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的脸就像是大树的年轮,愁闷的褶子堆得到处都是,忽然从他那惶恐不安的神色之中,也让我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寒意不时地在后脊梁骨冒着凉气。
我意识到了似乎在我的背后站着谁:“越梨,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这时,陆瑞臣的声音再一次的在我的耳边响起,他警告我千万不要回头,我知道每一次瑞臣哥哥的出现都会帮助我摆脱难关,我想这一次也不例外。
忽然我突发奇想,掏出了口红快速的在化妆小圆镜上面,反写了驱鬼咒,然后猛然的对着身后照了过去。
当时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气,忽的一下就离开了我的身体,不过似乎只有副导演注意到了这个可怕的经过,其余的人根本就看不见。
“你会道术?”此时的副导演已经对我刮目相看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跟着我,都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了。
“哎,副导演你不要这个样子吗,我要去厕所哎。”我倒不是讨厌这个人,只是凭借着经验和直觉,我知道副导演肯定还有什么隐瞒着我的情况没有说出来,所以才把我当成了护身符。
“副导演,导演找您。”
“哦,知道了。”副导演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我,一跺脚转身跟着那个人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女孩子们几乎也都是形影不离的,没有了往日的叽叽喳喳,却多了愁苦和郁闷,每个人都想尽快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摄像死了。”幸存者爱答不理的传递着令人麻木不仁的噩耗,像这样的讣告,已经多次上演了,没想到还是来的这样快。
“据说摄像临死前举着手发誓呢?”
“入党宣誓吗?”终于在沉闷的气氛之中,传来了一阵**朗的笑声,“你这个死丫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只是听说他发誓不会将看到的说出去。”
这个问题立刻引起来了一阵**动,“摄像看到什么了?”
可是没有知情者,只有目击者,而目击者也不是受害者肚子里面的蛔虫,所以也不能够清楚地判断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检查过了,摄像也是死于心迹死,吐得是绿水,被吓破了胆了。”似乎医生倒是很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又是被吓死的,那些先后发现的警察也都是没有什么外伤,不出意外的话,也都是被吓死的。
我忽然想到脚本里面的剧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只不过导演修改了一下,拍摄的剧本有所变动,但是故事似乎还是按着预先的设想进行着。
看来我又一次的陷入了死亡的漩涡,陆瑞臣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和他起来,为什么会牵扯这么多的人进来,死亡的人数都快超过一个加强连了。
“不好了,剧务还有化妆师,都先后倒毙了,咱们就是摔死了,也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一个做饭的厨子又发现了死亡还在不经意间继续着,吓得满脸煞白的他,萌生了逃亡的念头。
瑞臣哥哥好久都没有现身了,他并没有建议我逃亡,看来这个阶段不需要逃亡了。
“我想大家还是从长计议,敌暗我明,贸然行动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大家,可是却引得其他人很不高兴。
“越梨我就觉得你狠诡异,自从你出现,我们就开始不断地死人,我看你就是丧门星,死神的老婆是吧。”
因为恐惧,我很快的就成为众矢之的,被那些人骂得体无完肤,最后只好和他们分道扬镳,一个人远离了他们,独自找了一间破损的土坯房,暂时的躲避着黑暗的侵袭。
我心里明白,他们并不是那么可恨,只是因为他们不明白,迷失在困惑之中,所以人性的恶念就被激发出来,找我做了出气筒而已。
月影下,那些人开始为了摆脱恐惧,连夜出逃了,我无法阻止他们,我感到了一阵痛苦,自责自己不能够帮助他们,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是一个阴阳师。
“越梨,现在好了,你尽快的和他们相反的反向逃走,千万不要停留。”瑞臣哥哥说完,又像是一阵风,迅速的熔化在了周围的空气之中。
“瑞臣哥哥,你倒是出来啊,让我看一看你。”孤独的我那个时候,就是想找一个人谈谈心,最主要的是,我想知道瑞臣哥哥怎么什么都知道,却不愿意出来和我同甘共苦,一起走出困境。
黑十字村被抛弃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交通不便,出山十分的困难,俗话说自古华山一条路,而这里只有半条路,一到了雨季和冬天,大雪封山就别想再出去。
现在就是雨季,泥石流的灾害几乎到了络绎不绝的地步,几乎每天都在发生,那些人就是顺着山阴,冒着摔死的危险往下爬的。
听了陆瑞臣的话,我再一次的陷入了困惑之中,相反的路,难道是让我从泥石流里游过去吗?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寂寥的夜空,善良的明月也被吓坏了,瑟瑟不安的躲进了云层之内,黑十字村变得越发的黑暗恐怖起来。
我从地上摸到了一根门栓,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又听到了一声惨叫“啊,导……”
很显然受害者还没有说完,便被外力结束了生命,那可是一声重重的闷响,好像是在头部来了一个重击造成的。
我不敢暴漏了自己的位置,只是躲在门后,从门缝里面悄悄地偷看着,怎么那些人没有走山崖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