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殿的景星在卷素离开后骤然安静下来的天机殿竟然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吵是吵了一点,但她也没忍住,也跟着呱噪起来,就像是要把这几年来的话,全部一吐而尽。发泄到卷素身上。
不过三天,他对这天机殿的影响可真大。
想了想还是拿起了东西,开始摆弄着小小的镜光阵,四处找了找。在地上找到几根发丝,虽然不知道哪根是他的,但是总有一根是吧。
“看看,你在干什么?”
想到卷素,景星又不自觉的笑了,这十几年,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虽然是油腔滑调了一点,可是,真的是有趣。
小小的阵中出现了水纹,如热泉翻滚,最后如同骤然平静的湖泊,像是一面镜子般倒映着天机殿的殿顶。将发丝放进去。
阵内突然出现两个黝黑的洞,吓了景星一跳,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俩鼻孔。
只得摆弄阵法,终于看到此刻嚎啕大叫的卷素。
运气好,这一根就是卷素的发丝。
仔细一看。有个影子在他身后,但是看的不清楚,从周围的来看,似乎是魈尸谷的囚房。
而他拼命挣扎的样子简直让景星想要拍案大笑,一张俊脸扭曲的不成人样,嘴里叫着:“别扎了别扎了,快放开我。我不玩了。”
“哈哈哈哈...这傻子,玩什么不好,跑到魈尸谷去玩。不行,怎么说他也是我徒弟,这玩到魈尸谷被人惩罚,多丢人啊。”手一摆弄,画面不见。
她则理了理衣衫大步一个人向着魈尸谷而去。
卷素看到景星的时候,挣扎的基本筋疲力竭,激动的两眼泪汪汪,“景星,你来救我了。”
他身后的人看到景星后停下了动作,景星蹲下来朝着卷素抬眉道:“叫声师傅我就救你。”
卷素龇牙咧嘴道:“什么师傅,小丫头片子,你叫我师傅还差不多。”这小丫头简直是在趁火打劫!
景星见状。狡黠一笑朝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你们继续啊,别看我。”
卷素身后的人听见后又继续拿着针儿朝着卷素的脚板心扎啊,卷素被绑在板凳上,哪儿动弹得了,那痒痛的感觉又再次传来,先小痒后大疼,位置还在脚板心。
在他看不见的脚板心下,血珠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来。
“疼疼疼...师傅,师傅救我。”卷素哀嚎,他何曾受过这分罪,最拿手的轻功此刻压根儿拍不上用场。
景星听了立马推开他身后的人,蹲到卷素耳旁,“叫我师傅可是我徒弟了,乖乖跟我回天机殿,静下心来跟我学阵法,保不定以后你就是个大师了。”
用力拍了拍卷素的肩膀,卷素是她的乐趣,但卷素也当真有些天分,虽说比她差了点,可总比没有好,这样,就不是她一个人无聊的研究阵法了。
“好好好...师傅快给我松开。”卷素点头妥协,景星这才让人给他松开,周围的人脸色无动,嘴角抽动,显然是想笑却偏偏又憋住,脸被憋的通红。
等到卷素立了起来,一只脚一踩在地上就疼,只得单脚向前跳着,“还好只是一只脚,这要是两只脚我不得成了残废啊。”
那动作,跟瘸腿的兔子似的。
手放在景星的肩膀上,望了望周围,靠近景星悄声道:“他们这脸这么红,怎么回事。”气息吐在景星而脖子上,景星的小脸也是骤然一红,从脖子红到耳稍,一把将卷素推开,卷素措手不及差点又倒在地上。
“血楼的人都这样!”没好气的这么说,卷素一看,景星莹白的小脸上,红的诱人,看他盯着她,转过身。
“你快爬起来跟我回天机殿。”语气有些大声,红着的耳垂像是熟透的小果子,侧脸好看的让卷素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嘴角勾起,没有说话,难的安静的爬起来,跳着靠近景星,“师傅,我腿脚不便,你撑着我点儿。”然后手自然而然的放在景星的肩膀上离她极近。
这理由找的好也不怕她推开。
景星只得扶住卷素的腰,走的却不是回天机殿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卷素记性好,这里不是回天机殿的路吧。
景星翻了翻白眼,“去生死堂给你疗伤啊,难道你想等它自己痊愈?”记呆节扛。
卷素咧嘴笑了笑,几颗白牙晃着景星的眼,转过头话也未说,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朝着生死堂而去。
誉阴欢将第一碗药放在卷里面前,“一共四碗,一碗一碗的来吧,等你试完,估计也就天亮了。”
卷里皱眉抬眼看了看誉阴欢,“不是三株草药吗?”
誉阴欢唇角抬了抬,“最后一碗,是给你止痛的。”
鸠鸣草,蛇闻香,炼血花,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眼看着卷里喝下了第一碗,外面的药童突然进来,“堂主,有人要治伤。”
誉阴欢前一刻还有些愉悦,听到话后不耐烦,“死不了就不要找我。”
药童支支吾吾道:“是景姬带来的人,小的们不好下手。”
景星?
既然是景姬倒真不好让药童下手,誉阴欢还是亲自出去了一趟看看。
结果一看就看到扶着景星站着,一脚高抬的卷素。
景星放下卷素,笑道:“大嫂子,这是我徒弟,你帮我看看他吧,他刚才去了魈尸谷。”
誉阴欢皱眉。
景星吐了吐舌头,拉着誉阴欢的手,“大嫂子,你帮帮忙让他好快些,我还要让他给我试阵呢。”
一口一个大嫂子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