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是掷地有声的。
但是我却解不了气。
今天不过是连方笙所作所为其中的一件,她做过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说白了,我就是想不通昨天的所见。
陆暻年都没有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国,但是方笙却知道,还能去接机,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通。
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我歇斯底里起来,“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跟方笙为什么结的婚?你明明知道她......。”我都有些说不出口,是真的结舌,让我怎么说,你明明知道她跟自己的父亲纠缠不清,明明知道安安的来历几乎是让人难以启齿的,可是为什么陆暻年都会不介意,甚至我还会同意娶方笙。
在不知道方笙一家的事情的时候,我可能还不会这样的疑问,但是现在知道了。
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一切给我的压迫感更强。
他陆暻年又不是真的傻子,他知道方笙这些不堪的事情,居然还娶她,这里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要说完全没有情感在里面,又有哪个男人能接受。
我咬牙,发狠的跟陆暻年说:“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往后咱们俩就别过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忍受不了这种天天像是走在刀尖上的生活,忍受不了每天每天的猜测,为了这个事情,我跟陆暻年已经闹过很多次了,可是他呢,每次看起来好像是改了一点,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他的固执不输任何人,他不想说的,认为不应该说的,他一个字都不说。
我是女人啊。
最普普通通的女人,想要知道身边的一切事情,想要一起分担,想要那份心无城府的坦陈。
但是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也真是会觉得失望伤心。
为了方笙,闹过多少次了,可是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在走,在做,并不会因为我的意见而变化,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我说了狠话,他还是沉默。
无话可说。
也许最初的时候,我爱他稳住沉默,爱他运筹帷幄。
但是现在,我恨极了他的这些性格。
到这种时候,我反倒没了眼泪,没有了要跟他闹下去的心情,收回脚,就这么半蹲半坐的缩在马桶盖子上,“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他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但是到底还是转身出去了。
我就一个人抱着自己坐在卫生间里。
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满脑子乱转。
我想要离开,离开他,离开这些纷纷扰扰,原本这些事情,好似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陆暻年他们的圈子,似乎从始至终都跟我没有关系。
就像我昨天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幕一样,他的世界,他跟方笙的世界里,我永远都是局外人。
融不进去。
即便是我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方笙还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跑来对着我挑衅,陆暻年还是对我只字不提,即便是全世界现在都知道了方笙的丑事,但是陆暻年还是对我只字不提。
我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可是真的离开,孩子又要怎么办?没有父亲吗?想想又觉得孩子可怜,无论对我是怎么样的,最少对孩子,陆暻年是真的非常的好,对孩子,他有耐心又体贴,无疑是个很好的父亲。
迷茫吧。是真的对前面的路看不清楚,从前那种无论如何都要跟陆暻年在一起的心,却在瓦解。
我觉得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对他来说,也许我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如果重要,他怎么可能看着我这样一次次的痛苦,却不解释清楚。
爱他的心,在一点点的变凉。
我在卫生间里,将自己身上洗洗,总还要出去抱孩子的,我的生活,现在什么都可能改变,唯独孩子,已经成了不能改变的事情。
洗干净走出去,发现陆暻年直挺挺的站在卫生间门口。
垂着头,他最近一点时间忙,去打理头发的时间都没有,头发随意的长着,已经长了很多,有那么几缕垂在眼睛眉梢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抑郁。
看到我出来,他有些急切,他说:“方笙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他父亲曾经是我的小提琴老师。他们......也不全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呢?”我反问。
他站在这里好似很着急的跟我解释了一通,但是其实,他什么都没说。
我问的是,他为什么娶方笙。
这才是我在乎的。
至于方笙跟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对我来说,至少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知道一个结果就可以了。
陆暻年抿抿唇说:“方笙的母亲是个很热情的人,而他父亲是个艺术家,性子孤僻,他们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太好。”
这很好理解。
我大概也能猜到陆暻年的意思,可是这些,跟我要问的又有什么关联,我直言不讳的说:“如果你想要跟我打灯谜,很抱歉,我没有这个心情。”
在经过早上那些事情之后,我是真的有些累了。
好像带着孩子们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能安然的过日子。
陆暻年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表情是有些怕的,我想我刚才说的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