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心中的怨恨在听到这句话后更加浓烈,从前,她只是嫉妒温蓝蓝,能待在方彦身边那么些年还坐上了分公司负责人的位置,可现在她不仅嫉妒还恨毒了她,她在圈子里面才几年,论经验论人脉论成绩没一样能比得上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是方彦现在又是赵兴,个个都把她当回事,本来横出来个车文涛已经够让她不爽的了,之前私下做了点小动作有意整温蓝蓝底下的艺人也是想挑拨她和车文涛,让他们互相残杀。
现在好了,车文涛去云南,温蓝蓝直接去了韩国,一个人负责一个版块,而她还是窝在天石带艺人,越想就越气,二话不说站起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往赵兴桌上一扔。
“你自己看看她和方彦什么关系,看看你还敢无条件信任她?”
赵兴眉峰一蹙伸手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翻着,略微迟疑的说:“她和方彦是那种关系?”
钱敏冷笑:“看不出来吧,平时倒是一副清纯的模样,多少年前在方彦身边当助理的时候就已经爬上他的床了,只是方彦把事情捂得紧,外人看来还以为不过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赵兴把照片一收放进抽屉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在韩国待了半个月温蓝蓝踏上回国的飞机,可飞机一落地就传来一堆未接来电。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韩国小伙子,和她从同一航班下来,多留意了她几下,却看见刚刚还神色如常的样子,在接完一个电话后突然变得脸色惨白,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连行李箱都落在了后面。
小伙子很热心的拉过行李箱追上去用韩文对着温蓝蓝说了一通,温蓝蓝机械的接过行李箱连“谢谢”都没说就跌跌撞撞上了出租车。
韩国小伙子并不知道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必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应该是巨大的。
出租车开出机场一路狂奔向市中心的医院,飞机一架架从头上掠过,近得仿佛可以伸手触碰,两年多前古浔也是从这里起飞,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的她怀里有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女孩,一晃两年过去了,她以为她只剩下果果了,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上天连她这个最重要的人都会带走。
她绝望的出现在手术室的门口,深夜医院的走廊里暗得只有廊灯微微亮着,手术室的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焦虑的来回踱步,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停下侧头看去,渐渐的他看见一副满目苍凉的双眼和那绝望的身影,他顿住走向她心疼的望着:“你爸刚才晕眩有些低血糖给医生安排在楼下打点滴了。”
温蓝蓝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绕过方彦木然的走向手术室门口,她脑中全是果果小小肥肥的身体被冰冷的手术刀切开血肉模糊的样子,那是她的女儿,她最在乎的人!不能,医生不能这样对她,不是说五岁之后才能做手术吗,她还这么小怎么能被开肠破肚!她一路的焦虑终于按捺不住疯狂的拍打手术室的门:“开门,你们开门,让我进去,让我守着她...”
她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捶着,心中的围墙在一点点坍塌,如果,果果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