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
陆暻年倒是好脾气,很好声好气的跟我解释,“在国外有这样的传统,要募捐才显得宴会高尚。”
还有这样的讲究。
我顿时受教,等我发现周围有很多盯着我跟陆暻年的视线的时候,其实都已经有些晚了,尤其是白小姐,看着我的眼神,简直就跟x射线一样。
我急急从陆暻年的怀里出来,这样的酒会虽说我跟陆暻年表现的亲密一些倒是无所谓,但是这般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还是有些过份。
我从陆暻年怀里出来,很快速的就有想跟陆暻年攀谈的人围了上来。
原来刚才没人上前来说话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个发现更是令人难为情。
我抿抿唇,被这些围上来的人用眼睛看的简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跟陆暻年说:“我想去下卫生间。”
陆暻年皱皱眉,“需要我陪你去吗?”
这个........我去卫生间,他一个大男人陪着算怎么回事。
没等我拒绝,他就说:“我不放心你。”
明白他是担心我的安全,我笑了下,“放心吧,你自己刚才还说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谁也不会不管不顾的。”
可能是刚才的纪录片给了我勇气,江哲年既然已经找到了他的人生新的目标,而颂先生也不具备在这样的场合给我难堪的心理,所以对我来说所有的防备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了呢。
陆暻年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周围赶过来跟陆暻年说话的人太多,他根本就顾不上我了。
我看着陆暻年被人团团围住,真替他想说声累。
他平时是跟很少参加应酬交际的人。所以能在这样的场合遇到陆暻年,大家可不就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涌么。
会场的卫生间其实就是这栋别墅里的卫生间,配置非常的好,设施齐全,装修上乘,卫生间的洗手池上放着大大的百合花,香气浓郁。
相比于有些嘈杂的外面,这卫生间里倒是别有一番天地。
我这身裙子其实根本是没办法上洗手间的,到这里也不过就是补补妆。洗个手之类的事情。
洗手间里人不多,镜子也是一人一面,并不是如外面的那种卫生间,要一排人站在一起照镜子。我看看自己脸上的妆,刚才跟陆暻年亲亲我我的,唇膏掉了不少。
补上。
看完全没有问题了,才往外走。
在卫生间通往会厅的路上,遇到了孤身而来的江哲年。
跟他,虽说从前的那些怨恨可以不提了,但是要恢复亲密无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要我跟他如朋友一样的打招呼,我都做不到。
所以我并没有出声,低头往前走。
他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看他。
这地方虽然不是会场中心地带,但是来来往往上卫生间的人都有经过,他在这个地方堵住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马上就防备了起来。
江哲年说:“顾夏,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这其实是个伪命题,离婚的时候我二十六岁,现在我其实已经二十九岁了,兜兜转转这几年,跟陆暻年谈了场算得上轰轰烈烈的恋爱,跳槽了两家公司,生了两个孩子,跟江哲年的婚姻生活现在想起来似乎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时间的逝去。
只是我过的好与不好,早已经跟江哲年没有关系了。所以我说这是个伪命题,我过的好能怎样,我过的不好又能怎样。
但是这样的话,我不会去说,点头说一句,“我过的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这事情也就结束了。
没什么好说的。
我抬步准备走,江哲年却有些不依不饶,甚至想伸手抓我的手臂。我当然不喜欢的,往后错了半个身子,问他,“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江哲年眸光暗了暗说:“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这几年我在山里穿行,真的见到了那些人的苦,才明白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幸福。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事业,所以想回来得到你的原谅。我去找过妈,她说你并不是顾家的女......”
“行了!”我打断他的话。
原本我以为我是夏家女儿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曝光,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没想到却在这里出了岔子,江哲年知道我是夏家的女儿了,那么刚才还跟他在一起看起来亲亲密密的白小姐,自然是知道的了。
白小姐要是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全天下就无人不知了吧。
不知道怎么地,我就有些愤怒,“江哲年,你凭什么擅自做主去找我妈?而且我的事情,谁给你的权利到处宣扬!”
江哲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好事啊,你的亲生父母那可是........”
我烦的眉毛都竖起来,“你闭嘴。”
跟有人拿了针扎了我似的,我怎么就那么讨厌江哲年此时所说的一切呢,“好事不好事的,跟你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在来窥探我的生活,跟别人传播我的消息。”
江哲年露出特别沮丧的脸,“夏夏,当年我是还年轻不懂事,现在已经改变了,不同了,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点点的机会呢。”
什么机会啊!
我简直觉得他在天方夜谭。
我静下气来,用压抑的口吻跟他说:“我已经有了未婚夫,还生了两个孩子,跟你早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