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住的业主,非富即贵,我妈怎么可能认识,我不想再去想这其中的症结,恐怕还是少不了夏夫人的手段。
她们就是找准了要让我难堪的。
当晚陆暻年回来的时候,我妈倒是很识相的不见了,也不知道她去了这里谁的家里躲着。
陆暻年对这一切当然是明白的,他回来直接跟我说:“你准备去趟新加坡。”
我以为他是让我去躲我妈还有夏夫人,当即不同意的说:“如果明天她们还闹,我就报警,为什么要躲出去。”
说起这个我就心有不甘,凭什么就要我躲出去呢,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情,明明就是她们没有道理,我才不要离开自己的家。
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真的就住出感情来了,还有保姆跟保镖,经过了这么多,大家也都熟悉起来。现在保镖有时候都会跟我们玩在一起,抱着宝宝在院子里晒太阳,儿子最喜欢被举的高高的。每次跟他们玩都笑的很大声。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道理因为我妈还有夏夫人的闹腾,就改变自己。
再者说,我去了新加坡,孩子怎么办?让我离开我的那两个小宝贝,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母子分离这样的事情,想想我都觉得头皮发麻,我无法接受。
陆暻年摸摸我的脸。“哪里是为了让你躲她们,是佟伊檬的情况不好了,前两天已经心脏骤停,要不是老二下死力气救,恐怕都救不回来。”
我心脏一下子就抽搐起来,佟伊檬。
从我怀孕到生子,我们一直都有跟新加坡那边联系,也时常问问情况,佟伊檬一直都没有醒,一直保持着当初那幅样子。
我心里总有个美好的愿景,就是盼着佟伊檬能像顾佳芸那样在沉睡过后,醒来。
就算是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跟顾佳芸一样行动都不便,但是只要她醒来,我想这一切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
只是没想到,现如今竟然成了这番田地。
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陆暻年再接再厉说:“我现在忙,根本顾不过来,你带着孩子都去。你能帮着唤起佟伊檬的求生意识的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有你们看着,也不至于让老二做傻事,你去帮我盯着他,我怕他会撑不下去。”
陆暻年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义无反顾的。
邱逸远是好是坏,我并不在乎,但是佟伊檬真的要是不好了,我心底还是很想去看看她的。
我的朋友不多,佟伊檬绝对算是其中之一,而且,怎么说呢,站在女人的角度,我对佟伊檬更是充满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是真的觉得好可惜。
那样美好灿烂的女孩子,就要这样消逝了吗?
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既然我同意了要走,那全家就跟着动起来,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提起箱子就能离开,因为还要带上两个宝宝,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
收拾了一天才收拾完,东西多的,让我觉得陆暻年是真的打算让我们在那边长住的了。
陆暻年甚至租了一家波音747给我们当转机送我们去新加坡。
我真是无奈的很,“真的要找飞机送,也不用这么大的飞机吧,上次坐的那种私人飞机不是很好?”
不是我奢侈,而是坐在空空的波音747上,实在是感觉很别扭。
陆暻年在我身边闭目养神,语气低沉的说:“小飞机不安全,再者说,那么小空气也不流通,憋着孩子怎么办?”
我是真的连翻白眼都不愿意了。
涉及到孩子,他可真是下的了狠心。
彭震、邱逸远都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就陆暻年没有,这个问题我虽然没有问过,不过陆暻年自己倒是说过,他是穷家里长大的孩子,虽然现在他的钱足够他购买一架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人的金钱观好像都来自于生长的环境。
彭震、邱逸远都是世世代代的豪门公子,并不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陆暻年不同,他是真的在生活上很节俭的,要不是为了孩子,也不会这么铺张。
到了新加坡一路有人迎接,还是去了上一次我怀孕的时候就住过的类似于疗养院的地方。
因为这次我带着孩子来,所以一应的装备就更不同了,陆暻年亲自监督弄好了儿童房,安置好两个小的,我们才去见了邱逸远。
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原本清朗的邱逸远几乎瘦脱了形,要不是他的那双眼睛实在太容易辨认,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看到我,邱逸远的目光亮了下,几乎是有些哀求的说:“进去看看她,她最喜欢你,跟我说过好几次,你去看看她,让她别离开我。”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
因为邱逸远的样子实在是吓人,瘦削都不足以形容,眼窝子都凹陷下去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陆暻年看不下去,问邱逸远,“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邱逸远说起来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在下一刻就能哭出来,那种悲凉的样子,让我看着,心都能跟着抽痛。
他说:“医生说是她没了求生意识,她不想在这么撑下去了。”
说到最后,邱逸远两手捂住脸,是真的痛苦的连站都站不住。
陆暻年挥手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