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摇头叹气,一边感慨关横的好心,一边走出柜台吩咐伙计拿些米粮食物,交给了门口的顾老者爷孙俩,二者千恩万谢之后背上东西就走了。
“对了,说起蓝水莲,我之前弄到的那一株在船舱种好的时候,无意中掉了几颗莲子。”关横此时想起来一摸自己的怀里,那装着莲子的小包和一个小竹筒还在身上,竹筒里是忘了还给商恬琳照顾的剥疮蜗。
“朱老板说莲子熏香凝神静气,抑制头疼有些好处,要不让我去找那个顾老者,请他做一些熏香,到时候送给阿狗哥和恬琳。”
关横此时摸着下巴盘算着:“这样的话一举两得,我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帮助一下顾家爷孙俩。”心中打定了主意,关横立刻问身边开始忙碌的朱老板:“那姓顾的祖孙俩住在什么地方?”
“哦,你问他们?”朱老板微微一笑说道:“离此不远,出了我的店门往左拐一个弯,径直向前走到尽头,最破最旧的房子,就是顾家以前的熏香作坊。”
“谢啦,一会我会回来去东西,先放在你柜上。”关横扔下这句话之后,对身边的象蛇鸟招手示意,随后就走出了店门。
走到路边拐角的时候,关横探手入怀,掏出了那几颗一数,总共是九个,心里正盘算着如可到顾老者家开口,请人家制作熏香,此时此刻,象蛇鸟嗅到莲子清香气息,忍不住凑过脑袋来,想要悄悄啄食一颗。
“啪。”关横没好气的用手打了对方的鸟喙一下:“去去去,你这笨鸟的嘴也太馋了,这些是准备做熏香的材料,要是想吃的话,回到船上以后我再给你找几颗也就是了。”
“呱嘎、呱嘎……”象蛇鸟此时颇有些不服气的晃了晃脑袋,正低鸣着和关横打闹的时候,对面急匆匆跑来一个纤弱的身影,不偏不倚正好撞中关横的肩头,可是对方却“哎呀”一声跌坐在地。
“呃,你没事吧?”关横见此情景赶紧伸手去扶对方,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看到关横伸过来的手,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但她的脚真的是跌疼了,只好怯怯的抓住关横衣袖,趔趄着站了起来。
“对不起,这位公子,是我走路太急,这才撞到了你。”小姑娘满脸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关横瞧着有意思,于是摇头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下次小心些就行了。”
关横说话和气,这才让对方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小姑娘微微颌首,随即说了句“我还有事,告辞”,接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呱嘎……”象蛇鸟盯着对方的背影,觉得那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让自己熟悉的味道,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便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啊哈,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漂亮的小鸟,原来也喜欢美女吗?”关横伸出手指弹了弹对方的脑袋:“笨鸟,别看了,咱们走喽。”
一边奚落调笑着呱嘎怪叫的五彩怪禽,关横一边往前走,也就是走了百十步,就看见了顾家那座极为破败的老作坊。
“这屋子大概也有几十年没修葺了,也许来一阵狂风就能把它全吹倒。”关横见此情景,不由得微微摇头:“看来顾家爷孙俩平素的生活,真是很难捱。”
心中起了周济对方的心思,关横迈步走到门首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叮当咣啷”摔砸东西的响声,并且还有一个粗豪声音吼道:“顾老头,你孙子竟然敢打伤我的狗,今天我就让他给我的爱犬偿命,来人,去把小崽子揪出来,往死里打——”
“宋大爷,饶命啊!”屋里的顾老者倏地抱住了对方的腿哭喊道:“这孩子是因为害怕,他、他不是故意的。”
“老东西,谁管你这么多?滚!”话音甫落之时,粗豪吼声的主人竟然将老者打翻在地,他的手下如狼似虎的飞扑过来继续拳打脚踢。
“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愤怒的关横抬起一脚踹飞木门走了进去,这时候有个站在门口的打手怒喝道:“谁?”
话音未落之时,这家伙就用自己的铜棍敲向关横面门,出手狠毒,简直是丧心病狂。
“啪!”关横伸出一只手不偏不倚稳稳攥住对方铜棍,这小子卯足浑身力气拽了三拽,竟然纹丝不动。
“竟敢向老子出手,那就给你一点教训。”关横此时振臂运劲,对方攥住铜棍的手登时发出“咯剌剌”暴响,指骨腕骨全部寸裂粉碎。
“哇呀呀呀——”此人痛吼一声扑倒在地,立刻把周围的人惊得瞠目结舌,可是就在下一刻,更骇人的事情发生了。
“呼——唰唰!”铜棍在关横掌中陡转一圈,随后猛然向下一戳,正好贯穿倒地之人的大腿,顺势戳进地面,硬生生把他的腿钉在了原处。
“呀呀呀——疼死我啦!!”此人尖叫一声,随即两眼翻白痛昏了过去,关横此时一指对面几个人喝问道:“说,为什么要打顾老者爷孙俩?”
这个时候,对方为首那个衣着华丽的矮壮汉子下意识说道:“他的孙子……打、打了我的狗……”
关横闻听此言顿时勃然大怒:“人命在你们眼里还不如狗吗?畜生!”
“呜呜呜——汪汪汪!”恰在这时,那壮汉身边一条牛犊似的恶犬竟然对着关横吠叫了两声,大有狗仗人势之嫌。
“呱嘎——”见此情景的象蛇鸟立刻振翅疾掠而去,用自己的尖喙瞬间贯穿恶犬颅首,那畜生顿时哀叫一声,扑通栽倒身亡。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