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怕自己会绷不住,我能听见自己声音沙哑着说:“因为他回国了。”
方彦冷瞥了眼杨左:“他回国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咬着唇憋足了气:“有关系,我和他。”
余光情不自禁的瞟见方彦那张阴沉而可怕的样子,他极力压抑的声音沉沉的响起:“你什么意思?你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他强大的气场疯狂的席卷而来,我的眼波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然而身边却响起一个声音:“要说起来方总也是见证人,那天晚上蓝儿已经是我的人了。”
方彦猛的松开握着我的手满眼的震惊:“蓝儿?”
蓝儿?我的心底也忽而剧烈跳动了一下,我没有想到杨左会这么叫我,这个称呼好熟悉,我更没有想到他能反应的这么快。
方彦没再看他死死的盯着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躲开他如利器的眼神:“那晚我喝多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痛苦的眸子映入我的眼底忽然朝我大声吼道:“不是大事?温蓝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强装轻松:“我当然知道。”
“那你在上海和我说的话算什么?你不要告诉我是假的!”
想到外白渡桥上我们两的承诺与誓言我心痛得仿佛能滴出血可依然紧紧攥着拳头淡淡的说:“当时的确想和你走下去,只是方彦,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想见你一面都难,我不想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而你不能给我的,他能。”
“我说过给我时间。”
“是多久?我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有青春和你耗,我都是快三十的女人了还能等你多久?我只想找个伴而已。”明明克制的很好却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酸的溢出泪。
“这不是你。”方彦眼神越加复杂,我却忽然忍不住朝他吼着:“不是我,那怎样才是我?整天围着你转?被你长期冷落?独自面对冰冷的手术台?还是推给别的男人也毫不反抗?那样才是我是吗?”
一阵冷风卷起,很多枯叶盘旋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我和方彦的僵持并没有多久,他的样子好像突然之间沧桑了许多,眸光也黯淡了下来,胸间的起伏渐渐变缓:“谁告诉你的?”
“重要吗?”我冷笑着,笑得眼泪越来越多。
他抬手想为我拭去被我避开,他的眼中全是掩藏不住的痛意:“跟我走,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脑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被撞击,他方彦何等清高,何等强势,怎么能容忍我的这种缺失,我努力伪装的心在这一刻被攻陷,我想跟他走,哪怕以前被他伤得再重现如今仍然想义无反顾的跟他走。
可我不能!我可以不管天石,不管小季他们,但我不可能不管果果,在知道她如此来之不易后我对她的亏欠便越来越深,就算我不顾全世界的反对,也不能不顾果果!
我咬了咬牙狠狠的闭了下眼再重重的睁开:“不需要了,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
方彦再看向杨左时附上了一层杀人的眼光:“他不是有女人,你要的他如何给?”
“能不能给不是你说的算。”杨左一句简单的话把我们三人的关系再次拉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