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好奇的看着身前的女人。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天赋异禀的人,或者是被神眷顾,或者是群山的子嗣,可是像这个女人一样的,却绝无仅有——纵观整个人类史,像是他身前这个,名作藤板大河一样有着超高幸运的人类简直是凤毛麟角。
“如果换算成数值的话,真的会是ex级别的爆表啊……”
该隐呢喃着说道,同时有些头疼的将手放在了额头。
潜入柳洞寺的作战很不顺利,在最开始就碰见了住持的儿子,碰巧,这个人还是自己劫持的这个女人曾经的学生,好在那个带着眼睛的家伙有些呆呆的,没有察觉到藤村大河正在被自己绑架的事实,才会被自己一块石头(概念武装)撂倒。可是后面的道路就不一样了,基本就是每走几步就会冒出一个僧人来,看见自己杀气腾腾的样子就会夺路奔逃,去找电话准备报警——天哪,你们是僧人不是一般民众这种时候报警干嘛啊。
不仅仅是僧侣们,就算环境也是对该隐完全不友好,时不时的原本平坦的路上就会有一块石头/草丛/神秘金属物凸起,要不是作为从者的该隐敏捷还不错,被石头绊倒然后被后面这个女人反杀也说不定啊。
而且,时间也不够了。
一边这么想着的该隐掏出一块怀表来扫了一眼。确实,原本预定在零点就完成基本工作,在一点以前完成对于“那个”的召唤……现在看来,想必是要晚一些了啊。
不过虽说如此,基本工作还是可以做的。
“啪~”随手打起一个响指来,该隐露出戏谑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
藤村大河依旧是不善的看着他。
“虽然刚刚你那与生俱来的【超幸运】发挥了一定效果吧,比如让这些僧侣发现我然后去报警……如果他们真的真么做的话,纵使不会阻止我的行动,也会让我稍微困扰吧……但是你有一点想错了哦,后辈。”
“诶?”
藤村大河不解的看向该隐,从刚刚起这个家伙就在说什么啊,自己怎么完全不理解啊?
可是该隐很快的就告诉了她答案。
“正巧呢,后辈,我这里需要一些劳动力才行。这些僧侣全部都走了出来是吧,正巧呢。”
只见随着该隐响指的打起,数十名被身体被操纵的僧侣僵硬的迈着步伐,走向了柳洞寺的庭院。被操纵的僧侣犹如人偶一样,纵使脸上露出愤懑的表情来,嘴上也在破口大骂或者念叨佛经,可还是身不由主的蹲下身子,用双手挖掘起柳洞寺的地砖来。
“你在做什么!”藤村大河发出一声惊呼,这些僧侣竟然被操控的用肉手去挖地砖?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啊。
不,不是的,第一时间藤村大河就斩断了自己刚刚的妄想。这个男人并不是疯了,他看似疯狂的举动其中却露出着冷静。
那些被操纵的僧侣口中的语言瞬间中断,变成了哀嚎和惨叫。他们的身体竟然在以不符合他们本能的速度与力道,狠狠地嵌入地砖与地砖的间隙,一时之间,伴随着惨叫声,指甲被石板刮擦的破碎,血肉被剥离,指骨与石质之间尖利的刮擦声的声音响彻在柳洞寺的夜空。
“做什么?当然是挖开这里咯。”该隐侧过脸,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柳洞寺的地砖,曾经的某个学习禅修之道的后辈弄出来的小玩意,在每一块砖石上面附加上了【山神】的概念,让其坚固如擎天的峰峦;在每一块砖石的内部埋藏一枚舍利子,看破生死的概念让其变得不可动摇,哪怕是直死的魔眼的观测都能进行削弱,为的就是镇压冬木市的海的荒神……这种比起对国级结界还要强上许多的封印,不是从者可以动摇的,也不是死徒可以动摇的,只有人类,只有人类才能将这个封印彻底破除。人类的身体承载着恶与善意,矛盾的存在让他们有无限的可能性,正是这个结界的钥匙啊。”
“所以我让他们去弄开这个结界,不是很正常吗?”
“那里正常啊,你这是谋杀,是彻头彻尾的谋杀!!”
冬木之虎愤怒的咆哮着,可是她的咆哮一丝一毫的都没有影响到该隐,对方只是笑了笑,露出愉悦到癫狂的表情来。
“阿勒,后辈你不清楚吗?”
“我,可是第一个发明了谋杀的‘人’呢……”
说完,该隐转过了身,用轻松写意的语调说出了僧侣们的终局。
“全部都给我听好了,手指还在的就用手指挖,手指断掉的就用手掌,用脚用肘部用肩膀用膝盖用牙齿用脑袋去挖,如果手断了脚折了肘部骨折肩膀破碎膝盖粉碎成块牙齿全部掉落脑袋也被砸烂,就用身体蠕动着去将每一片皮肤与地砖接触,顶撞!直到将你们的血与肉磨碎碾压,洒落在这片大地上!”
“平行世界的‘荒神’吗,我家那位御主,可是相当想拿你来试刀啊~”
猩红的舌尖微微的探出,从右边的嘴角划过最饱满的唇弓,继而没入左边的嘴角,遥远的过去存在的,最古的谋杀者,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
23:59
“呼……怎么突然觉得变冷了不少啊。”
打了一个莫名的冷颤的远坂凛不仅双手抱怀,跺了跺脚。
“有么?是你的错觉吧。还是说日本人会在五月也感受到雪山般的温度呢?真是好笑啊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