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比刚才舒服多了,但是有东西蠕动的感觉依然存在。而且那个感觉,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在我的四肢、身体里或快或慢的蠕动。
夏叔叔说:“好了,等一刻钟,我把银针给你取了,就没事了!”
我:“夏叔叔,我现在感觉有两条虫,在我身体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叔叔:“哦,这是正常的。因为就在昨晚,你的身体被人下了降头,现在有另一种毒降在你身上。”
“什么?”我开始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觉得这一切都是必然,我现在没死已经是捡回一条命了。
我无法理解自己当时的状态,不管是一时冲动,米青虫上脑,还是被某种媚术迷惑。我深深的懊悔当时自己的表现。
夏叔叔说:“耶林啊!你别怕,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昨天晚上,那个女生在你身上下了毒降。这种毒降是用来自西南热带丛林里的一种毒虫,叫做树滔,和一种同样带有剧毒的黑蚁练成的。单纯中了这种降法的人,浑身犹如被蚂蚁啃食一样痛苦。最后变异的黑蚁从人的体内向外啃食,一直到从身体里爬出来。数万只黑蚁从人的皮肤破土而出,这个人肯定是要丢命的。”
我吓傻了,因为夏叔叔这么一说,我清晰的记得我晕厥之前。在我万分痛苦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我的手臂上出现无数个小红点,而且越来越大,最后连成片。
原来就是这种降头,在我体内产生了无数的变异黑蚁?我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老夏依然饶有兴致的解释:“当然,如果真的那样,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我问:“夏叔叔,那这么说,又是您救了我!”
夏叔叔微微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利用我掌握的医术,和一些简单的麻醉降。让你减轻痛苦,真正救你的是炽焰金蚕……”
炽焰金蚕?那不是老妖婆给我下的降头吗?怎么转过来会救我呢?我越来越糊涂了,我把想法说了出来。
夏叔叔说:“没错,炽焰金蚕和树滔都是缅甸最毒辣的毒虫,也是炼降下蛊难得的药引子。可是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是毒都有相生相克这个说法。巧了,这两种毒虫就是天敌。两种毒虫不会出现在一片林子里,就是因为水火不容的特性。炽焰金蚕至阳,树滔至阴。所以我才说是因祸得福,这两种降法互相牵制,虽然不能彼此在你体内消除。但是却可以保证你不会被某一种毒降伤害。”
我想了一下问:“可是如果是摩多想害死我,她会不知道这两种毒虫放在一起就会事倍功半吗?”
夏叔叔:“嗯!这是炼降最基础的法则,摩多肯定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所以昨晚给你下降头的那个女孩应该不是摩多的人。当然,她给你下降头的目的现在也不好说,如果说她知道你身上有摩多的人皮降,那她就是想救你。反过来,如果她不知道。那她给你下的蚁降,就是要置你于死地。”
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宋敏有意为之,还是老子命大,她误打误撞救了我?现在确实不好下定论。
我有一个转念,我问:“夏叔叔,你和莹莹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方才想起这个问题,毕竟四教顶楼,又是靠边的房间,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谁知道我这话一问出口,夏叔叔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语气也有点冷冰冰的说:“小伙子,你要感谢你自己。你匆匆忙忙的出去,却把电话忘在了房间里。莹莹听说你出去了,不放心,这才叫我一同去找你。没想到,哼!”
得嘞!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父女俩冲进房间的那一刻。一男一女,一横一竖,衣冠不整,特别是宋敏,都脱了大半,眼看就露点了了。
我脸一红,本想解释。一想还是算了,没啥好解释的,我本来就是想那个了,再解释也是瞎编,本来就心虚,还解释个毛!
等等,夏莹莹刚才那么生气,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想想都脸红,现在在她眼里,我都成了什么形象了。
夏叔叔:“叔叔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年轻人容易冲动是正常的。可是你做事以前也要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莹莹这孩子,对你印象不错,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叔叔说完,取下我身上的银针放在盘子里。然后帮我盖好被子,说:“施银针的地方别吹风,你好好休息。”说完,收好自己的箱子出去了。
老夏一席话犹如敲在我的心头,他说莹莹对我印象不错什么意思?加之上次在厕所里偷听到他们父女的对话,难道莹莹她喜欢我?
随后我狠狠的骂自己:梅耶林,你特么想毛呢!人家是钻石白富美,家趁万贯,追求者用扫把打都打不完。你一个小地方来的小屌丝,没钱没势力。人家凭什么喜欢你啊!亏你想得出来。
可是,刚刚夏莹莹发了那么大的火儿,难道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吃醋吗?随后我又苦笑着摇摇头,别扯蛋了。
我把被子连头盖了起来,脑袋里胡思乱想。除去别的不说,我居然还无耻的回想起了与宋敏缠绵的片段,喷血的身材依稀就在眼前。
完了,我特么无药可救了。我现在也最好减少胡思乱想,万一夏莹莹老爸给我下了那个什么什么狗屁降头的,我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好吧,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我不知道宋敏到底是谁,就如同夏叔叔所说的,她的目的现在还不清楚。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