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关横高声叫道:“用‘烈焰之喙’攻击前面的大树,啄出一个洞来给飞翼毒龙看看。”
“呱嘎嘎——呼!”金眼雀奋力振翅纵跃上空,一团火焰从鸟嘴里弹出,陡然包裹住了金眼雀的长喙,那上面忽的变成火炭之红色,更增添了几分犀利的外观!
金眼雀这个时候由高处俯冲而下,用烈焰之喙狠狠戳向前方大树的树干!
“轰!”原本尖锐的鸟喙加上灵性火焰附着包裹,攻击力何止倍增,登时在树干上钉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巨洞,此时树干摇摇欲坠,青烟缭绕,只听咔吧、噼啪几声脆响,这棵合抱粗的大树,嘭的崩开断折了!
金眼雀的烈焰之喙犀利威猛,看得飞翼毒龙目瞪口呆,它在以前曾经和金眼雀的火焰漩涡交过手,却万万没想到,在关横的指导下,对方仅仅用火焰包裹住的鸟喙,就造成了这种强有力的攻击。
“别吃惊了,等你领悟了把寒气包裹在前爪拳头上的时候,也可以打出‘急冻拳’之类的招数。”
关横抱着肩膀说道:“也许还不止,你体内的急冻之气并非与生俱有,而是冰魄甲虫在胃里融化带来的,所以原先毒雾的效果,也有可能附着在拳头上,理论上是可行的。”
飞翼毒龙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不远处的河对岸传来一阵阵乐器弹奏之声,关横听着很新鲜:“嚯,这荒郊野外、危险频出的峡谷中,居然有人在奏乐,真是有闲情雅致,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关横用金属圆筒收起了金眼雀,留下了正在思考新招数的飞翼毒龙在原地,本来在河岸边打盹的定春却好像也听见了奏乐声,它好像对这声音很感兴趣。
不等关横招呼,定春噌的一下就跳过了两、三米宽的河岸,朝着音乐响起的地方跑去,几秒钟后,就听见那里传出一声叫喊:“哇喔,好一只大白狗,好可爱,呵呵……”
等关横跑过去的时候,定春已经开始在那个弹竖琴的小伙子面前,乐颠颠摇尾巴了,这个小白狮子好像对各种乐器的演奏都有兴趣,在喀乌鲁王都的时候,一看见有人弹琴吹笛,就蹲坐在那里静静听着,半天也不肯离去。
和这个弹竖琴的小伙子交谈了几句,关横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雷巴萨,就住在德玛奇公国的皓月城,现在是独自出来旅行。
“我是个吟游诗人,把自己旅行途中的所见所闻,都编成诗歌,然后唱给大家听。”雷巴萨笑着说道:“关横,你呢?”
“我,和义妹夏妮在旅行中。”关横毫不在乎和新朋友交浅言深,他随即说道:“巧得很,你刚从皓月城出来,而我们,则是要随着车队前往皓月城。”
“原来是这样啊。”雷巴萨听完点了点头,轻轻用手指一拨,琴弦顿时发出悦耳声音,他柔声唱道:“皓月城,我的故乡,既是难忘的乐土,又是束缚鸟儿的牢笼……”
“呵呵,真是满怀心事啊。”关横微阖二目,双手枕头躺在被太阳晒得温暖的草窠里,他低声喃喃道:“从这琴声中,我能听出你心底的纯净,还有善良性格,但是,歌声中为何又有淡淡的哀伤呢?”
“哈,想不到,你真是我的知音人。”雷巴萨伸手轻轻捋着面前定春的雪白绒毛,他唉声叹气的说道:“其实嘛,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因为我的老爸突然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我不愿意和未曾谋面的人结婚,所以留书逃家了。”
“哇,这样也可以?”关横一下从草窠里坐了起来,他带着几分八卦问道:“喂喂,雷巴萨,你从家里跑出来,难道不怕父母担心吗?”
“哈哈哈,没关系。”雷巴萨笑着说道:“这是皓月城自古相传的奇妙习俗,儿女一旦有事和父母产生分歧,马上就可以留书出走,但是一定要在信上标明离开多长时间,所以嘛,父母是不会为我的事担心的。”
“居然有这么稀奇古怪的风俗?!”关横听完之后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听起来真是非常、非常的任性。”
“其实关于订婚的事情,我在出来的时候也考虑得很清楚了。”
雷巴萨拍了拍手中的竖琴说道:“我是不会让自己的父母太为难的,婚事既然早就定下了,那么我早晚要回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这也是对父母和家族有个交代,毕竟贵族之间的婚姻,是没有办法凭自己心意多做选择的。”
“呵呵,原来你还是位贵族后裔?”关横带着几分戏谑问道:“是公爵?子爵?还是勋爵?”
“别瞎猜了,什么爵位也不过是个虚衔而已。”雷巴萨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就算是国王又怎么样?失去了自由,一样徒增烦恼。”
“别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了,在这毒龙峡谷难得相遇,干脆去我们的营地吃个午餐吧。”关横建议道:“车队的人最近急着赶路,大家心里绷紧一根弦,他们都很压抑,我觉得应该让众人听听咏唱,大家都要放松一下心情嘛。”
“呵呵,那好吧,作为吟游诗人,被邀请共进午餐是不能拒绝的。”雷巴萨笑着说道:“因为这是上天的恩赐啊。”
几分钟后,雷巴萨和带着定春的关横回到了车队营地,正赶上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而艾萨克在听了关横的介绍以后,满怀欣喜的欢迎雷巴萨和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因为,一路旅途上非常枯燥寂寞,大家也很少有消遣娱乐,所以经常出门在外的旅人都知道,会唱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