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诚与明楼一回家,明镜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宣布了这一消息。“我不同意!”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才发现是明台喊的。
“傻孩子,你有什么不同意的?”明镜哭笑不得。
“阿香姐生是明家人,死是明家鬼,一辈子都要在明家。”
“说什么胡话,她总是要嫁人的。”
“要嫁可以嫁给我嘛!阿香姐只比我大一岁,我们很般配!”
众人默默算了一下,这两人还真就差了一岁!只是平时何曰总表现出她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才让他们一直忽略了她的实际年龄,误以为她也二十郎当岁了。
何曰斜眼道:“我是不会给我的相公做饭讲故事的,相反他要照顾我,给我买东西给我洗衣服给我烧火做饭加洗碗……”
明台立刻改口说:“其实大哥与阿诚哥更加合适,我就不和哥哥们抢了!”
这货懒的,注定孤独一生好么!
明镜取出照片来,介绍道:“他叫归南,等这周末就安排他们两人见面,你们作为兄长的,也需要帮衬妹妹!”
家庭会议结束,等众人散去时,明镜对明楼与明诚道:“只有让她经历过差的,她才会知道你们的可贵,这次你们就等着她回心转意吧!”
=口=!明诚是真心觉得大姐这个帮助他们兄弟娶媳妇的方法有点坑爹!
明楼要去书店给何曰买书,明诚迅速从衣架上取下件大衣快步跟上他,“大哥,我同你一起去。”
明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方才扭过头目视前方朗朗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明诚今日脸皮分外厚,笑着说:“我跟你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支点书店里有几张木质的大桌子放在玻璃窗口边,顾客买完书可以坐下来看看书喝杯咖啡,结账处的女店员细心地拿牛皮纸包好书,又选了根彩绳扎起来方便拎提。明楼掏出钱包付了钱,顺便要了两杯黑咖啡。
明诚喝不惯这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明楼见了调侃道:“与我坐下一道喝咖啡就这么痛苦?”
明诚头也不抬,“谁让你和我争……”
“争什么?”
“争……争……”明诚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实际没人争,是自己蠢。
明楼不戳穿他,低头专心喝咖啡。过了好一会儿,明诚都要把瓷杯上的花数了个遍,才听到明楼忽然道:“来了。”
明诚抬起头。随着一阵风铃声,玻璃门被一个男子推开,他形容俊朗,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脚步轻快,显得十分阳光。“有点熟悉,似乎在哪见过。”明诚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归南,30岁,男,未婚,职业为中级外交官员,1915年进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专攻国际法及外交,回国后在政府先秘书,精通四国语言,平日无不良嗜好,喜好读书,每周三必来支点书店淘书。”
明楼一口气说完整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明诚一眼,似乎在暗示只能帮他到这儿了。百闻不如一见,明诚近日见到归南真人,心情十分复杂。本以为对方是实力派,结果人家还有偶像派颜值!
归南走进书店,老板似乎与他极为熟识,两人交谈一番后,归南就跟着老板进了他办公室。明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那排书架翻阅,不一会儿归南从办公室里出来,明诚极为巧妙地晃了一下身子,正好把他手上的书撞翻在地。明诚连忙道歉,蹲下来捡书,归南道没关系,明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归南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放进自己怀里。
回到座位上,明诚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本子。明楼抱着手臂摇头,“此举非君子所为啊。”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道理他也没有明白。”
明楼笑着骂他,“强词夺理。”
明诚迫不及待地翻开小本子,企图从中能发现什么不堪的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然而他失望了,这本子摘抄了很多经典的话语,没有一句是不能示众的。明诚待要合上本子,然而最后的一首诗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愿邂逅一位可爱小姐,在这塞纳河畔,她有乌云般的秀发,宝石一样的眼睛,如风,如雾,如精灵……
明诚愤愤地合上本子,满不高兴地说:“这分明写的就是我们阿香,如精灵如风如雨的”
“我看你才如疯。”
明楼实在受不了明诚这疯劲,他想起何曰的眼神与汪曼春看他时如出一辙,令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阿香今年才15岁,大姐不会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
“可是那龟孙子都三十了,能不急?”
明楼很想和他说不要因为别人姓归就叫人家归孙子,可是他深深知道这时和明诚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陷入魔障中了,“那你准备如何?”
“他不是要一位如风如雨的可爱小姐么,我们就给他展现一个不一样的何曰。”明诚将手中的银勺子扳弯,志在必得道。
明诚的计划十分简单,那就是等两人见面时,他们在一旁演出戏,向归南兄展示一下何曰刁蛮任性的风采。明诚还怕明楼演技不精,指点道:“你就把何曰想象成汪小姐,汪小姐什么样的,你就说她是什么样的。”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到了周末,两人赶到咖啡厅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来,躲在报纸背后看着门口的动静。不一会儿,他们俩全都傻眼了,明镜竟然也跟着何曰一起来了,大约是怕何曰第一次相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