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阿狗兄呢……”没等盘彭把这句话说完。阿狗立刻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一起走走聊聊。”
于是,阿狗把恬琳、若桃留在寨子里等候关横归来,自己陪着盘彭族长一家和那些迁移的族民,浩浩荡荡出了薄云寨。
这一路上,倒也所太平,可是大家走了十几里山路,来到原先万斤巨石阻路的峡谷口附近时,队伍最前面的阿狗突然一皱眉,他陡忽叫道:“族长,快,让后面行进的队伍赶紧停一下,前方不太对劲!”
闻听此言,盘彭顿时吓了一大跳,立刻扭头朝着迁徙队伍吼道:“停!所有的人都停下待命——”
“哗啦啦……唰唰……咣当……”驮着行李的马匹队伍,在顷刻间驻足不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到峡谷两侧的乱石堆后面陡忽杀声不断,突然窜出了上百人的队伍,前排数十人唰的半跪在地,他们手里端的全是箭镞寒光闪烁的长弓,只要有人一声令下,登时千百箭攒发不断,立刻把薄云寨的迁徙人群变成刺猬豪猪。
此时此刻,有人厉声高呼道:“什么人也不许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劲矢不长眼睛!”
“啊,这是怎么回事?”薄云寨的人顿时一阵骚动,继而紧张兮兮的向后退了几步。
那个先前喊话的人有叫道:“薄云寨的人都给老子听好了,我们是麻溪山、风邪谷的好汉,今天来,就是为了你们身上所有的财货,留下东西和年轻女人,你们就可以滚蛋了,否则的话,老子手里的家伙可不吃素,我不介意把你们宰光以后再捡东西。”
“呀,是山贼!!”薄云寨的人群中,有些胆小的险些吓尿了裤子。
本地人谁都知道,麻溪山、风邪谷的山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前些年,山贼们的山寨偶尔断粮,这群畜生甚至还下山抓人抢粮,稍遇反抗就会遭到屠灭,那是何等的凶残,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闲的普通平民老百姓,遇到这些恶毒之极的家伙,落不到什么好下场,注定一个字,那就是死!
盘彭此时不动声色的对身边的人说道:“阿狗兄,你看该怎么办才好?就算是把女人和财货留下,这群家伙说得好听,放我们走,其实肯定会在背后下手灭口的。”
阿狗此时面沉似水的回答道:“有些棘手了,因为那些人有弓箭,就算我有把握把他们都杀光,身后这些薄云寨的族民也难保没有死伤。”
看到对方有所畏惧,山贼头子得意洋洋的喊道:“十息之内,你们必须按照老子说的做,要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对方这句话甫一出口,阿狗就想摘下身背后的焰绝弓给他来一下,可是如果杀了这个山贼头领,也难保证其余的家伙会被震慑住,万一他们发了疯似的放箭还击,薄云寨的百姓就要倒霉了。
“还有五息!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贱民真是找死,脑子再不开窍的话,我就……”
这山贼头领的话还没说完,骤忽感到脚下一塌一软,大半截腿部竟然瞬间陷进了土里,这家伙惊慌失措间失声叫道:“啊,这是怎么了?”
“我的脚……哎呀,为何陷进土里了?!”那些手里擎着长弓山贼也在刹那间陷进土里,就在这时候,阿狗身后骤忽有人喊道:“阿狗,放箭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嗤嗤嗤——”诸般疾响不断,喊话的关横掌中似雪弓不住颤弦,三支劲矢眨眼间贯穿山贼头目颈嗓和其余几个弓箭手的身躯。
阿狗的反应也是极快,焰绝弓赫然出手,“啪嗤嗤”拨动弓弦,顿时把箭镞锋矢化作漫天急雨,“噗噗噗”全部钉在众多山贼身上。
耳边听得众山贼的惨叫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盘彭族长心中登时火起,他厉声大吼道:“乡亲们,还能让外来的客人为咱们拼命吗?要想保住妻儿老小的命,跟我一起冲啊——”
话音未落之时,盘彭已经抡着手里一根铜棍扑了过去,登时把三、四个山贼扫得倒飞而出,摔得对方“哇哇”暴叫喷血,说起来,盘彭也是青气强者之境的人,拼起命来不容小觑。
“族长说得对,客人来到薄云岭一刻都没停歇过,又是帮咱们找失踪的孩子,又是好心护送出谷,但是咱们不能老是厚着脸皮求人家帮忙,是男人的,跟着族长一起冲吧。”
霎时间,薄云寨的汉子们心间溢满了愤怒的火焰,面前的山贼,欺压了自己多少年?就是因为一时的懦弱和忍辱偷安,才纵容这群家伙得寸进尺,既然如此,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唯有拼命!!
“砰砰砰——咣咣咣——”山里的汉子抡动锹镐斧子和扁担,顿时和山贼厮杀在了一处,对方原本就被关横和事先解决了首领,此时此刻更是溃不成形。
转瞬之间,山贼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天际,声震四野,这群作恶了多少年的恶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个时候,阿狗问走过来的关横:“你是从哪里来的?”
“嗨,我回来的时候正跑到寨子门口,遇到了带着尖嘴山鼲的恬琳。”
关横此时背好似雪弓说道:“他把你护送寨民出山的事情告诉了我,说是不放心,于是想带着山鼲跟过来,我说还是我去合适,把和山鼲随后跑了来,正好看到你们和山贼对峙。”
说到这里,关横稍微一顿,他左顾右盼之后,突然笑指阿狗身后:“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