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能从他穿着的皮靴和绑着的匕首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是刀狼,是因为在船上的时候我特意仔细的观察过刀狼这个人。
他是一个蛇头,常年奔波于两国之间,脾气喜怒不形于色,难以捉摸,他的身高将近一米八,比我还高一点,他的皮肤是天然的古铜色,脚下穿着皮靴,他曾经在姐告的小旅馆里从皮靴里拔出匕首恐吓过胡光祖,所以我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背对着我们的人是刀狼。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完全没有理由啊!
在死人山岸边的时候他曾说过宁愿撕逼也不愿踏入死人山范围,但今天他不但进了死人山还来到了这南诏古国的遗迹里,他心中也有秘密吗?
这个人是敌是友暂时还分不清楚,我们不能让他发现。
蛇洞外面是一块极其平坦的大坝,地上用石板铺成,绵延而去,中间有一块石头堆砌而成的四四方方的石台,石台上方砌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祭祀之类的建筑,四周空空荡荡,只有在石台的前方有着一条黑暗的通道。
而我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比穿过石台到达那条通道,但刀狼就是在石台上面摆弄着什么东西,我们想要过去不被他发现才怪。
我悄悄的爬了出来躲在一根石柱后面,董大宝也跟着猫腰爬过来,看着刀狼的背影低声问:“这家伙是谁?”
我轻轻的把刀狼说给他听,这家伙一听就纳闷说:“这家伙不是在岸边吗?怎么也跑到这里面来了?”
我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他娘的也是一筹莫展完全想不通他在干什么。
我转移角度朝刀狼的侧面看过去,发现他正在向着祭台上那四四方方的建筑立面招手,脑袋上的矿灯照在立面,映出他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诡异。
难道那下面有什么东西?还是有个人?不然刀狼冲里面招手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那是一面镜子,刀狼打酱油经过这里发现镜子,于是走上前去照照,看自己是不是又帅了?
我心里胡乱的想着,低声对身旁的董大宝道:“一会儿你从左边我朝右边包抄过去将刀狼制服。”
话说出去没有反应,我心里疑惑难道董大宝没听到我说的话,当即转过头一看顿时就是一头冷汗,我擦嘞,董大宝这狗日的竟然不见了。
他一直都在我的身后怎么突然之间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忙把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看去,才发现在刀郎的身后右侧突然多出了一个肥硕的人影,那人影匍匐在地上如蛇一般朝着刀狼爬,每爬出一点就会停止下来四周观察着,猛然,他就看到了我睁着大眼盯着他看。
这黑影还朝我挥了挥手,我擦嘞,这黑影竟然的董大宝!
狗日的,这家伙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明明说好不要冲动他怎么一转眼就爬到那边去了,我一脑门冷汗,刀狼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被他发现就是一场硬战,我跟董大宝伤的伤残的残,战斗力直降百分之五十,怎么干得过完好无初的刀狼?
我检查了手枪里的子弹发现还有三颗,当即拔出枪来瞄准刀狼后背,只要发现什么不对劲我会立即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大腿开枪。
我满脑门都是冷汗,心情万分紧张的看着,董大宝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爬到离刀狼身子只差两米多远的时候他悄悄的站了起来,比划了一个姿势,应该是冲上去准备抱着刀狼然后将他勒住。
他在哪儿摆弄了好一会儿,我看得心里直骂娘,你他娘的有在那里比划的姿势早冲上去就完全可以把刀狼一击必杀啊。
显然董大宝这逼完全不懂先下手为强的概念,在那儿比划了一阵后然后作出姿势朝着刀狼扑去,眼看就要抓到刀狼的时候一直背对着我们的刀狼突然就转过身来盯着董大宝。
董大宝被吓了一跳一个急刹停在原地,举着的双手尴尬的放了下来喊:“嗨,咱们真有缘,没想到在这儿又碰见了,你结婚了吗?生儿子了吗?男的还是女的?普通话进步了吗?”
董大宝一个劲的在那儿胡扯,我心下紧紧捏了一把冷汗,枪口已经对准了刀狼,手指放在了扳机上,只要刀狼稍有异动我这儿就会开枪。
我以为脾气性格喜怒不形于色的刀狼会瞬间大发脾气,然后和董大宝拼色你死我活,但是下一秒,刀狼的动作让我大跌眼镜,他竟然伸出手朝董大宝做了个过来的姿势。
我顿时只感觉菊花一紧心说难道刀狼还是个弯的?
董大宝也夹紧了双腿冲刀狼说:“你想干什么?,老子可不玩那玩意的,我他娘喜欢的是女人。”
刀狼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脸色铁青得恐怖,矿灯直射出来,我只感觉他的脸上竟然十分诡异,感觉很僵硬一般,似乎是一个完全没有知觉的人。
他还是朝董大宝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转过身子继续半蹲着盯着前面的那个四四方方的石台看。
董大宝摸了摸后脑勺朝我耸耸肩,然后也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那个石台朝着刀狼所看的方向看下去。
我以为他会马上跳开或者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我甚至想了很多种董大宝接下来的反应,但我想不到的是董大宝盯着看下去以后竟然就这样和刀郎并排站在一起,什么也没做的就是盯着前面看。
我脑门冷汗一滴滴的连成线掉下来,跟下雨一样,妈的,这两逼在搞什么,怎么站在那里就不动了,狗日的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