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冲了出去。那个正在摩托车上笑成花的姑娘,可不就是柒幽嘛?
“你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啊,急死我了!”我迎上去,焦急地问道。
她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没电自动关机了啊…”
“还以为你和别人打起来了呢。”
“我哪有那么暴脾气?毕竟还喝了人家的茶,喝人家的手短~”柒幽笑得眼睛弯弯,帅气利索地把摩托车停在门口,手抄在口袋里就进来了。
秦牧见她好端端的回来了,也放下了心,一个劲儿地让我们坐,端了饮料和点心送上来。
他在面对柒幽的时候还是会有局促和不安,人越少就表现得越明显,这会儿只有我们三个,他的眼神几乎不能面对柒幽,时而垂下,时而去看别的地方。
柒幽倒是不曾在意这个,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上,借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我拨通了苏阳的电话。
“苏阳,柒幽在我身边了,你刚才说要找她,是什么事啊?”
苏阳还是那种很焦急的感觉,连声嚷嚷,“快把电话给她,我有事找她。”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柒幽夺了去,“苏阳,是我,柒幽。”
“嗯,好,我知道了。”柒幽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闷的发愣。
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楞了一会儿才突然对我说,“梨子,我们再去看一眼现场吧?”
秦牧正好做过来,听到这句话以后抬起头问我,“什么现场?发生了什么吗?”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他发生挖心案的事情,正准备跟他简单讲一下,谁料柒幽轻咳了一声,拉着我就走,“回家了,要下雨了,衣服还没收呢。”
秦牧尴尬地看着我,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拽上摩托车,都没得及和他告别。
“为什么不告诉秦牧?”我抱着柒幽的腰,不解地问道,“他不能帮上忙吗?”
“你别忘了我们去的时候,秦牧和阮悦心正在讨论什么,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私下见面,亲密得好像挚友?”柒幽冷冷地说道。
我被她这一番话震醒了,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可是秦牧曾经提醒我说阮市长是只厉鬼,让我离他远一点。”
“他只是说说而已,你都看不出来阮市长其实很可怕吗?”
“我…”我一下子语塞了,“秦牧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不会变得那么坏吧?”
“梨子,这世上最可怕就是人心,你要记住,人心的变化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要轻易去相信一个人,要看到真相以后再下结论。”
我沉默了,秦牧真的已经不可以用来相信了吗?他真的已经被魔鬼侵蚀了内心吗?
就这么一路无语,心思纷乱,我们又赶到了现场。
尸体已经被带走了,苏阳一个人留在现场,站在门口一个人发呆,看到我和柒幽跑了过来,便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你们来了?”
“嗯,”柒幽点点头。
“现场一点痕迹也没有,凶手处理的非常干净。”苏阳带头走了进去,房间里还保留着警戒地段,那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一个人坐在孩子死去的地方默默发呆。
“老人说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的脸,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凶手的脸。”
我心里有些意外,这些事情怎么当时不说,现在说出来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柒幽只是点点头,就靠在窗边安静地看着天空,好像丝毫也不关心这件事情。
我只好走上前去,蹲在那个花白头发嗯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抬头看向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看到了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嘉嘉一定是被那个人杀死的!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满脸的恨意,看得我有些不舒服。
“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奶奶?”我忍着不适,还是挤出笑容,摆出和蔼可亲的样子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女人。她长得很可怕,很瘦,脸上几乎没有肉。”李***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我被她盯的心都虚了,不知怎么地,连眼睛都不敢对着她了。只好四处转悠,偶尔对视一眼都会被那眼睛里的凶气和恨意惊得语无伦次。
好不容易安抚了她的情绪,苏阳坐在一边,试图画出凶手画像,柒幽还是站在窗户那儿扮高冷,一句话也不说。
我凑过去,小声嘀咕道,“这老太太描述的是个女人啊,和阮市长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幽幽,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柒幽白了我一眼,换了个腿,继续看风景。
我真是没脾气,干脆凑到苏阳身边看他的画像,画像上面确实和老太太描述的一致,那女人干瘦如柴,面带戾气,沉默而且冷漠。这样的女人确实一看就和杀人凶手特别吻合。
“好了,李奶奶,你看一眼,是这个吗?”
李奶奶阴沉着脸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差不多了,这个嘴巴再薄一点。”
苏阳提笔又改了一番,确认和李奶奶看到的脸基本一致以后,小心翼翼地把画纸折好放进口袋,继而交代了李奶奶一些注意事项,安抚她不要太难过,警方一定会尽快破除案件,找到凶手,为死去的嘉嘉报仇之类的话。
柒幽眼皮都不抬一下,苏阳还在那里啰嗦的时候,她就已经推门而出了。我连忙追上去,有些不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