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打算是?”听到对方询问,厨子卧底狠鸷冷笑:“荆白老来得子,他那个宝贝疙瘩独生子——小昌,就是你我的筹码,只要抓了小崽子用来要挟,你还怕老家伙不把东西乖乖献出来?”
“好主意,就这么办,嘿嘿嘿,龚洋,还是你的鬼主意多。”
厨子龚洋双眸里掠过一丝冷厉之色,他接着说道:“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东西到手之后,荆家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部都要灭口,盛奇,有你我这两个半黑强者在,这件事应该轻而易举才对。”
“放心,杀几个人算得了什么?你我兄弟以前打家劫舍的时候没少做过这类事。”此时此刻,盛奇把胸脯拍得山响:“眼下黄昏将近,我立刻就去着手准备,掌灯时分,你我里应外合,绝对没问题。”
“好,到了那个时候,我先在食物酒水里下药,把所有的人麻翻放倒,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二人有商有量,在一起嘀咕了大半天,最后各自散去准备,谁也不知道,就在这个晚上,荆白家中马上就要掀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大变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傍晚。
阿狗一听说晚上能去吃宴席,高兴坏了,这天色刚一擦黑,立刻催促着关横、恬琳和若桃启程,关横苦笑道:“你也太着急了吧?人家荆村长说过,掌灯之前宴会才会开始,咱们去那么早做什么?”
“关大哥,难道你不明白阿狗哥的心思吗?”恬琳此时吃吃笑道:“他呀,是想到人家那里抢先占据靠门最近的位置,这样的话,进门上菜的仆人肯定先经过阿狗哥面前……”
“呃?!我明白了。”关横此时满头黑线,他乜斜着有些心虚的阿狗说道:“到了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先把对方的菜肴抢下来自己吃,对吧?”
闻听此言,阿狗一本正经说道:“嗯,这个嘛……也没你们说的那么过分,上素菜的时候,我是会手下留情的。”
“去你的吧。”在关横等人的一阵笑骂声中,大家一起出门直奔荆白府上。
其实也没有多远的路,不到片刻就已经是目的地,老管家窦伯正好在门口迎接四方宾客,看到关横他们前来,立刻跑上前说道:“哎呀,几位贵客,你们可算是来了,老爷有吩咐,贵客临门无需通传,直接进入筵席大厅即可。”
“辛苦你了窦伯,噢对了,这位是我们的大哥——阿狗。”恬琳介绍完阿狗之后,随即笑问道:“小昌呢?等会我和若桃可不可以去找他玩?”
“当然可以了。”窦伯忙不迭回答道:“少爷就住在后院,等一会我忙完就带你们过去,大家还是先去参加老爷的寿宴吧。”
众人匆匆说了几句,窦伯立刻叫过来一个仆役,让他带领关横等人前往宴客厅,可是大家刚走了几步,对面有个肩扛巨大麻袋的人嘴里喊着“让一让、小心碰到”之类的话,径直朝着他们走来。
“啪。”
“哎呀。”恬琳正和若桃说话,没留神被那个家伙扛着的麻袋撞到肩头,登时疼得她一皱眉,那个人立刻说道:“抱歉,对不起。”
这五个字甫一出口,此人就已经脚不沾尘似的快步走远了。
“孙大哥,那个人是谁?怎么走路如此莽撞?”
听到若桃询问,那个孙姓仆役有些尴尬的说道:“他呀,是府里的厨子,为人莽撞脾气不好,经常得罪人,要不是老爷看在他做了一手好菜的份上,早就把这厮扫地出门了,还请诸位别在意,莫和粗鲁之辈一般计较。”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受伤。”看到恬琳揉着肩膀开言,孙姓仆役赶紧又说了好多客气话,众人继续前行。
可是关横和阿狗对望一眼之后,都从对方那里看出了一些相同的东西,关横此时低声笑道:“感觉很奇怪是吧?”
“当然,一个身手不弱的半黑强者竟然混进普通人家里做厨子,要说这厮没有图谋那才是怪事呢。”
“没错。”听了阿狗的话,关横也是微微颌首点头:“这家伙虽然隐藏的很好,把自己的气息尽数收敛,只可惜那股强者的‘味道’却无法瞒过你我的耳目。”
“兄弟,你说怎么办?”闻听此言,关横冷冷一笑:“咱们是来参加主人宴会的,自然不允许宵小之辈寻衅滋事,但也不要打草惊蛇,不过,那家伙要是在咱们逗留此地的时候找事,捏死他也就是了。”
……
此时此刻,肩扛麻袋回到厨房的龚洋心中也在打鼓:“怪事,刚才遇到那几个人的时候,我这心里竟然产生一丝惊悸恐惧,对方是什么来头?可千万不要因为他们坏事。”
想到这里,龚洋大口喘息了几下,而后把目光落在了灶火上“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里。
“嘿嘿嘿,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是时候该下手啦。”想到这里,意狠心毒的龚洋从怀里取出一个铜瓶,“啵!”瓶盖开启,这家伙将里面漆黑腥臭的诡异液体全部倒入了浓汤中。
“吱呀——咣当!”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龚洋一跳,这家伙做贼心虚,险些把瓶子掉进汤锅,然而此时窦伯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龚厨子,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赶紧准备把食物装盘,我立刻派仆人过来上菜。”
“是是是,辛苦总管了,我马上就准备。”龚洋心里不住暗骂,恨不得回身一拳把窦伯打成碎肉,可是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也只好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