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心中对自己的兄长下了这两个字的定义,大祭司还是在暗地思忖如何逃走,再怎么说,它也不想留在这里给对方陪葬,因为自己还没活够呢。
“为今之计,只有尽可能制造混乱,如此一来,我还有机会逃走!”大祭司的眼珠转了转,便把目光落在了手里的蛊虫罐子上,霎时间,它就计上心来。
“哈哈哈,这老东西刚才说什么?它死了一个儿子?”魔魈此刻一边痛揍围上来的蛊控统领和武士,一边扬声叫道:“关爷,你听到了吗?这话是不是有些耳熟啊?”
“算你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关横说着取出那个冰柱,随口道:“喂,崇鸿,这老家伙的儿子是不是你弄死的那个?”
“呃?!”闻听此言,被封在冰柱内的崇鸿瞪大眼睛瞧去,顿时破口大骂:“没错,就是这个老不死的族长,喂,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嗝屁?杀千刀的老鬼!”
“你?!”隔着老远,族长就听到了这声嘶力竭的吼声,登时如遭五雷殛顶,这老家伙浑身栗抖体似筛糠,两只眼睛几乎瞪出血来:“崇、崇鸿,是你吗?你这个恶魔为何还没有灭亡?!”
“哈哈哈,老鬼,你家大爷自有上天保佑,缺灾少难,自然过得十分滋润。”崇鸿此时大放厥词,冷嘲热讽:“比起你这个老东西,我要强多了!”
“混账东西,你害死我儿子,今天本族长就要彻底灭了你,替它报仇雪恨。”
族长这回可是真急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它当下不顾一切的狂吼道:“所有统领和武士都给我听着,我要灭了它、灭了崇鸿,你们快给我上!”
“嗷嗷嗷!”下一刻,红着眼的角兽人族武士发疯狂奔,都朝着关横这边疾扑而来。
“哼,都急着送死是吧?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见此情景,关横一不慌二不忙,随口道:“崇鸿,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不是想要杀尽自己的同族吗?这个机会我给你,接下来就是你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去吧!”
“咯喇喇……砰啪!”说时迟,那时快,他五指运劲捏攥,让冰柱化为了齑粉,崇鸿之魂登时浮现到了半空中。
“多、多谢。”虽然知道关横把自己放出来没安好心,但是对方毕竟给了它一个亲手复仇的机会,所以崇鸿还是说出了这话,而后狂笑一声朝着大群统领迎了过去。
“哈哈哈,老东西,就让我来瞧瞧,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你这群窝囊手下有什么长进,杀!”
到底是在空间隧道内肆虐多年的邪魂,崇鸿这些年的实力可没有减弱,反而更胜往昔,就只见它在瞬间刮起邪风,“呼呼呼——嗖嗖嗖——”随着迅疾响声,疯狂猛袭那些表情呆滞木然的蛊控统领和武士。
说时迟,那时快,角兽人武士也不甘示弱,纷纷挥舞掌中兵刃进行抵死反抗,别看它们现在身心受到控制,反而可以毫无顾忌,不惜靠伤敌自损八百的招数和崇鸿硬拼。
“唰唰唰!”
漫天刃影以撕裂空气的急速包围崇鸿施展的强风攻势,“轰!”双方的攻击在霎时间狠狠撞在一起,爆发出巨大响声,随之引起的,就是无数弥漫扬尘,这些尘土,在眨眼工夫就挡住了两边的视线。
“好机会!”一心想要脱身逃走的大祭司见到机不可失,立刻伸手疾拍自己怀抱的蛊虫瓦罐,“嘶嘶嘶!”电光火石间,瓦罐内窜出了十余道疾影,正好落在了背对祭司的老族长身上。
“呃?!这是什么……”
老族长骤感不妙,它原本是因为见到了仇人崇鸿,这才目不转睛的盯住对方,放松了对大祭司的注意,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下意识的,老族长立刻伸手去摸背上黏糊糊的那些东西。
“疾——”说时迟,那时快,大祭司突然拉长调发出一声尖啸,那些蛊虫立刻钻进了老族长的衣服内,随即咬穿对方的皮肤,钻进了血肉里。
“呃啊啊啊——”霎时间,老族长感到浑身剧痛无比,于是声嘶力竭的尖叫道:“二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哥,这一切都是你迫我做的。”大祭司嚷道:“你要拉着我陪葬绝不可能,现在,你就为兄弟脱身做点贡献吧!”
“可恶,我杀了你……啊?!”老族长自恃本身实力要强过对方,于是想要动手,可就在下一刹那,它倏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呵呵呵,看来已经发作了,大哥,这十二只绝品魂奴蛊,是我专门为了对付你准备的,只怪你太过自私、太狠毒,我只好有备无患,没想到,终于还是用上了。”
大祭司眼中迸现凶芒,现在虽然是兄弟阋墙,但它或者老族长都没什么于心不忍、惭愧之意,只因为角兽人族就是这种不讲亲情,卑鄙无耻的种族。
“可恶,你给我下魂奴蛊,你个无耻的东西。”
老族长感到身上的皮肤鼓起无数肉瘤,就好像要被撑爆了似的一般难受,直气得它嘶声喝骂,可大祭司此刻只顾着逃命第一,当然不会理会族长的骂声,它随即猛然一拍瓦罐。
“嘭嘭嘭!”雷火电光间暴响声此起彼伏,老族长背上的肉瘤就已经尽数爆碎,从伤口的血管内滋生出无数肉芽,齐刷刷裹住了族长的身躯,大祭司随即低吼道:“血茧蛊人,去!”
“唰!”说时迟,那时快,因为蛊虫噬体产生变异的老族长立刻向前方扑去,由于这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