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他抬回房间去,他若问起,我不承认便就是了。”花玲珑心中一横,便拿下了主意。
花玲珑虽然女儿身躯,但毕竟是有功夫底子的。只见他一把抱起杨湛,打开房间玄阁后便径直着往前走。杨湛本欲起来揭穿她的,但见她将自己抱起,便猜想会不会还有什么秘密,于是继续假装昏迷。
假装昏迷的好处,除了有可能知道更多黑店的秘密外,还有一样是杨湛始料不及的。杨湛闻着花玲珑的体香,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身躯,心中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玄阁内灯火通明,花玲珑步入玄阁后却忽然停下脚步。只见她双眼迷离的凝视着怀里的杨湛,脸颊早已是一片绯红了。
花玲珑于是轻轻的放下杨湛,然后深情脉脉的望了他一眼,便伸出芊芊玉手去抚摸杨湛的脸庞。花玲珑的手嫩滑温柔,才一触摸到自己,杨湛便觉得舒坦万分。正在杨湛享受这舒坦之际,他却感到花玲珑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胸膛游走,然后自己的衣衫被缓缓剥开。
杨湛一急,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通红的望着花玲珑。
“原来你没有被迷烟熏倒?”花玲珑惊愕的说道。
“区区迷烟怎能难得到我?”杨湛不屑的说道。
花玲珑于是暗叫不好,杨湛如果没有昏迷,那么之前她和高矮厨子的对话不就全部都听到了吗?那杨湛不就彻底知道了她的底细了吗?
但如今身处密室,又得偿所愿,花玲珑却也是豁出去了,于是面如桃花的望着杨湛,盼望着他能有些情趣的从了自己。
杨湛本欲责骂花玲珑,但一碰到她那秋水般的眼神就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便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二人于是就这样静静的在玄阁呆了一会儿。
良久,终于还是杨湛先开了口。
“你为何要开黑店,干些谋财害命的勾当?”杨湛生气的问道。
“我们现在不谈这个,行吗?”花玲珑楚楚的说道。
“不行,这个事情你必须要说清楚!”杨湛却不依不挠的说道。
“你这是在乎我?”花玲珑却得意的问道。
“我岂会在乎一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杨湛义正严辞的答道。
“怎不见你刚才在人家怀里的时候说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花玲珑却忽然上前一步盯着杨湛娇媚的说道。
杨湛顿时面红耳赤,真是后悔没有早早跳起来揭穿她。
“花大姐,收手吧,别再做这样的坏事了。”杨湛恳切的说道。
“收手?凭什么?”花玲珑却平和的问道。
“你杀人越货难道不该停手吗?”杨湛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呵呵,我杀人越货?那你又知道我杀的是谁?越的是什么货吗?”花玲珑冷冷的问道。
杨湛却冷冷的望着她,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样的道理来。
“这漠北边陲素来是躲债的好地方,但凡携带巨资者,必定是在中土犯下累累罪行的人。这样的人我杀了也是替天行道。”花玲珑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只怕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杨湛不以为然的说道。
“今日那朱千户,祖籍襄阳,做县令时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又纵容买卖人口,事情败露便潜逃出来,这样的人不该杀?”花玲珑问道。
“你如何得知那朱千户的底细?”杨湛却警觉的问道。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只要是欠下人命的,贪赃枉法的,来到这流沙客栈都不会有活路。”花玲珑忿忿的说道。
“原来你不仅开黑店,还杀人。看来你这流沙客栈背后还有许多秘密。”杨湛警觉的说道。
“这与你无关。”花玲珑冷冷的说道。但才一说完,她便有些后悔了,既然自己心仪于他,怎么能说出与他无关的话来呢?花玲珑于是忍不住幽幽的伤怀起来。
杨湛见她伤心了,却忍不住缓了缓严肃的神情,但要他认同花玲珑杀人越货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的。
“一个女子要出来营生本不容易,花大姐为何不珍惜现在好好的生活,而要去沾染这些命案呢?”杨湛于心不忍的说道。
杨湛的话语却也让花玲珑心中一阵温暖,她第一次听到杨湛如此在乎她。但温暖归温暖,花玲珑却似乎有些无奈。
只见她眉宇生起淡淡愁云,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安安分分的开好这家客栈?但这里是边陲小镇,纯粹靠做些酒菜生意根本养活不了客栈上上下下有十几个人。”
“即便如此,花大姐也不该去做这些歪门邪道。”杨湛坚决的说道。
“呵呵。”花玲珑却是淡淡一笑,又接着说道:“这是家父遗命,我必须遵从。”
“遗命?”杨湛不解的问道。
“是的。家父乃燕赵人士,自幼锄强扶弱,侠义为怀,因为刺杀当地贪官而被通缉,受伤后被迫改名换姓来到这漠北。后来他发现许多恶人做尽恶事后远遁于此,便与旧日好汉一起在这里开了家客栈,继续匡扶正义之举。六年前家父去世,便将流沙客栈托付与我,我若不这么做,岂不是违背他的意愿?何况我们只杀该杀之人,有何不可?”花玲珑娓娓说道。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许多隐由,看来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是有许多不得已的,杨湛听罢却多少有些同情起她来。
“客栈那些杂役,皆是当年追随先父义举之人,俱是朝廷缉拿要犯。如果我不开,他们如何在这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