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被陈识拽出去的,一直到把我送回家他都没松开手。我闹过,也挣扎过,完全没用。
谁说陈识没喝醉,我觉得他这酒疯才是剑走偏锋,他指尖上的茧把我的手腕刮的好疼。
到了家,他放开手,一边开灯还很嫌弃的嘀咕了一句,“住的什么破地方。”
“破也没让你住,陈湘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嫌破呢?”
陈识瞪我,“陈湘像你这样天天在外面疯?好女孩子有你这样的?”
“我就是不好我用你管了吗?反正你从来都看我不顺眼,那就不要看,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满意了吗?反正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我不爱和陈识吵架,因为我明白和他吵八成都是要输的,大概我也是喝多了,跟他顶了两句嘴竟然完全不心虚。
陈识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他开开口想道歉,我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把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关门的声音太大,dong叫了两声跑到我身边,我蹲下,它乖巧的在我手指上舔啊舔啊,好像在安慰,好乖好乖的。
“比他可爱多了。”
那个他,当然是指的陈识。
这样,我和陈识再一次不欢而散。
又过了几天,我把五大道的房子打扫好,回自己家去住了,便利店也约定好下学期开学再来上班。
许尼亚在越洋电话里跟我说陈识估计也要回北京过年。哦,他奶奶在天津,但他爸妈早就发财移民到京城了。
这样挺好,在马路上随便溜达都不怕看见他。
我在qq上看到过陈识几次,但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每次我上线后两三分钟他就下了,也不是完全让我见不到,就像故意在隔空传话来告诉我:就不想看你就不想看你,就是要你上我就下。
一来二去的,看到他忽明忽灭的小企鹅头像变成一种煎熬,我把陈识拖进了黑名单,一了百了,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么?
和dong相依为命的日子有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我依旧和司辰保持了断断续续的联系,如果不是我无聊时找话题去和他发短信,也许他都忘记我了。
那种淡淡的疏远,其实挺明显的。
再然后,新年到了。
在我还小的时候,其实也很喜欢过年的,能收到好多好多的红包,虽然那钱结局也到不了自己手里,但摸过了就特知足,直到我爸妈离婚,我才发现打折的不止是每年的红包,好多东西都变了。最近几年我都是和我妈在敬老院陪着一些没回家的老人过年,但今年我自己留在家里,那个来了,不愿意动。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才被鞭炮声吵醒,自己煮了饺子开始看春晚。
2002年,赵本山不卖拐改卖车了。忽悠,接着忽悠!
十二点一过,我开始收到好多好多的短信,这其中也有许尼亚的。我在里面找了一条比较喜欢的,然后把落款编辑成自己的名字开始很没诚意的群发,选名字的时候意外看到陈识的。
手一抖,选中。手再一抖,发出去了。连撤回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说陈识只是把自己手机号硬给了我,但是没让我把自己的给他,但是那天群发短信里,我倒是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事儿,挺尴尬啊。
正尴尬着,电话响了,陈识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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