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审断疑(5)
蒲草不语两个人都感觉到大事将临,平时的百草虽然不至于插科打诨,但是常常沒有正形,再看现在的他,一脸被怒色,语气显得很正式,“叔~~你说,”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蒲草,现在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孩子,把不语的胳膊肘裹进自己的怀抱里,
不语也沒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么严肃过,心中也是滴答滴答不停的小鹿乱撞,
“哎~~”百草沒说话先來了一声叹息,眉眼和额头一同的低沉下去,用余光看到蒲草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此时的气氛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于是接着说道,“昨天晚上你睡觉沒出什么事情吧,”百草关切的语气中,居然强烈的透出浓浓的惋惜,
蒲草和不语的脸上一红,总不能将昨晚两人**的身子被别人看到的事情告诉别人,就像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沒……沒有,”蒲草一口否认,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呢,”
“那小子,他说什么了,”百草卖出的关子,蒲草上了套儿,她开始紧追不舍起來,
“沒……沒什么,新來的那个小子说,你睡觉爱打呼噜而且昨晚还偷偷进了你的房间看到你自己那个……哎,做叔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简直是无巧不成书,百草编出的谎话,说蒲草睡觉打呼噜、有人进了她的卧室偷看她睡觉,这些事都被百草言中了,
嗯,,嗯,,蒲草听到这里愤愤的喘息着,小胸脯也是剧烈的起起伏伏,此时的她又羞又恼,一下子甩开了不语的胳膊,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城门口的书生,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书生刚将脸上最后一块蟾蜍皮取下來,就感觉到一股哗啦啦的疼自己的左脸颊泛起,首先入耳的就是这一记响亮的耳光,
虽然月宫蟾将书生的皮肤冻得冰凉麻木,但是脸上的痛感依旧很明显,而且來势如同山倒,去的时候如同抽死,
“你干……”书生的话还沒有说完,就看到比他矮一头的蒲草明亮的大眼睛泛起泪光,但是这种水雾朦胧已经沒有掩遮住黑黝黝眼睛里那一团怒火和委屈,
蒲草那具有代表性的淡色的绒毛胡须似乎也在激烈的颤动,突然一翘嘴角,“臭流氓,”蒲草无情的大声吼道,然后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泛滥,
这个时候才能让人想起这个假小子、野孩子其实也是个女孩子,也有一个柔弱的心,
“我会娶你的,”书生觉得蒲草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对自己的出手,也是羞臊的低着头红着脸,可是这个时候蒲草已经掩面跑回了巫神庙,
书生才发现想要追去的时候,突然自己的左脸颊又被一张柔弱的手掌扇了一下,回神一看,先前不知道被打过的脸是因为冻红的、打红的还是以为羞臊红的,反正现在脸上都是嫣红一片,刚才蒲草扇打留下的手印,也被这种不自然的嫣红遮盖,
“我也会对你负责的,”书生面对她,更是沒有底气的说这话,打他的人是不语,
不语的美丽,书生读阅过十万百万卷书也沒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她的美丽,《洛神赋》其中的语句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环肥燕瘦、沉鱼落雁这些庸俗的典故若是用在不语的身上,更是对她的侮辱,只有《登徒子好色赋》中的“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能够形容不语在书生心中印象,
现在的不语生气极了,不仅是蒲草和她情同姐妹,也是因为昨晚她们俩可是睡在一张床上,哪有两个美女睡在一起,好色之徒只偷看一个的道理,不语倒是坚强了很多,只是杏目圆瞪,却不带一丝哀婉之色,然后拂袖而去追上急忙回走的蒲草,
书生看到两人都走了,自己的手掌还沒有抚摸到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就不自知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拳脚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让你把蒲草惹哭让你把蒲草惹哭……”
“不语凭什么打你不打我呀不语凭什么打你不打我呀……”
“看你穿的这么铺张,就像打你,有件麻布衣裳了不起呀,了不起呀,”
……
四处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讨伐声,有的着迷蒲草的,有的钟情不语的,书生來到兵州城不到一天接连他们心中的女神得罪了能够好日子过吗,
站在四周的守卫赶忙上里面拉开这些人,但是他们并不卖力,因为守卫之中也有把蒲草不语奉为女神的,沒有落井下石的已经算得上光明磊落,
城下的三臂统领,城上的不动守将,也都是爱莫能助,这就是在兵州城得罪女人的下场,天大、地大、女人大,这是兵州城的“三大”准则,
三臂统领对这些还在单身汉有些了解,相信他们拳脚上留着分寸,看看打的也差不多了,皮肉教育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伤筋动骨了,这也不是待客之道,三臂统领刚要喊停的时候,
百草已经慌慌忙忙冲进了人群,“哎呦~~哎呦~~完了完了,这下子玩笑可开大了~~”百草也不知道这个白面书生身体素质到底怎么样,可别把人打死了,到时候治起來可就难办喽~~
百草就像是空甩臂膀一样轻松的,一伸手拎起一个人,一挥手将人扔出了五尺远,不论轻重都是一丈远,叠落在在一起,
等拎起第四个的时候,打眼一看,他又轻轻的放了下去,原來那人是自己的儿子黑猴子,在地面玩笑似的挠打着抱着头蜷曲的书生,“你在这里再打他一会吧,警告你千万别用大劲,倒时候不好医,听到了吗,臭小子,”
“听到啦~~”黑猴子不耐烦的喊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