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我只觉得是一个特美的承诺,我也相信陈识说出这句话时每一个眼角眉梢的细微动作。

是的,我相信他,很信很信。

我爱他,很爱很爱。

而思想挣扎的另一面却告诉我,我不该只想着自己,在陈识最关键的时候束缚住他的手脚。

陈识握着我的手说了好一会儿,关于我们未来的规划,我只注意着他眼底淡淡温和的笑意,然后还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管他明天是什么样呢,就让我也没心没肺的只争朝夕吧。

不管陈识说什么,我都点头说好,我说都听他的,他也笑了,笑得和孩子一样。

然而有的事真的只能说说而已,该说的说完了,我和陈识还得各忙各的,他单曲发行那天我没能请到假,不过还是趁着中午休息的一点时间看了瑞瑞发来的现场视频。

怎么说呢,反应很一般。

其实这都是我们意料之中的,半年多了,看似两百天并不算很长,放在娱乐圈里却足够更新换代,当初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陈识的小姑娘此时此刻已经有的新的追捧的偶像。

首签会安排在室外,为了效果,也因为……租不起场地。

三十几度的高温天气,陈识在台上弹着吉他,视频不是那么清晰但我还能看到他额头上一闪一闪的汗珠。

台下没什么人,瑞瑞录视频的位置是在台下,听到的路人说话的声音都要比陈识唱歌的声音大一些。

让我很不开心的是我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应该年纪不大的,很拽很拽的说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还摇滚,过时。”

如果可以,我很想从屏幕的钻过去好好给她上一课。

于是这一张单曲的发行除了代表了陈识已经正式复出外,其他什么效果都没有,也包括和唱片公司签约的事情依然全无进展。

倒不是没有公司愿意签陈识,只是理念不同,陈识很不喜欢被人摆弄着,他要做自己,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做自己。只是这样拖啊拖的总不是个事。

瑞瑞其实是有办法的,但是陈识不想他帮忙,其他事还行,但动用到人脉的地方我们都明白,瑞瑞的人脉不还都是许易给的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瑞瑞也没主动开过口。剩下的日子陈识就给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寄demo,而我就忙着赚钱,就这样整个七月过去,除了天气更热了一点,我们的生活只剩忙碌。

在苦苦等待的过程中,陈识也遇到过一个很好的机会,对方是个很有名的台湾制作人钟先生,这些年捧起了不少歌手,是个真正的伯乐。

实际上他来北京是解决私人问题,我们能遇见他完全是个意外。那天陈识去接我下班,在停车场里陈识看到了他,只是当时只是远远的看到,没来得及追上去。我们一路开车跟着他,一直跟到了一间酒店。

我问陈识怎么办,他抿了下嘴巴,“只能等。”

哪怕能从酒店问到房间号贸贸然去打扰也是不好的,所以只有在确定他没离开北京的情况下等待见面的机会。

陈识等了三天,为了不错过能见面的机会他在酒店开了房间。

然而这三天并没有什么结果。

第四天的时候我放假,陪他一起等。陈识说钟先生每天下午会出去,但是应该是直接到车库开车出去,他这几天在酒店大堂一直没有等到。

所以我和陈识开车到了酒店停车场的出口,那天恐怕是整个夏天最热的一天,阳光很刺眼。陈识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拿着demo和装着曲谱的文件袋下车。

我追过去,“我们在车上等就好了啊。”

陈识眯着眼睛,阳光照在他脸上,“听话,上车。”

“可是,”我抬着胳膊帮他遮住阳光,“那我陪你一起等。”

我其实明白陈识为什么要站在外面,这样才能表现足够的诚意,实际上等了三天也不差现在辛苦一下了。

我再看陈识一眼,很不忍的放下手。

“我相信这次一定可以的。”

陈识摸摸我的头发,“回去吧。”

我回到车上,陈识依旧站在路边,停车场的附近很空旷,没有一点可以遮住阳光的地方,陈识在外面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到后来身体依旧有些打晃了。

幸运的是,我们还是见到了钟先生。

他开车出来的时候陈识跑过去拦住了车。

我离那里有一段距离,所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钟先生下车的时候似乎表情不悦,他原本要回到车上的,但是看了陈识一眼之后,问了他一句话,陈识点了点头,钟先生就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只是没有再说话就回到车上开车离开了。

等到他的车开远了我才跑到陈识身边,他还站在刚刚的地方。

我踮着脚尖帮他擦汗,那张白皙的小脸儿都被晒红了,我越看越心疼。可是陈识还是两手空空的,我有些担心,“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陈识摇头。

“那没有留下电话,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吗?”

陈识还是摇头,不过扬着嘴角笑一下,他拉过我的手,“你怎么比我还急?怎么,对你老公没信心?”

“才没有!”我坚定的回答,“我只是,一点点急。”

“好啦。”陈识拉着我的手往回走,只是几十步的距离,他还是撑着胳膊帮我遮蔽阳光。

回到车上,陈识说,“我在demo和曲谱的里面都留下联系方式了,如果钟先生认可的话应该会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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