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涛离开我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我光·着身子站在窗口往楼下看,看着他的车子开走,耳边还响着他在床上跟我说的话。
江海涛又在我身上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床上床下现在散着好多揉成团的纸巾,我的手上也粘粘的……多可笑,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江海涛一碰我那·里就不行,而我用·手给他·解决他就……
我爬回床上靠着床头,咯咯咯的笑起来,感觉自己的笑声和江海涛满足后发出的那些叫声,一样变态。
江海涛之前完事后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的头贴在他尚算平坦的小腹上,眼神冷漠的朝屋里一角无神的望着。
“过阵子我要去鱼泉呆很久,那个项目定下来了,我得过去盯着。”江海涛摸着我的头发说。
听到鱼泉,我的眼神有了点光,我问江海涛,“还要你亲自盯着啊。”
江海涛呵呵笑了,“这项目还真就得我亲自跟着,春夏,你和毛莉老家都是鱼泉吧。”
“是啊,我跟她是初中同学,你忘了,我们都是老乡啊。”
“我知道,一晃我离开都多少年了……”江海涛忽然很感慨,“那边比起奉市还是落后了不少啊,我这回啊也算是给家乡建设做点贡献吧!春夏,你家里还有人在鱼泉吗?”
家人……我转头看着江海涛,笑得很温柔,“没有了。这回的项目是什么啊,还是住宅小区吗,在什么位置?”
“是星级酒店,上面会有几层商务公寓,这在鱼泉可是头一份,位置也很好,你还记着吗,原来鱼泉中心花园门口有个特别火的歌舞厅,后来着大火烧没了,那些死者家属一直闹,那块地这么多年就一直空着,可惜那么好的位置……这回我拿下来了。”
“噢。”我重新依偎到江海涛怀里,嘴上回答得轻松,可是心里已经在听到歌舞厅几个字时突突的狂跳起来。
那个地方我怎么会忘记。
江海涛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摸着,继续说:“我准备在这项目里给你留一套公寓,那里盖起来之后一定会升值的,你不是说在鱼泉已经没家了吗,那我就给你一个家,很大的家。”
我在心底冷笑,可嘴上却带着些幽怨的口气对江海涛说:“再大也只是房子,要有家人住在房子里,那才能叫家呢,就像你们家里,你和毛莉还有佳佳住在一起,现在毛莉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对啦,那个位置盖房子会有人住吗,大家不忌讳那地方死过好多人吗?”我不往下说了。
江海涛用力搂紧我,“就是因为死过好多人所以才盖成酒店,不然那地段全弄成公寓卖多好,不过没事,我会找人做法事的,前段一直在外面跑,不就是专门找明白人去看那块地了,说是没事。春夏,你说当初来我家做保姆的怎么不是你呢,这些话啊就没法跟毛莉说,人上了年纪啊,好像就需要个能随便说话不用防备的人了……”
我赶紧抬起头看着他,“你可别这么说。”
江海涛看着我笑起来,用我还不能完全看透的眼神盯着我,“你乖乖的陪着我,等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自有安排……咱们不急。”
我没再说话,江海涛也起身穿衣服准备回家,临走的时候,他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又跟我说,他把两年前伺候毛莉月子的那个老阿姨又找回来了,下个月就会来家里。
我一愣,“那我呢?”
江海涛捏捏我的肩膀,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对我笑笑,就像几个月前他把我逼在衣帽间角落里那次一样。
那是我的男主人第一次对我不·规矩。
他当时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也没吻我,就笑着看我,然后把我推倒在一堆准备换季收起来的衣服堆上,那天毛莉带着孩子去和小区里的其他人家搞什么亲子联谊,家里只有我在,江海涛却突然回了家。
说心里话,我其实有点忌惮江海涛这种笑容,据说跟他生意上打交道的那些人也有过跟我差不多的想法,江湖上背地里都叫他笑面虎,这是我无意中在毛莉家里听到的。
我不知道江海涛今天这个笑容于我意味着什么,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一直发呆,怎么也睡不着,天刚一亮我就起来洗漱了。
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帝景华庭的大门口,刚要刷卡进去,有人在背后叫我。
我停下来回头,喊我的人居然是江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