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狗撵不上怕狗。亡命时刻,讷支人的能量特别大,把幽州兵甩了几条街。要不是萧玄衣和卢儿,还真被这帮人逃掉了。
夜半时分,萧、李二人带领二十名幽州兵捣入了讷支人的老营,这老营在一个峡谷之内,谷口两山壁立,仅容数人。
经过三面山,沼泽地两次战斗,这一伙儿讷支人的精锐消耗殆尽。在进入山谷时,再也没有遇到抵抗。
虽然是夜里,借着雪光可以看到:谷内十分辽阔,地形复杂。幽州兵人数不多,李克用不敢贸然搜山,便下令守住谷口,等待天亮。
“三哥,在这守着冻也得冻死,还不如搜山。”刘窟头打着哆嗦说。
李克用看看也是实情,考虑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和三弟在这守着,你和二操带着弟兄们,在小范围内活动活动。”
幽州兵们得了将令,便四处寻找柴禾,点着火把,开始搜山检海。不多久,便传来一片欢呼:“找到了,找到了。”
萧玄衣正想着:找到什么了?刘窟头和几个士兵押过来三个讷支人。
前面说道,室韦人的习俗,男子披发,女子辫发。火光下很容易分辨,这三个讷支人是两女一男。
确切地说,这是一家三口: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孩子是个姑娘,跟述律燕的年龄差不多,小一点的是个男孩,有五、六岁。
火光映照之下,这一家人既不愤怒,也不惊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有胆色!”萧玄衣赞道。
“不是那回事,是习惯了。”李克用道。
“习惯了?”
“草原上就这规矩,大家抢过来抢过去,这女人也不知抢的谁家的媳妇。”
萧玄衣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悲凉,看那小男孩长得可爱,便蹲下来,想跟他沟通一下。
“在哪找到的?”李克用转身问刘窟头。
“在一个山洞里,里面还有几十头牛羊。”
“跑了大半夜了,让弟兄们杀几头羊垫垫肚子。”
“这鱼都露脊梁骨了,谁还饿呀。”
刘窟头说得是一个比方:有一种捕鱼方式叫涸泽而渔,在小河或池塘里筑好围堰,将围堰内的水一桶一桶倒出去。快见底儿的时候,那些大鱼便露出黑色的脊梁,在浅水里搅来搅去……
筑堰和倒水都是很辛苦的工作,也需要大量时间,鱼露脊梁骨的时候,离收获只有一步,那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听刘窟头这么一说,李克用只得咽了一口唾沫,吩咐刘窟头道:“把山洞里的羊清理出来,关押俘虏,派四名得力的兄弟看守,剩下的弟兄们继续搜山,注意大家不要分散。”
李克用下达命令的时候,萧玄衣正在调戏那个讷支小男孩。估计不知道怎么表达,萧玄衣发明了一种东洋式汉话。
“你地,小朋友,大大地好!花姑娘,你地,姐姐?……”
也不知那小男孩有没有听懂,“哐”地一声,吐了萧玄衣一脸口水,萧玄衣抹了一把脸,悲愤地站起来:“老刘,天这么冷,把他们三个也带到山洞里面去。”
天亮时分,搜山已基本上告一段落,共搜得讷支人老老少少二百零八名,牛羊数以万计,都赶在山谷里。
幽州兵们此时也疲沓了,萧、里二人闲着没事,杀了两头羊,此时招呼大家来烤肉吃。幽州兵们一边吃一边唠叨。
“这山谷也是一奇,大大小小的山洞不下数百个。”
“都是人挖的吗?”萧玄衣问道。
“都是老天爷造的。”
“怪不得讷支人把这当作老营,既避风又挡雨。”李克用道。
“说起来这里简直是老天爷给我造的。”刘窟头啃着羊腿道。
“给你?”李匡筹不屑。
“你不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
“我只知道你的大名叫刘窟头,外号谁晓得。”
刘窟头“切”了一声。
“他的大号叫‘刘仁恭’,外号叫刘窟头。”李克用笑道。
“靠,‘仁恭’两个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匡筹跟李二操好象也没多少关系。”刘窟头不肯示弱。
两个人眼看要掐架,李克用问道:“老刘,你觉得这里很不错?”
“对啊,这么多窟窿,都省得挖了。”
“咱们在此要住上一段时间,讷支人可能要来报复,你考虑一下,怎么利用这些山洞御敌。”
“这事我最拿手,这些山洞完全可以搞成一个mí_hún大阵,几千人撒进来,不带露影儿的。”
“怎么搞?”
“该挖通的挖通,该堵上的堵上。”
……
幽州兵们吃饱喝足以后,个个变得象呕吐了一番的小和尚,全都无精打采。横七竖八地坐在雪地上。
还有几十个山洞没有搜索,李克用怕有隐患,只好悬赏道:“剩下的山洞,谁搜出财物归谁?”
“妇女呢?”一个士兵问道。
“这还用三哥多说吗?”一个士兵抢了李克用的台词。
此话一出,众人都好象打了鸡血,纷纷从地上爬起,李克用又说道:“最少两个人一组,大家自由结合。”
“知道!”
“天到午时,必?归队。”李克用又罗唆了一句。
没人回答,幽州兵们已经窜的没影儿啦。
正午时分,大家陆续归来,有的小有斩获,有的空手而归,得了利好的士兵互相炫耀战利品,空手而归的不免垂头丧气。
“点下卯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