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不明白他指的是救阮慕欺一事,还是她说他吓人一事,努了努嘴,不再搭理。
墨煊见她不答话,更是气结,这女人真是不省心,自己一身的毛病不着急,倒去关心起别人来,真是心比天大!
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沈画见他喜怒无常,不禁哀叹,这厮的性子太过阴晴不定,与他相处久了定会折寿!
墨煊不愿承认,他此番恼怒,是因为嫉妒,没错,就是嫉妒,他嫉妒沈画在得知阮慕欺受伤时,担忧的表情,他嫉妒沈画为了替阮慕欺疗伤,一下午没有出门,墨煊阴沉着脸,风澈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跟着,但还是免不了被连累。
“大麻的事情你查清楚没有?”
风澈苦着脸。
“未曾查清,今日便是在查此事时,阮少被袭击。”
墨煊一听阮慕欺,声音更是低沉。
“他为何同你一起查?”
风澈回道。
“因为我们查到的流源,正是他要去进药耳的那家店铺。”
墨煊冷笑。
“还真是巧合的很。”
风澈张了张嘴,觉得此时还是不接话的好,墨煊半晌淡漠的来了一句。
“你们为何没有受袭?”
风澈冷汗直流,该来的总是要来。
待他将事情讲述完后,墨煊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阮慕欺所在的屋子,久久不能回神。
沈画推门而入,见到阮慕欺沉思,紧绷的侧脸看起来还是憔悴的很,她心头一软,柔柔出声。
“伤口怎么样,还疼么?”
阮慕欺抬眸看向沈画,晨光中,沈画逆光站着,看不清神情,周围一片美好的光芒,明亮而柔和,阮慕欺忽然便笑了开来,心头舒畅,他想着,报了仇,便将沈画娶回家吧。不愿意他便缠着她。
沈画见阮慕欺笑开,眸子深处毫不掩藏的深情,她呼吸一窒,连忙转开目光。
“我给你换药。”
阮慕欺看着她,不作声,只是将身上的棉被摊开,露出里衣,依旧笑脸盈盈。
沈画见他动作,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认,阮慕欺有着极佳的容貌,即便不故意勾引,动作也有活动而很。
沈画暗骂自己太过沉迷美色,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心头来回念了两遍,面上不动声色,绷着脸上前。
阮慕欺已然将沈画当做新的脊梁,没了复仇,沈画便填补了缺口。换一句话说,复仇占据了阮慕欺人生的一大部分,此刻沈画补上时,也便意味着,成为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存在。
一切就绪后,她舒了口气,抬眸,却忽的撞进阮慕欺的眼底,沈画愣怔住,不晓得这厮大早上的抽的什么风,盯着她一阵瞧,不禁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脸上有花么?”
阮慕欺笑的温柔。
“美人如花。”
沈画一噎,想起这厮的厚脸皮程度,也便不再多留,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去,却在将要踏出门口时被阮慕欺唤住。
“沈画。”
这应是阮慕欺头一次直呼其名,很怪异的,自他的口中唤出,也倒不觉得异样,她转身。
“做什么?”
阮慕欺咧开笑容。
“谢谢你。”
沈画以为他道谢是因为自己救了他,摆了摆手。
“医者父母心。”
阮慕欺笑容一僵,沈画满意的看着他吃瘪,脚步欢快的离去,心头一阵舒畅。就你会堵人,这回噎着了吧。
阮慕欺看着沈画离去的背影,轻声笑开。
沈画回到厢房,正如昨夜那般,又发现墨煊杵在自己的窗前,一声不吭。
“你吓人吓上瘾了?”
墨煊转身盯着她,语气微酸。
“你救人救上瘾了?”
沈画知晓他说的是什么,觉得好笑,她不以为意道。
“送佛送到西嘛。”
墨煊对于她的能言善辩早就司空见惯,他昨晚兀自怒了一夜,早上到她房里又扑了个空,此刻见她这么说,火气蹭的下就上来。
“送佛送到西,那你干脆搬到他房里,方便观察。”
沈画故意接着他的话道。
“有道理。”
墨煊这次是真正的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他紧抿着唇,步步逼近沈画,伸手将她禁锢在墙壁与自己的手臂之间,声音低哑。
“沈画,你让我生气了。”
沈画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气息,近在鼻端的冷梅香萦绕着,她脸腾的下红透,嘴上却丝毫不退让。
“生气了干我何事。”
墨煊忽的嘴角一挑,声音魅惑。
“自然得要你来降火。”
沈画盯着他的眸子。
“你生气是你的事情,找我能做什么,我这可没有降火的药,唔...”
剩下的话被墨煊吞没在唇齿间,沈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白玉面具,脑袋一阵空白。
墨煊不满的拧眉,腾出一只手将她的眼睛盖上,唇瓣轻缓的吸允她的,沈画僵直着身子,墨煊只手揽住她的腰身,惩罚的在她唇瓣上轻咬,沈画一个颤栗,瞬间回神,她猛地推开墨煊,伸手小手指着他,磕磕巴巴道。
“你,你,你,你做什么?”
墨煊伸出手指在唇瓣上摩挲,似乎有意未尽,他轻笑,露出好看的一排牙齿。
“降火啊。”
沈画见他动作,脸烧得愈加厉害,她气急败坏的看着他,却说不出半句话。
墨煊心情似乎不错,他低低的笑出声,隐在面具下的一双眸子弯了又弯。沈画彻底暴走,火速奔出屋外