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完就听见“咚”得一声,抬头看去方彦把手上的鼠标狠狠的砸在桌面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我,我的额头也渐渐出了汗,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他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会议室留我们一众不知所措的人。
那次会议结束后方彦没再联系过我,我给他发去的短信也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我虽然担心他同时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理智告诉我该去劝他接受这个事实,然而内心却是抗拒的。
那几天我过得非常差,每日都在纠结矛盾中,直到有一天在公司我爸匆匆打电话给我说果果不见了!
我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冲出公司打了车回到家,却在快到家时看见我爸抱着果果在和一个男人说话,我悬着得心才终于落定大步走上前却错愕的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杨左。
我爸看见我赶忙说道:“刚找到果果,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你,我买菜的时候果果走开两步正好不舒服给这位先生看到了便把她带去医院,这才送回来。”
我急忙接过果果:“不舒服?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杨左有些欲言又止,我和我爸说:“他叫杨左,我认识他,你先抱果果上去吧。”
我爸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带着果果上了楼,他们一走我便问杨左:“你来找我的?”
“是的,不过那个等会再谈,你知道你女儿的病吗?”
说起果果的身体是长期压在我心口的大石,我长叹一声:“你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你最好近期带她去进行一次详细的检查。”
杨左的话让我心一沉,芦医生那边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去了,果果最近情况一直还好我当然不愿意总拉她往医院跑,可听杨左的意思我忽然紧张起来。
“你怎么这么憔悴?”杨左头低着静静的看着我,我不自觉摸了摸脸颊,我很憔悴吗?大概我自己都没有在意。
“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想到杨左特地来找我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于是提议道,杨左也没拒绝。
我们走到附近的一家不大的饭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正午的阳光倒还算暖和,洒进窗内让一路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服务员送来菜单杨左直接接过点了几个菜,他的头发略长,但并不凌乱被打理有序,穿着简单的白色休闲衣倒十分扎眼很难让人移开目光,只是右眼处的浅色疤痕让人看着略微同情。
他为我倒了一杯温水开口道:“你在天石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我做什么?我对自己都没有明确的定位,例如我归属哪个部门,领导是谁我一概不知,如果要硬说除了方彦谁都不是我的领导或者谁都能成为我的领导。
“就一打工的。”憋了半天我说出这么一句话。
杨左颇为玩味的笑了笑:“听杜说项目总负责是个姓车的,但听他的意思你的身份有些特别。”
我斟酌着他的话,忽然问他:“杜?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这时菜正好上来,杨左把大盘鸡调换到我的面前:“你想套我话?”
我端起水杯:“以茶代酒,敬你!”
杨左靠在椅背上不去端杯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浅笑。
而我的手也始终举在半空中不放下,和他就这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