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她恍然回神,随口一问。
秋落忍不住无奈,“我拿泳圈卖钱去,你信么当然去游泳了老爷子说你技术不错,我现在泳池里玩,然后你带我去海边炼一炼”
她柔眉微挑,“你看我很闲,蓝修不是有空么”
“就他的身体躯游泳”秋落不免叹了口气。
也对,蓝修身体不大如前,脊椎还不能受撞击,游泳也是挺费劲的事儿。
“那我陪你去泳池走走吧。”她温温的一句,随着往前走。
秋落游泳和沐寒声差不多,哪怕带了泳圈,也只敢在浅水区徘徊,看得她好笑。
“唔”齐秋落一扬手把水花往边上看戏的人泼去,她惊叫一声,忽的后退,下一秒却又不甘示弱的打水仗。
欢声笑语说不上,但她们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而这样的情绪,却让她猛地想起了那次的游泳,只有她和沐寒声。
他霸道的抱着她,非要在泳池做,暴露出的痞性都那么迷人。
他不会游泳还偏往深水区钻,出来时明明气息不顺,却抱着她,温温的笑说:“本还想,淹出个好歹来,让你养我一辈子。”
可是现在,他都不愿见她了。
好像也是那一次,他说想让她生个女儿当小情人,那语调,温柔得滴出水来。
齐秋落看着她怔怔的盯着水面半天没说话,心里有些毛,“夜七,你没事吧”
她转头,抿了抿唇,勉强的笑,兴致缺缺,“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齐秋落看出了一样,那还能玩下去,湿身匆匆跟着她往回走。
“夜七。”秋落忽然叫她。
傅夜七听了会儿才转身,看了她湿漉漉的样子,微微皱眉,“小心着凉了。”
齐秋落淡笑,又抿了抿唇,“夜七,有件事,蓝修不让,但我还是想跟你说。”
她蹙眉,“什么事”
“安玖瓷之前在沐煌是法务经理,你也知道。”齐秋落有些气不过的模样,“可她现在还是沐寒声的特别助理,你知道么”
特别助理
沐寒声身边没有这个职位,如果要说有,那古杨应该算。
“特别助理,我想总不该是帮着打扫办公室的吧”齐秋落挑挑眉。
她想了想,并不在意,“是特别助理也没什么,沐寒声不在国内,也许是暂时让她办些事。”
“要办什么也越不过言舒,我在商界呆这么几年,佩服的人也不多,言舒算一个,沐寒声为什么不用她”
“也许言舒跟着出国了。”
就算是吧,是齐秋落还是说了一句:“有些东西会成惯性的,不是说我看安玖泠什么样,或者因为她是庄岩前前女友,所以不待见她,但我就是觉得她没安好心。”
她当年那么高傲的拒绝了各方面无可挑剔,又全心全意对待她的庄岩。说实话,庄岩那种人能那么热烈、放肆的追求女孩,一生也许就一次,对她齐秋落就没有那么热烈的追求,一切只是成年人的温热度。
所以,失去庄岩,安玖瓷心里一定难受过。
也因此,她更懂得那种尊贵的男人好在哪里,倘若沐寒声这里有机会,万一她就玩真了呢
她只是淡笑,“你想得真多”
齐秋落无可奈何,看着缓缓走进屋里。
之后好几天,齐秋落的确回去别墅旁边的海域,可是傅夜七跟她去了两次之后,无论怎么说都不去了,甚至后来那一次,她因为入了海、又在海边傻站而感冒了。
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她依旧头重脚轻,鼻子堵得不通气,起先医生给她吃西药,不想不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小姐是习惯吃中药么”采姨一脸的担忧,看着在床上起不来的人。
但是第一岛上正宗的中药太少了。
傅夜七虚弱的笑了笑,“不碍事,采姨,我躺两天就能好。”
反正西药没用,她生病又总是不能轻易转好。
采姨绞着手,揪心得很。
也就是她躺了两天之后醒来,才发现蓝修和青山已经不在别墅了,问了采姨,采姨只说:“少爷带着青山,说是去办点事,似乎也没和老爷子说实话。”
哦,她怅然闭了闭眼,那也就不用去问老爷子了。
蓝修和青山走这一次没选水路,坐在航班上,青山转头看了他,“蓝座,他们总不能连航班都跟踪”
蓝修笑了笑,手里捏着杂志,貌似看到很入神,头也没抬,只淡淡的一句:“跟就跟吧,岛上那么多人,不是我的,就是沐寒声的。”
所以,是沐寒声的人在跟踪他们
青山不由得挑了挑眉,“沐寒声手底下的人遍布如此之广,倒是个个忠心耿耿。”
挺难得。
蓝修不说话,全程就只是看杂志、看报纸,甚至不多问半句关于青木的消息是否属实。
航班入了天衢之后,两人下了飞机,转陆路往荣京走。
“倘若杜峥平强来,蓝座先走。”青山一脸严肃。
蓝修却笑,“你让我扔下你,自己苟且逃跑”
青山抿了抿唇,“蓝军可以没了我,但不能没了您。”
蓝修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蓝军会一直有你,也会有青木。”
虽然至今,青木杳无音信,也不知被杜峥平折磨成什么样了。
圣地亚哥。
这个风光旖旎、婀娜多姿的城市,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