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发现不仅白助理在,陆暻年也在。
我灿烂一笑,“出发吧。”
不想成为成天愁眉苦脸的怨妇,出来一起工作,最重要的是心情。谁也不想每天跟一个哭丧脸的同事相处。这些我都明白的,无论我经历过什么。这都不是我可以肆意挥洒情绪的借口,让身边的人开心,似乎是每个身处工作环境的人不二的准则。
陆暻年伸手递给我一件羽绒外套,正红色的。帽子边沿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
我是直接穿着上法庭的那套衣服来的,虽说来之前白助理让卫翎给我准备了些厚实的衣服。可是南方人的厚衣服,跟真正在雪天里穿的厚衣服,还是有本质的差别。我谢过陆暻年的好意,听话的接过穿上。
外面的天气已经放晴了,可湿冷的感觉却更加明显。
裹紧了羽绒外套,我满心感激陆暻年的细心,要是这天气只穿件羊绒衫出来,恐怕会被冻坏吧。
“吃饭了没有?”
我摇摇头,一直全神贯注的看文件资料,哪里顾得上吃饭。
“想吃什么?”
“都可以的。”跟着大老板出来,没道理让我这么一个小虾米点菜啊。当然是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咯。
最后吃饭的地方是白助理提议的。不过我偷偷观察陆暻年的表情,知道他也是满意的。想必白助理对陆暻年的饮食口味是非常了解的,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说出他喜欢吃的餐厅。
餐厅地处香榭丽舍大街旁,看起来非常高大上。
我还真是的没见过市面的小市民,一路紧跟在陆暻年身后。深怕被人拦住不让进。点餐的时候跟服务生能用法语正常对话,我这才放松一点,不似刚开始那么紧张。
这是一家专门烹制海虹的餐厅。
只有一种食材,却有很多种制作的方法。我看了菜单许久,选了一种原汁的。其他的里面多要放起司,我不喜欢那种粘粘稠稠的吃法。
等端上来才发现,他们这里的原汁不是直接用水煮的。而是用好多种白葡萄酒煮的,揭开盖子,香气扑鼻。
海鲜就是再怎么做的好,总还是有股子腥味。我只吃了一口,熟悉的恶心感就再一次找上了我。只是有过上一次在飞机上的经验,我这次很好的忍住了,猛喝了两口佐餐的葡萄酒,压下去。
“空腹别喝太多酒。”白助理叮嘱我。
我知道等下还有事情,不能耽搁。又实在不好意思说我吃不下,就将海虹旁边用来当配料的白面包全部吃了。
还好陆暻年、白助理他们吃饭都是严守餐桌礼仪的,并没有东张西望注意到我。
这让我松了口气。
有了白面包垫底,我已经不怎么饿了。
饭后跟着陆暻年还有白助理去往要谈判的公司,这家公司在法国非常著名,是百年以上的企业。我满心忐忑生怕在翻译的时候出错。却没想到陆暻年本人的法语说的非常好,甚至有些金融方面的专业用语,他运用的比我还要熟练、准确。
跟在陆暻年后面,我看着他在一贯以优雅自居,态度高傲的法国人面前毫不逊色的绅士风度,从容淡定让法国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抿抿唇,只能告诉自己要更加努力。跟优秀的人在一起,总会感受到那种向上的力量。
只是,跟这家法国公司的谈判并不顺利,他们想要寻求的合作方向与袁圆所在的公司相同。同一个领域,很难同时代理两家公司,否则在我们am内部,就会发生竞争。谁轻谁重,都不是好事情。
谈判断断续续的,对方认为我们诚意不足,陆暻年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并不多解释。
到法国的第三天,袁圆找上门来。在异国他乡见到昔日熟悉的人,总是让人觉得亲近又开心。她提出带我出去转转,我问过白助理得到同意后,跟她一起出了酒店。
“上大学的时候,天天躺宿舍里幻想咱们有一天如果来了巴黎会是什么样的,没想到现在美梦成真了呀。”袁圆很感慨。
我心里也有些波动,年少时的梦突然成真,总是会令人心绪产生波澜。可要说全是开心,却不尽然,总有种历尽千帆的感觉,当年的梦虽实现,可我们哪里还是当年的我们。
袁圆带我去了一家中餐馆,在法国这几天要说唯一不好的经验,就是吃饭。跟着陆暻年,去的饭馆都是极好的,可我就是吃不惯,那种反胃的感觉逢吃必有。
能吃上一顿中国菜,真是太幸福了,尤其是还有米饭!米饭!
我吃的心满意足,袁圆在这时突然问我,“顾夏,你们这次来是谈什么案子啊?能劳动你们大陆总亲自出马。”
“啊?”我急忙咽下嘴里的饭,想了想才说:“袁圆,你知道的,这种事情都是商业秘密,不能说的。”
“咱俩谁跟谁啊,怎么就不能说了。”
这还真让人为难,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是入职第一天卫翎就给我看过员工手册,am集团是金融集团,牵扯到的内部消息,商业机密非常多,口风严是对旗下员工最基本的要求。
“袁圆,我真的不能说。”
她有些不高兴,甩甩手说:“就你这么紧张,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那你就跟我说是大案子还是小案子啊。”
她在套我话,我能感觉的到。能让陆暻年亲自出马的,怎么可能是小案子,她这么问就是勾引我不知不觉的说出来。
我感觉自己抵挡不住,赶忙站起来说:“我去下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