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江植把我放开,我本能的寻找角落躲了过去,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江植也不出声,看我贴墙站着,一点点靠近过来。
“你要干嘛。”我大声对他喊着,脑子里却闪过昨夜他在床边摸我额头,给我送水的那个身影。
同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反差的行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到底要对我怎样。
江植已经到了我面前,他稍稍垂下点头,嘴角往上扬了扬,幽黑的眸子里闪着晶亮。
我站的位置离落地窗口很近,今天的阳光很好,足够的光线隔着纱帘透进屋子里,江植的整张脸都笼在阳光里,看上去就像个调皮带着痞气的大孩子。
他眼里那点晶亮,总让我觉得他不过是个单纯的大男孩,虽然他做的事情说的话完全和干净单纯不贴边。
这样一副魅惑的皮囊下,竟然包裹着那么龌蹉的一颗心……我望着江植好看的轮廓,心里很不舒服。
我突然觉得,在顶楼胡姐家那次我躲过去了,可今天也许不行了,我从江植眼神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渴~求,男人那种原始~本能的欲~望。
四年前,我稀里糊涂的第一次,就是跟眼前这个大男孩吗?我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相信。
而最让我心里不舒服的……他竟是江海涛的儿子。
我看着江植。
他现在这幅样貌,和年轻时的江海涛有着七八成的相似,只是他的眼神比起他父亲,要干净太多。
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江海涛的时候,江植有多大?我在脑子里迅速算了一下,他那会儿才八岁吧,那时还真是个孩子。
我没见过八岁时的江大少爷,也不记得自己和二十一岁的他滚了人生第一次床单,更没料到四年后又跟二十五岁的他再度相遇。
彼时我们在雨乌初识,大家陌路相识不问前程,一夜之后各走各路。
如今我跟他重新又见,他是学成归国的富家公子,我却已是心怀叵测接近他父亲的保姆。
人生兜兜转转,恐怕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会以最意外的样子跳到你面前。
我胡思乱想的功夫,江植伸手摸上我的头顶。
“怪姐姐,你没穿成这样给我爸看过吗,他可是最喜欢看女人穿旗袍了。毛莉可是知道我爸好这口的,没跟你这个闺蜜传授过吗……你这身材,也还真是挺适合旗袍的,四年前我可没看出来……”
我抿抿嘴唇,毛莉从来没跟我说过。
至于江海涛,他最近一直忙着鱼泉那个酒店项目总不在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也许他还没找到机会让我知道他的这种爱好。
江植的手指摸到我束起头发的发圈,他一扯,我的长发顿时散开,他的头也垂得更低,嘴唇渐渐靠近我。
我微微仰起头,用一种紧张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对他说:“江植,四年前和现在是两码事,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可我的话还未说完,江植冰凉的嘴唇已经覆上我的,他像是带着无名的怒气,很快就让我有了快要窒息的感觉。
等他把我扔到床上时,我急急的喘着,使劲吸着新鲜空气,刚想起身,他已经压了上来,手掌热热的揉上我的腰侧,我耳边只听到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对我说:“曾春夏,离开我爸,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