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被易水寒犀利无匹的杀法震惊了,眼睛一眨,一个暗劲高手就死在剑下,比杀鸡屠狗都轻松,实在骇人听闻。
大屏幕上慢镜头一次次重播着,易水寒刚才的惊艳一剑。
嚓,易水寒手腕一振,将剑尖上的血污抖落,还剑入鞘,依旧站在擂台上。修长的身躯,卓然傲立,似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依旧一副淡雅如花的模样,剑术大师的风范展露无遗。全场鸦雀无声,再也无人敢小看这个略显单薄的少年。
“易师傅,您是准备再战一场么?”主持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易水寒点头。
哦!全场又沸腾起来,似乎一瓢冷水泼进一锅滚油中,所有人都激动了,都期待再看一次这种神乎其神的剑术。
这次他们打定了主意,坚决买易水寒胜。
场面已不再需要主持人来调动氛围,直接转动轮盘,选出下一位选手。
第七场,易水寒vs新阴流弟子,宫本刃。
日方席位中,第三顺位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身穿武士袍,腰悬长刀,神情冷冽如刀,目光犀利如芒,冷冷盯着擂台上的易水寒。
“各位观众,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日方选手。宫本刃是日方领队、新阴流大宗师宫本武藏先生的爱徒,也是新阴流最年轻的天才,与易水寒先生一样,他自幼苦练剑道,从未分心旁骛,二十岁剑道大成,晋入大师境界,看来他们两人之间,必有一番龙争虎斗!”主持人罕见地隆重介绍了宫本刃,再次勾起了富豪们的好奇心,难道这小子真那么厉害?
赔率出来,两人一样,都是1赔0.4,看来唐门方面对两人都是同样看好。
“各位将有十分钟时间下注,本场比赛也是今天最后一场,各位不用再保留,放手一搏吧!”
听说是今天最后一场比赛,在场观众都纷纷下重注,要博这最后一把。
“老韩,你觉得如何?”陈平盯着宫本刃,问道。
“凶险!这宫本刃专注剑道,和刚才那个业余的山口胜平不同,而且还是宫本武藏的爱徒,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韩证低声道,旋即侧头问陆乘风,“陆老师,您觉得呢?”
“难说。两人都是个中高手,就争那一线生机。”陆乘风叹道。
新阴流是日本剑道中一大流派,由日本战国时期剑圣,上泉信纲在阴流的基础上,结合兵法道理而开创。阴流刀法,本就是其创派祖师爱洲移香斋,睹蜘蛛行动之变幻,而领悟出的剑道极意。新阴流在继承和发扬这一特点后,更融入了兵法诡道的意境,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变化莫测,奇诡兼备,与山口胜平一条道走到黑的一刀流相比,简直不在一个层次。
“比武开始!”
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比试兵器,似乎是宿命的对决,双方的剑道高手,必有一个要倒在对方剑下。
易水寒早已看出对方是高手,绝非半吊子的山口胜平可比。一开始就将精气神提至巅峰,整个人就如一柄剑,锋芒逼人,刺破九霄,剑未出鞘,便已生出无穷剑意。
宫本刃手按长刀,走到易水寒对面站定,按照剑道礼仪,恭谨地鞠了个90°的躬,口中道:“请指教。”
易水寒淡然抱拳回礼。
就在这时,宫本刃按刀的左手,拇指一曲一弹,沧!长刀出鞘三寸,雪亮的刃面反映灯光,正晃着易水寒双目!距离、角度、时机,一切都在他计算当中。
卑鄙!韩证、陈平等人忍不住怒吼!对方算准了天朝武者讲究礼仪,不会偷袭,因此用鞠躬掩饰其动作,趁易水寒抱拳还礼的刹那,弹刃晃眼,正合了新阴流的剑道思想,剑道即兵法,无所不用其极!
易水寒只觉刺目亮光袭来,本能闭眼,心知中计。耳中嚓一声,对方刀已出鞘,一抹凌厉的杀气袭来。而他的剑还被双手握着,所有姿态动作,都不是斗剑的最佳状态,还未开打,就已落在下风!
宫本刃抓住良机,一刀反撩,刀光如弧线,如飞鸟掠过,轻灵迅疾,竟未带起一丝风声。正是新阴流剑术——飞燕!
刀未到,易水寒已觉右肋彻骨森寒,皮毛炸起。凭着直觉,手一转,剑已连鞘竖在肋下。
当!一声轻响,鲨鱼皮的剑鞘被斩破,刀芒撞击在剑刃之上。
宫本刃双手一翻,幻出漫天刀光,刀气嗖嗖,狂乱的刀势如暴风般卷向易水寒,观众只觉目眩神迷,根本不知道他在这瞬间,究竟劈出了多少刀。
乱剑!
易水寒心中无惧无怒,目光湛然,并不被纷乱的刀光迷惑。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所有刀芒均被易水寒挥剑挡住。只是对方攻势太急,他根本找不到机会拔剑,更别说反击了。如此下去,就算易水寒剑法再高,不能出剑,也是必败无疑。
陆乘风等人都皱紧了眉头。
宫本刃刀势如狂,如狂风骤雨,潮汐翻卷,气势越来越盛,刀意越来越强,一柄长刀被他挥舞的风雨不透,好像一个雪亮的光球,在擂台中滚来滚去,眼看要将易水寒单薄的身影吞噬。
山阴、月影、浮波、斩浪!
新阴流的四大杀招连续使出,刀气漫卷,刀势凶猛到极点,瞬间将易水寒完全笼罩。
当!一柄长剑飞出,易水寒手中宝剑被远远击飞,剑鞘上满是刀口裂痕,终究没拔出来!
糟!陈平等人瞳孔收缩,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死死盯着那团刀光。
刀芒倏然敛去。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