒完土,又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起身冷然道:“半盏茶后,将你们几人的眼睛蒙上,双手侵入水中。
恶灵会在凶手的背上写上一个血淋淋的“死”字,那时候,就不要怪我欧正雪没有提醒你,不招罪行便是死期已到,而且死后会恶灵缠身,不得安宁!”
又将刘仵作备好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